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邊,仲涵曦遠遠地眺望。
“小姐,這附近已經(jīng)看不出什么痕跡了。不過我找到了這個東西?!焙氖中睦锾芍?,是一枚箭頭。
仲涵曦拿起來仔細的看了看,箭頭很特別,比一般人用的要長,要窄。
但是光看著它,便覺得戾氣逼人。若是射在人身上,那定然是穿胸利器。
“這種箭頭是特質(zhì)的,和一般人用的相差太大,想來應該很好打聽的?!焙ㄗh到,但是仲涵曦卻搖了搖頭,重重的嘆了口氣。
“不用了,打聽不到的。若是我未猜錯,這是禁衛(wèi)營出來的東西?!?p> “禁衛(wèi)營?”寒霜大驚,禁衛(wèi)營是皇家的兵器庫,能夠在禁衛(wèi)營打造東西的要么是皇家之人,要么是權(quán)貴之家。
仲涵曦將箭頭收起來,然后轉(zhuǎn)身往回走。
“走吧,回了。”
“小姐,不查了嗎?”寒霜疑惑,先前不是要查案子的嗎?怎么現(xiàn)在有了線索,又不查了。
“不查了?!敝俸氐恼f道,她大概已經(jīng)猜到是誰了。
“那羌王府那里,還要派人看著嗎?”寒霜接著問。
仲涵曦搖頭,“不用了,他已經(jīng)不再京都了。一時半刻,應該也不會在回來了?!?p> 寒霜看仲涵曦說的肯定,雖然不知道她是怎么斷定的,但是還是聰明的不在問了。因為此刻,仲涵曦的心情不太美好。
仲宅,靜知園。
仲涵曦站在門外,大門緊閉。守門的仆人見仲涵曦來了,迎了上去。
“小姐,您怎么過來了?”
“為何大門緊閉?”仲涵曦垂眸輕聲問。
那仆人楞了一下,而后笑道:“小姐可是忘了,夫人尚未歸來。自然是大門緊閉的?!?p> “你去開門,我想去母親書房找一本書?!?p> 那仆人神情滯了滯,強笑道:“可是,夫人臨走時交代過了,不讓碰里面的東西。這……”
“我讓你開門就開門,夫人不在,這宅子里上上下下由我說了算?!敝俸貐柭暣驍嗨脑挘瑥膩砦匆娭俸匕l(fā)過火,不僅是他被嚇著了,就連寒霜,都被嚇了一跳。
“鑰匙!”
仲涵曦伸手,那仆人掏了好幾次,才將鑰匙拿了出來。仲涵曦上前去,將門打開,推開門,便見到仲文清坐在院兒里飲茶。
“夫人……”那仆人為難的看向她,仲文清輕輕地吹了吹手中的熱茶,輕聲說道:“曦兒今日脾氣大了些,嚇著你了,你先下去吧?!?p> 那人看了看仲文清,又看了看仲涵曦,而后躬身退下了。
仲文清看向仲涵曦,將手中的茶水放下,“曦兒這么著急的見母親,這會兒怎么站著不動了?”
仲涵曦笑了笑,不知是在笑什么。
“曦兒倒是才知道,母親這院子還是別有洞天呢?!?p> 仲文清一臉坦蕩,并不覺得有何不妥,“狡兔尚且三窟,這一點,曦兒倒是不如母親。既然你知道了,那邊當做是母親在教你一課。”
仲涵曦深吸一口氣,忍住眼中的淚光,強笑著問:“母親,可曾將這里當做您的家?可曾將我當做您的女兒?可曾還能想起父親的樣子?”
仲文清站起來,像仲涵曦走過去,“你這孩子,今日怎么了?竟說起了胡話。母親何事不將你當做女兒了?不過是留了一條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