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言像是感受到了暮歡的視線,轉(zhuǎn)過頭去看著暮歡所在的方向。
這個姑娘就是剛剛爭論中的主角兒?看著也不怎么樣,怎么就讓古德一個久經(jīng)人事的人精兒吃了憋?倒是有趣的很哪!
只看了一眼暮歡,便又把視線轉(zhuǎn)向了古德?!肮偶抑?,似乎是有些棘手的事要處理?”
“沒有沒有,就是小孩子之間一些雞毛蒜皮小事兒,讓他們年輕人自己去解決就好了?!惫诺滦Φ哪墙幸粋€蕩漾,就好像他真的如他所表現(xiàn)的一般慈祥和善。
“那,去您府上叨擾一下?”巫言雖是試探性地問一問,但是語氣里確是帶著一種強(qiáng)者的壓迫。
“沒問題??!您能來,簡直就是寒舍的榮幸??!”古德喜出望外,要是把這個青衣帶入了自己府上,城主大人做起事來就更加方便了?!罢?!”
巫言便帶著身后的圣子和圣女隨著古德一起走了,至于古盛,自然也是沒轍,只能惡狠狠地看著暮歡等人,眼神示意:你給我等著!
只是他們離開之際,暮歡感覺到那個叫什么青蘿的圣女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那一眼,看的她很不舒服,像是被人盯上了一般,這種感覺真的很難受。
“怎么了?”幕青關(guān)心地看著暮歡。
“我總覺得那個圣女看我的眼神很奇怪,讓我很不舒服,但是我又說不上來是什么感覺?!蹦簹g覺得很煩躁,她并不認(rèn)識那個勞什子圣女啊,難不成對方看上了自己的美色,所以情難自禁?
暮歡腦子里開始腦補(bǔ)了,不得不說暮歡的想象力是真的強(qiáng)大。沒心沒肺也是極致。
“別想太多了?!逼畛鯗厝岬孛嗣簹g的發(fā)頂,“看來今天這樣子,是不能趕路了。”祁初抬頭看了眼天色,他們被古家那群人耽擱了太多的時間。
“那要不我們還是回那個客棧再休息一晚?明天再走?”澹臺落手里拿著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糕點(diǎn),一個勁兒地往自己嘴里塞,塞得滿嘴都是,像極了那種被世家小姐圈養(yǎng)起來的倉鼠類靈獸。
“好?。÷渎?,本姑娘在那里舌戰(zhàn)那對不要臉的父子,你倒好!在旁邊吃的這么香!”暮歡“氣的”跳腳,伸出手準(zhǔn)備虎口奪食。
但奈何澹臺落護(hù)食的能力實(shí)在太強(qiáng),還沒等暮歡的魔爪伸過去,就已經(jīng)將東西一股腦兒地全部裝進(jìn)了嘴里。偶爾說一句話還噴的暮歡一臉。
“不給!”澹臺落吃完,得意洋洋地打了個飽隔。然后害怕暮歡“打擊報(bào)復(fù)”,直接轉(zhuǎn)過身去跑了。
暮歡氣急,直接發(fā)了狠地追了上去,作勢要將澹臺落這個沒良心的“大卸八塊兒”。
幕青,祁初和沐宸三個人無奈地看著兩個人孩子般的行為,只能無奈的笑笑,直面被“拋棄”的“悲慘”命運(yùn)。
一路打打鬧鬧地回到了昨晚住過的客棧。管事兒的看見臉上直接笑開了花,畢竟也算是“老顧客”了,重點(diǎn)是這幾位客人大氣,打賞的也多。
暮歡站在管事兒的面前,能清楚地看到管事兒臉上因?yàn)樾θ轁M面而此起彼伏的褶子。
“掌柜的,上一桌好菜,還是原來的那間房?!便邋泛罋獾貋G了一袋晶石給管事兒的。
“好咧,客官!您上面請!”管事兒的拿到錢的那一瞬間,暮歡仿佛能看到他眼里的光。果然啊,無論是到哪里,晶石這種東西永遠(yuǎn)都是比較受歡迎的。
暮歡撇了撇嘴,反正出錢的又不是她,她只管吃就行了??戳搜凵砗蟮哪磺嗨麄?,只覺已經(jīng)沒自己什么事兒了,一蹦一跳地上了樓。她還沒找落落麻煩的呢!
上了樓,暮歡也并沒有真的去找澹臺落,畢竟也只是日常的玩鬧而已?;亓俗约悍块g,倒了杯茶,坐下來。有些事還是要先捋一捋。
比如說為什么她遇到的圣女不是花靈,難不成圣殿有很多個圣女不成?還有,今天遇到的那個圣女為什么用那種眼神看著自己,她可不會真那么自戀的認(rèn)為是自己的容貌把對方迷倒了。
就在暮歡好不容易正正經(jīng)經(jīng)思考一次的時候,馬上就有人打斷了。一張不知名的紙團(tuán)從窗外扔了進(jìn)來,暮歡可不認(rèn)為是別人不小心,畢竟這可是二樓!
打開紙團(tuán),“后街巷子一見!”看完之后,暮歡就把紙團(tuán)燒了。不知道為什么,暮歡有種強(qiáng)烈的感覺,這個紙團(tuán)一定是白天那個圣女扔進(jìn)來的。
也不管是不是圈套,暮歡就想弄清楚困擾她的問題。再說了,如果真是陷阱,她也不一定就打不過那個圣女。
站起身,打開門,暮歡走下樓去?!皻g歡你干嘛去?”剛到樓下,就聽見澹臺落的聲音了。暮歡轉(zhuǎn)過頭看了澹臺落一眼,“出去走走!”
澹臺落也沒懷疑,本來是想跟著暮歡一起出去的,但是暮歡轉(zhuǎn)頭轉(zhuǎn)得太過無情,還沒等她放下手中的糕點(diǎn),暮歡就不見人影兒了。
暮歡腳速有些許的急促,很快便來到了巷子口。向前看去,就只見一個穿著黑色的寬大的袍子的人站在那里。
“閣下是?”暮歡慢慢地靠近。
來人放下帽子,轉(zhuǎn)過身來,那張臉赫然便是白日里見過的圣女青蘿。
“你好像并不意外?!鼻嗵}看著暮歡,臉上并沒有驚奇的神色,好似早就知道了會是她。
“你白日里那么看著我,晚上來找我,這有什么好奇怪的?!蹦簹g低著頭,把玩著自己的手指甲,一下又一下的摩挲著。
“果然很聰明呢!”青蘿輕輕地低喃?!澳悄阒牢覟槭裁匆夷銌??”
“為什么???”嘴上是滿不在乎,非常隨意,但是其實(shí)暮歡心里特別焦急的想要知道答案。
“你真是個有趣的人?!鼻嗵}看著暮歡口不對心的樣子,不經(jīng)意間笑出了聲,她的笑像叮咚的泉水一樣,聽起來很舒心。
“我曾經(jīng)有幸被殿主召見過。”青蘿到現(xiàn)在都忘不了,那是怎樣一張臉啊,世俗的言語根本不能用來形容他。永遠(yuǎn)淡漠的眼神,仿佛世間的一切他都不在意,眸間流轉(zhuǎn)確是那樣的勾魂攝魄。
“我也曾那么巧的看見過,殿主第一次用那么炙熱的眼神盯著一幅畫像看。”青蘿一直覺得殿主是從三十三重天下來的神,那么高不可攀,不容有人褻瀆,對一切都不在乎。但是自從見到那一幅畫像,青蘿才知殿主心里有多么的炙熱。
“麻煩請說重點(diǎn),謝謝!”暮歡覺得她來見這個女人,可能是種錯誤的決定,因?yàn)樗恢痹谡f廢話。
“那個畫像中的女子,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