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涵曦回頭嘆了口氣,正準備走呢,然后想起來自己的胭脂盒不知道飛到哪里去了。
“小姐,怎么了?”初七看著仲涵曦急匆匆的走過來,找著什么,但是地上設(shè)么都沒有啊。
仲涵曦遺憾的搖了搖頭,“算了,只怕是被別人撿走了??上Я藙傎I的胭脂盒。我還挺喜歡的。”
“那要不我們在回去找那店家買一只?他既然能做出一只來,定然是能做個一模一樣的?!背跗呓ㄗh。
仲涵曦卻搖了搖頭,“還是不了,在做出來也不是那一只了。算了,走吧。”
“哦?!背跗唿c頭,跟在仲涵曦身后。
“姑娘,留步?!?p> 身后突然傳來一聲呼喊,仲涵曦回頭,見是一位藍衫公子。
仲涵曦不認識他,不明白他叫住她做什么。
“公子可是有事?”
藍衫公子微微一笑,伸手指了指樓上,仲涵曦抬眼看過去,竟是御羌。
“他怎么在這里?”仲涵曦心中嘀咕著。
“便是樓上那位公子讓我請您上去的。”那藍衫公子尷尬的說。
“他讓你請你就請了?你跟他什么關(guān)系???”仲涵曦有些好奇的看著這人,那人顯得十分羞愧的紅了臉。
“在……在下方才打賭輸了……”
“哼!原來如此?!敝俸剌p叱了一聲,然后走在前面,上樓去了。
推開門,就看見御羌那廝四仰八叉的癱坐在軟塌上,“你怎么在這里?”
御羌懶懶的瞥了眼旁邊,仲涵曦這才發(fā)現(xiàn)屋中竟然還有幾人,那邊的桌上,杯盤酒器雜亂,想來是在玩樂。
見仲涵曦看他們,他們倒也極為知趣的見了禮。
“小姐安好?!?p> 仲涵曦不好在外人面前失禮,悄然回禮。
“諸位好?!?p> 仲涵曦瞧了眼他們,而后看了眼御羌,拱手道:“我與這位公子有幾句話想說,不知……”
那幾人連連擺手,“請便,請便?!?p> 仲涵曦笑笑,然后看向御羌,“這位公子,可否移步?”
御羌挑了挑眉,而后跟著仲涵曦去了里間。
仲涵曦回頭看著那穿的花里胡哨的御羌,皺了皺眉,“你怎么在這里?”
御羌奇怪的一笑,“你都能在這里,我怎么不能在這里?”
仲涵曦一想,也是哦。但是她是來查案的,但是這人怎么突然跑這里來了。
自從兩年前的事情后,御羌就不愛回京都了,四處漂泊浪蕩,據(jù)說還有江湖人稱“瀟灑公子”的美譽。
仲涵曦聽了,只是覺得惡寒。沒事把自己弄得花里花哨的,就跟行走的花孔雀似得,還到處開尾。
“前些日子陛下還說,要你在京都多待些日子,你這跑的倒是快啊?!敝俸乇梢暤目粗@人,那時候在御鵠面前答應(yīng)的可好了,說什么許久未曾回京,甚是想念。這才幾天,就在繁城混的風(fēng)生水起了。
“我是待了不少日子啊,只是不愛那地兒?!庇紵o所謂的聳聳肩。
“這次,你母親又讓你干什么了?”
御羌了解仲文清,也了仲涵曦。
沒有事情的話,絕對不會讓仲涵曦跑這么遠的。
“那你,怎么這么巧的正好也來了繁城?”仲涵曦反問。畢竟查案的事情,是保密的,她不相信御鵠會將這件事告訴他。
“好吧?!庇紘@了口氣,“我是受朋友邀請,來參加花會的?!?p> “花會?”仲涵曦一愣,是了,先前在酒樓里也聽人說過不久要舉行花會了。那這么說來,還真是湊巧了。
“那還真是湊巧了,我也是聽說這邊要舉辦花會,所以特意來開開眼?!敝俸夭幌肫鄄m御羌,便順著他的話說了下去。
本來她對那花會也挺感興趣的,再加上先前有人說,河神娘娘會在花會那一日,淹了繁城。這就更讓她好奇了。而且這不是第一次發(fā)怒了。
那她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以往繁城大水,在這里的人眼中,就是河神娘娘發(fā)怒了?
那么這個民眾口中所說的河神娘娘究竟是何許人也,竟然有這么通天的本事。
“那好說,外面那些,都是繁城有頭有臉的人物,剛才那藍衣公子,就是繁城知府的小兒子。還有那些多是繁城顯赫世家的后輩。雖然瞧著不著調(diào),人還是不錯的。到時候帶上你一起。免得一個人弄丟了?!庇紲\淺一笑,建議著。
仲涵曦倒是驚訝了一番,倒是沒想到,那看起來不怎么著調(diào)的幾人,倒還是身份不一般的。想著若是跟著他們的話,行事卻是會方便一些。
“好,那到時候就跟著你們了。”仲涵曦同意了。然后看了看窗外,天快要黑下來了。
“時辰不早了,我的先走了?!?p> 看著仲涵曦走到門邊,御羌突然叫住她。
仲涵曦剛一回頭,便有一物飛了過來,下意識的伸手接住。
“物歸原主?!?p> 仲涵曦看著,正是先前丟失的胭脂盒。
“謝了?!?p> 說完,仲涵曦便不再停留。
“明光,別看了,人都走遠了?!币慌?,一名白衣男子叫喚道,御羌一回頭,就見著他們都瞪著兩只眼睛,亮晶晶的盯著他。
臉上明晃晃的寫著,有故事三個大字。
但是御羌是誰?耍賴,厚臉皮,顛倒是非,統(tǒng)統(tǒng)不在話下,哪里會被這點氣憤尬住。
“來了,接下來該誰了?”
幾個人瞬間就嘻嘻哈哈的玩鬧起來了。
仲涵曦在夜色中找了間客棧,住了進去。
第二天一早,仲涵曦剛出門,便看見御羌在大堂坐著用餐了,她還覺得好奇。
“這么早?”仲涵曦走過去,自覺的坐在對面,看著包子不錯,順手嘗了一個。
御羌笑瞇瞇的看著仲涵曦,“本來就是來找你的,不早點來豈不是要錯過了。”
仲涵曦驚訝,“找我?這么早?你怎么知道我住在這里的?!?p> 她記得昨晚走的時候她還沒有找住的地方,怎么一大早的御羌就找上門來了。
“這城里的事,沒什么瞞得過我的,誰讓我有一群好兄弟呢!”御羌很是得意,惦著手中的扇子,晃來晃去。
仲涵曦想到昨日見到的那些人,其中就那個知府家的小公子來說,找個人確實是輕而易舉。
想明白了,輕哼一聲,“那倒是不假,只是沒想到竟然和你這厚顏無恥之人交上朋友了。怎么也想不通啊,都說物以類聚……”
“嘖!”御羌手中扇子點到仲涵曦的手上,霎時間手上一麻,手中的包子落了下來。
“這般評價人家,怎么還厚顏的用著人家準備的早膳呢?”
仲涵曦一愣,實在是沒想到這些竟然是那個知府家的小公子準備的,瞬間就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意興闌珊。
“怎么是人家準備的?!?p> “生氣啦?”御羌問。
仲涵曦瞥了他一眼,“你以為我和你一樣,厚顏無恥。”
“哈哈哈,是,我若不說,你剛才不是吃的很開心?”御羌暢快的笑,眼神瞟過那咬了一口的包子。
仲涵曦一滯,然后拿起包子,狠狠地咬了一口。
“對,這包子好吃,當然吃的高興?!币豢谝豢诘暮莺莸匾е?,仿佛咬的是御羌的肉。
御羌故意抱著胳膊,一陣惡寒,“天吶,總感覺有人想吃我的肉。就是我這身肉啊,硬邦邦的,不知道硌牙不硌牙?!?p> 仲涵曦吃東西的動作停頓一下,而后若無其事的放慢的速度,別說,這包子皮薄餡兒大,還真是挺香的。
“一會兒,準備帶我去哪里啊?”仲涵曦問,想來御羌這么早的來找她,定然不是為了和她一起吃個早餐這么簡單。
“昨兒個不是說了嗎,帶你去看花會啊?!庇嫉恼f,手中動作不慢,給自己盛了一碗粥。
“花會不是過幾天嗎?”仲涵曦一臉茫然,昨日還在酒樓聽說還有幾日啊。怎么現(xiàn)在御羌就說要來帶她去看花會?
御羌神秘一笑,“正經(jīng)的自然是五日后,但是近日有別的。先帶你去開開眼?!?p> 仲涵曦見他不肯透露,也不明白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也就是好跟著點了點頭。
“哦,好?!?p> 花苑。
這里是繁城最大的養(yǎng)花之地。
基本上每年花會的時候,會有一半的鮮花是從這里出去的,而且件件精品。
“你怎么說服主人,讓你來提前看花的?”仲涵曦滿腹疑惑,她可是聽說了,因為花苑的珍品都要留著花會那一日拿出來,所以在此之前是絕對不會讓人知道的??墒乾F(xiàn)在他們就大搖大擺的走在花苑的花徑小路上。
兩旁的鮮花著錦卻是令人眼花繚亂,不可否認的是,卻是很美。
萬花齊開未吐蕊,清幽妖嬈亦可親。
御羌見仲涵曦高興,得意洋洋的說:“山人自有妙計。”
“切,不說拉倒!”仲涵曦啐了一口,然后跑開了。
花中美人,蝶舞偏偏。
御羌竟看的癡了。
“喂,你站在那里做什么,快過來!”遠處,仲涵曦見御羌還在原地未動,高聲的喚到。
御羌眨了眨眼,他才不會承認,剛才走神了呢。
當即手中長袖一甩,大步走了過去。
兩人肩并肩在這花叢中漫步,蝴蝶翩翩在上下飛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