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之愣愣地看著林歡喜,不解她為什么變臉變得這么快?
林歡喜不滿地伸出手:“喂,干什么呢?快拉我一把啊。”
“哦哦,好?!?p> 拉住林歡喜的手,魚之幫助她站了起來,然后又扶著她坐到了沙發(fā)上,做完這些后,魚之想要把手抽回來,卻沒想到被林歡喜緊緊攥住。
“小屁孩,你還沒跟我道歉呢。”
小屁孩?
這女人竟然敢叫她小屁孩,魚之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模樣煞是可愛。
“你這個女人,可別得寸進尺啊?!?p> 還小屁孩,他們兩個到底誰是小屁孩還不一定呢!
“得寸進尺?你監(jiān)視我,還害我擔(dān)驚受怕了好多天,咱們倆到底是誰得寸進尺?嗯?你不知道做錯事就要道歉的嗎?”
“還不都怪你自己,不檢點地和別的男人摟摟抱抱,再說了,我…我又不是故意的?!?p> 魚之越說越小聲,好吧,她承認(rèn),在這件事上她的確有錯,她不應(yīng)該從第一面開始,就先入為主地去惡意揣測林歡喜。
可是讓她道歉的話,她又實在抹不開面子,不想在林歡喜面前低頭。
“不檢點?你知道不檢點這三個字怎么寫嗎?就敢說出來?我倒是想聽聽,我怎么個不檢點法了?!?p> “你…你…”
魚之一時間竟被林歡喜懟地?zé)o話可說,磕磕巴巴了半天,也沒有一個完整的句子。
“哦,我想起來了,你剛才說過,我已經(jīng)有了你的余生哥哥,還和別的男人摟摟抱抱,對吧?這就是不檢點了?小屁孩,回去好好查查字典再學(xué)人用詞吧,我是承認(rèn)過我和你余生哥哥有關(guān)系還是嫁給他了?我告訴你,到目前為止,我才見過他一面,說過的話加起來還沒有跟你說過的一句多,別說我什么都沒干,我就算是真的干了什么,你余生哥哥也管不著更無權(quán)過問,你又有什么資格跑過來指責(zé)我?現(xiàn)在,跟我道歉?!?p> 林歡喜的一番話帶著不容置疑的語氣,可以看出她真的很生氣。
魚之越發(fā)地感到心虛,從小到大,除了幾位爺爺,還沒有誰給過她這種壓迫感,林歡喜竟然做到了。
“我…”
不敢直視林歡喜的眼睛,魚之看向地面,她自小被人寵溺慣了,從來沒有跟任何人道過歉,所以那幾個字對她來說是陌生的,她根本就不知道該怎么說出口。
“我…”
“你什么你啊,你到底還道不道歉了?”
“我…”
“你要是再不說的話,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把這只簪子扔了,這簪子應(yīng)該對你的余生哥哥很重要吧,不然,他也不會被封印在這里,是不是?”
林歡喜眼疾手快地用另一只手拿起了茶幾上的簪子,邊說邊觀察魚之的表情,果然,在她說出要把簪子扔掉的時候,魚之的臉上出現(xiàn)了明顯的急迫。
看到林歡喜真的舉起手,做出了扔?xùn)|西的動作后,魚之再也顧不得她心里的別扭,立刻大聲地喊了出來:“對不起,對不起,這回你滿意了吧。”
終于得到了想聽到的那幾個字,林歡喜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她松開握住魚之的那只手,另一只攥著簪子的手也收了回來。
“這就對了嘛,現(xiàn)在看著你我覺得順眼多了?!?p> 說完,林歡喜就直接忽視魚之,走進了衛(wèi)生間,不用想也知道,那小屁孩此時的臉色一定很差,不過,誰讓她做錯了事還死不悔改的,就得好好治治她。
而魚之也的確沒有讓林歡喜失望,她盯著眼前那個得意的背影恨得直咬牙,這個女人太奸詐了,她必須得想辦法扳回一城,她魚之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欺負(fù)的。
緊接著,魚之就把身上寶貝袋子里面裝的東西悉數(shù)倒在了沙發(fā)上。
用什么呢?
爆笑噴霧?
不行不行,這個會讓人不停地笑上三天,萬一余生哥哥突然回來,她沒辦法解釋啊。
二十四小時失明燈?
不行不行,用了這個萬一那女人看不見了,還不是得要她去照顧。
麻木手鐲?
不行不行,這個一旦戴上不僅會讓人全身麻木,還會讓人的四肢逐漸萎縮,想要摘下來必須借助發(fā)明者獨創(chuàng)的密鑰,她不是發(fā)明人,不能冒這個險。
沉睡金針…
所有的寶貝都思量了一遍后,魚之又重新把它們裝了起來,這些她從爺爺?shù)男⊥降苣峭党鰜淼膶氊悾谷粵]有一個能用在那個女人身上的,而修習(xí)了這么久的念力竟然也無法在關(guān)鍵時刻派上用場。
等等。
念力?
魚之突然想起來了什么,她猛地一拍腦袋,她還真是笨啊,她剛才可以直接用念力奪回簪子的,怎么就沒想到呢?
那樣的話也不至于被林歡喜威脅到,讓她顏面盡失啊。
從衛(wèi)生間出來后,林歡喜恰好就看到了魚之一臉懊悔的這一幕,她“關(guān)切”地問了一句:“小屁孩,干什么呢?”
“你這個女人,能不能別老小屁孩小屁孩的叫我,你給我記好了,我有名字,我叫魚之,要不是因為余生哥哥,我早就對你不客氣了,還有,我今年已經(jīng)九百九十七歲了,論輩分,我都能做你的祖宗了?!?p> 魚之像是宣泄一樣喊出了這些話,林歡喜只覺得眼皮跳了幾下,額頭上仿佛出現(xiàn)了幾條黑線。
九百九十七歲了?
還祖宗?
如果是幾天前,她聽到這話一定會覺得眼前的人是個神經(jīng)病,可是如今她已經(jīng)見過了那個男人,魚之就算說出再離譜的事情,她也不會覺得很奇怪了。
當(dāng)然,這還必須要依靠她一遍一遍地給她自己洗腦,構(gòu)建強大的心理暗示。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其實人們很多時候不是不能接受某些新鮮的事物,而是因為他們對一些現(xiàn)代科技還未探索到的陌生領(lǐng)域,會感到恐懼罷了。
“我管你九百歲還是一千歲呢,你這個樣子看起來也就一十三、四歲的小女孩,等你什么時候再長大一些,再跟我論輩分吧,小魚之,乖,叫聲姐姐來聽聽?!?p> 摸了摸魚之的腦袋,林歡喜笑得花枝亂顫,活脫脫一個誘拐小紅帽的大灰狼。
意料之中的,魚之打掉她的手,嫌惡地坐到了一邊,那樣子就像林歡喜是帶著病毒的傳染源,唯恐避之而不及。
林歡喜也并不生氣,她收起玩笑的表情,坐在魚之對面,一臉認(rèn)真地提出她的疑問:“行了,不跟你開玩笑了,我們來說點正經(jīng)的,你來自于哪里?又是誰讓你來保護我的?還有你口中的余生哥哥,他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會認(rèn)識我?”
魚之不搭話,林歡喜耐著性子又問了一遍,仍然沒有得到任何回應(yīng)。
好啊,既然軟的不行那就別怪她上硬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