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前方已經發(fā)現了不明勢力偵騎!”
派出去的偵騎很快就帶回了嚴綱所需要的信息,但他更加想知道這個偵騎是不是張純的人。
如果孟益正面抗住張純進攻的話,這里的偵騎同樣有可能是孟益的人,但這也意味著自己快速支援沒有什么必要,反而不會得到什么好結果。
想到這里,嚴綱問道:“被發(fā)現了沒有,有沒有抓來詢問情報?”
身前的白馬義點了點頭,說道:
“李烏等人已經帶人繞路去后方埋伏了,不出意外的話,再過一陣就能夠把人抓來了?!?p> 不過在這個距離抓捕偵騎的風險很大,只要這些偵騎在規(guī)定時間內沒有返回,敵軍肯定會知道周圍出現了變故。
到那個時候,嚴綱的突襲效果就會差了許多。
但即使這樣,嚴綱依然決定要謹慎行事,田楷的建議開始頗有幾分道理的。
如果他小心行事,哪怕孟益部被張純擊潰,等到公孫瓚到來后,至少能夠和張純打個僵持戰(zhàn)。
但他貿然突進的話,萬一真的將幾千名白馬義折在了張純手中,就算是有陳子重的幫助,公孫瓚也很難順利消滅張純。
雖然張純的主力騎兵,帕米爾部已經折損在他們手中,但根本已知情報,張純手中至少還擁有一支五六千人規(guī)模的騎兵。
況且張純手中根本不缺戰(zhàn)馬,只要他舍得投入,完全可以在戰(zhàn)前拉出一支數萬規(guī)模的騎兵部隊出來。
只是這種速成的騎兵部隊有多少戰(zhàn)斗力就是個未知數了,畢竟騎兵可不像步兵,只要經過少許訓練就可以擺出個不錯的架子出來。
但騎兵至少稍微一疏忽,很有可能會直接成為身后騎兵的踏腳石,到時候不僅影響的是自己小命,身后隊友如果沒有準備的情況下,連帶著可能要發(fā)生大問題。
所以,騎兵在很多時候都是要精不要多。
就像公孫瓚,他手中的戰(zhàn)馬數量早就超出了自己的騎兵編制,白馬義已經能夠做到一騎雙馬,但就算這樣,公孫瓚依然不愿意放寬騎兵甄選標準。
出了將烏桓、鮮卑俘虜一股腦塞給丘力居外,公孫瓚本部騎兵規(guī)模一直沒有擴編,白馬義總數不過四千人左右,這還是補充了嚴綱重裝騎兵的結果。
否則白馬義規(guī)模一直都是三千人左右,在大規(guī)模戰(zhàn)場中的作用有限,可以說只要地方步卒做好防御設施,白馬義是不具備破營能力的。
不多時,田楷突然掀開營帳走了進來,來到嚴綱身旁說道:
“李烏抓到了兩個俘虜,是讓他們帶進來還是?”
對于這兩個俘虜,嚴綱并沒有想要親自詢問的意思,說道:
“有問出什么沒有?”
田楷說道:“已經招了,是張純的人,但這個方向深入五里就是孟益大營?!?p> 聽到這里,嚴綱不由得皺了下眉頭,說道:“五里?張純的人竟然跑到孟益大營后方五里的距離?”
這個不是一個好消息,不管在什么情況下,大軍都特別忌諱周圍被敵軍斥候包圍的情況。
張純斥候既然能夠到達這里,最樂觀的估計就是孟益部全面收縮防御,將偵騎都調回了大營,放棄了所有反攻的可能。
最悲觀的莫過于孟益大營已經被攻破,這些偵騎只不過是偵察潰軍逃散方向的斥候罷了。
不過目前同樣有一個好消息,那就是孟益大營依然健在,但這種防御已經岌岌可危,甚至出現了孟益要親自上陣的地步。
但這幾個偵騎一直在大營后方活動,并沒有親眼見過這些情況,所以這個消息的真實性無從判斷,不過嚴綱認為這個消息應該是真的。
現在的孟益他不知道變成了什么樣子,但幾年前,他可是跟隨公孫瓚在孟益帳下討伐過烏桓部的。
那個時候的孟益可謂是意氣風發(fā),帶頭沖鋒更是家常便飯,不過公孫瓚的表現同樣不差,一時間整個烏桓聽到這兩人的名字都是遠遁千里。
所以他對于孟益上前線一點都不驚訝。
不過竟然連主將都需要上前線防御了,說明孟益部的處境已經差到了一定地步,這才是要命的問題。
嚴綱將田楷招了過來,讓田楷代替自己去詢問幾個問題,現在這個情況已經由不得他緩慢行軍了。
只要大軍全速啟東,五里的距離完全可以在一炷香時間內直接跨過,只不過他希望能夠在切入戰(zhàn)場的時候,能夠對張純部產生重創(chuàng)。
只是形成戰(zhàn)略對峙的話,可不是他的目標,畢竟他手中可是握有數千名重裝騎兵,這些人才是他重創(chuàng)敵人的最佳武器。
唯一的問題就是,重裝騎兵的沖鋒速度太慢,不能和白馬義混搭使用,他只能現行率領白馬義先行一步。
等到重裝騎兵到達戰(zhàn)場后,他恐怕已經率領白馬義完成了第一次穿刺,到時候配合已經全速啟動的重裝騎兵進行第二輪切割。
田楷奉命離開了營帳,不多時直接帶著兩個俘虜進入了營帳中,在短暫的威逼利誘后,嚴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只見嚴綱一揮手,說道:“等到我們離開后,再將他們放走!”
田楷猶豫了下,回復道:“真的要放走?萬一他們泄露了什么...”
嚴綱只是淡淡的看了田楷一眼,說道:“如果他們步行都比我們騎馬速度快的話,你可以等我走后送他們去見閻王。”
這倒也是,嚴綱此行可是帶著騎兵全速前進的,且不要說他們沒有馬匹,哪怕將戰(zhàn)馬給他們,等到他們到達戰(zhàn)場傳遞信息的時候,嚴綱已經率部來到了大軍面前。
所以嚴綱根本不在乎這兩個斥候的死活,只不過是在威逼利誘中以放他們一條生路為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在嚴綱看來,這兩人對自己的行動不會產生任何影響,放或不放沒有本質差異,還不如應諾將他們給放了。
這句話直接點醒了田楷,他直接命令自己的親衛(wèi)將二人壓了下去,準備等到重裝騎兵離開大營時再將他們放走,這個時候放走他們也是最穩(wěn)妥的。
隨著一個個命令從營帳中傳遞出去,原本就保持警戒狀態(tài)的白馬義開始抱團,逐漸形成了沖鋒陣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