“嗯!”暮歡只聽見一聲清冷地回應(yīng)聲,天哪這是傳說中的圣殿殿主?居然比她師父還冷。
想起美人兒師父,暮歡一個激靈就想起了美人兒師父的囑咐。
“不要見那個圣殿殿主!”師父說不可以見,但是現(xiàn)在這個時候要她怎么躲??!暮歡焦急地四處張望,看到地上一抔黃土。
“有了!”暮歡將扶著的澹臺落輕輕地放到了銀翼的身上,自己蹲下來用手抓了一大把黃土,直接往自己白白凈凈的臉上一頓抹。
為了美人兒師父,她可真是拼了!可見,她對美人兒師父簡直是真愛啊!暮歡都要被自己感動到了。
“臭丫頭,你干嘛呢!嫌自己還不夠難看?”沒錯,自從不久前暮歡那一踹,銀翼就“小肚雞腸”地“記恨”上暮歡了??吹侥簹g抹黃土的蠢樣,銀翼沒忍住笑出了聲。
“本姑娘哪兒!難!看!了!”暮歡一個字一個字地吐,看著銀翼簡直是咬牙切齒恨不得把他剁吧剁吧,切吧切吧去喂狗。
銀翼瞬間慫了,惹不起惹不起!“得,你最好看,最好看行了吧!”語氣里盡是無奈,看不出來的還以為是誰欺負(fù)他了。
“這還差不多!”說完,又是對著自己的臉就是一頓抹。
“歡歡,你在干嘛?”祁初虛弱極了,半靠在沐宸的身上,但是這也不妨礙他看暮歡變成小花貓。
“你們不懂,這叫做”突然頓住,“呃!這叫做祛除晦氣!我們那兒都是這樣的。對對對,就是這樣沒錯?!蹦簹g已經(jīng)語無倫次了,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在講些什么了。
盡管不知道暮歡這怪異的行為到底是為何,但是幾個人都很默契的選擇不問。她這樣做,定然是有她的道理的。
“你們怎么會在這里?”暮歡對這個聲音簡直是不要再熟悉了,除了古盛那個滾犢子,也沒有沒人了。
看來古德和古盛臨時站隊,選擇了圣殿,倒也是選對了。樹倒猢猻散,一開始蘊巖就不可能會贏的。
“你可真是好笑,我為什么不能在這里。這里是你家開的?”暮歡頂著一張花貓臉,轉(zhuǎn)過身去沒好氣地看著眼睛快長得腦袋頂上去的古盛。
“小人得志!有什么好驕傲的!”暮歡直接一個大白眼翻了過去,絲毫不給古盛一絲面子。放棄了當(dāng)蘊巖的走狗,結(jié)果轉(zhuǎn)個身就投向了圣殿,也是夠了。這找下家的能力簡直比他找姑娘的能力還要強上百倍!
“你!”古盛氣沖沖地走到暮歡的面前,完全不顧自己爹在后面不停的眼神暗示?!澳阋詾槟氵@樣說,我就會生氣?”這臭丫頭明擺著就想激怒他,他才不上當(dāng)。
“你說你不生氣,我怎么覺得你還挺生氣!現(xiàn)在的男子都如你這般口不對心?”暮歡就是要氣死他,要不是這個家伙,也不會有后來一系列的麻煩事情發(fā)生。
“好了,盛兒,回來!殿主在這里,怎容你如此放肆!”古德簡直想拍死這個死孩子,是沒長眼睛還是沒帶腦子出來,居然敢在圣殿殿主面前放肆。
“殿主,這就是我城主煉制的所有傀儡了?!北肮サ眠€挺自然,顯然古德這種棄主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干了。
暮歡抬頭看著那個讓古德萬般討好的圣殿殿主,果真是和落落之前說的無二。白衣勝雪,青絲及腰,清冷禁欲的臉,緊抿的薄唇,這樣的人就那么站在那里都好似是人群中最耀眼的存在。
暮歡晃了一下神,哼!還是沒有美人兒師父好看!這個什么殿主一看就太孤傲了,一副生人勿近的喪臉,跟誰欠了他多少錢似的。
哪像涼辭,清冷矜貴中透露著一絲絲的溫暖,他笑起來,暮歡就覺得好像百花都盛開了一樣。美人師父雖然清冷,但好歹多多少少有了些煙火氣息,讓暮歡覺得并不是可望而不可即。
暮歡只匆匆看了一眼這個殿主便是轉(zhuǎn)過了身去扶澹臺落,他們得趕緊走了,此地著實不宜久留。
“想走?”古盛一眼就看出了暮歡想要開溜的打算?!敖裉觳缓煤媒逃?xùn)你,你以為本公子會讓你走?就趁著殿主在這里,我可是要好好給自己討個公道!”
暮歡無奈,能把話說的這樣不要臉的,古盛絕對是“個中翹楚”了。“你一個大男人被女人打了,還好意思討公道?你們蘊雪城的人都如你這般不要臉嗎?”
古盛剛想回?fù)?,直接被古德給強勢抓了下去。這是造了什么孽,他古家怎么就生出這么個玩意兒!古德小心翼翼的看著殿主君鏡離的臉色一點一點變得有些不耐煩,只差沒把古盛給拍死。
“姑娘,老夫教導(dǎo)不力,還望海涵??!”古德此時也沒辦法,為了維護住形象,只能放下臉來討好一個乳臭未干的臭丫頭。
“海涵倒是不必了,自己養(yǎng)的狗拴好就可以了,別放出來亂咬人?!蹦簹g一臉懵的看著銀翼,怎的火氣比她還大,有仇???
古德被銀翼說得一愣一愣的,幾乎忘了回嘴。
“喂,你怎么回事兒?我還沒說話呢?!蹦簹g挪動了腳步走到銀翼跟前,輕輕地問了句。
“幫你找場子!”銀翼一臉傲嬌,覺得自己剛才簡直是太帥了。撩動了一下額前的碎發(fā),自我感覺非常良好。
暮歡無語,她還需要他幫忙找場子?笑話!“若是沒什么事兒,我們可以走了吧!”
“且慢!”一個身穿青色衣服的女子從君鏡離身后走了出來。恭恭敬敬地對著君鏡離行了個禮。轉(zhuǎn)頭,看向暮歡。
“暮姑娘,別來無恙!”此人赫然是三番兩次給暮歡扔小紙團的青蘿。
“別給我整那些有的沒的,本姑娘忙著呢!”扶著澹臺落作勢就要離開。
“暮姑娘干嘛把自己的臉弄成這樣,莫不是做了什么虧心事怕被我們瞧見不成?”青蘿一看就知道暮歡是想躲著君鏡離,這么一想越發(fā)覺得自己賭對了。
“我說你是不是有病?你們圣殿的人一個個的都是吃飽了飯沒事兒做是吧,天天找茬兒!”暮歡本就對圣殿沒什么好印象,雖說那殿主是長得挺人模狗樣的,但是這也并不代表她就對圣殿有所改觀。
“暮姑娘說話,可真是幽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