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就是他。
腦海里浮現(xiàn)出那個人的影子,夏小昭下意識地握緊了拳頭。
李優(yōu),夏郁楓的合作伙伴,以前夏郁楓曾把他帶到家里一起吃過飯。
雖然只和他見過一次面,可是李優(yōu)曾說過很傷她的心的話,因此小小的她把李優(yōu)的長相刻在了腦子里,只不過隨著時間的流逝和許多亂七八糟的事情的發(fā)生,她漸漸忘卻了而已,現(xiàn)如今一見到他,稍加回憶,便又想起來了。
“你爸爸根本不愛你媽媽,他在外面已經(jīng)有了別的女人,你還是別去上學了,乖乖去打工吧,不然到時候你媽媽不一定能養(yǎng)活你的……哈哈哈……可憐的孩子啊!小小年紀就沒了爸爸……”
嘲諷的語氣,刺痛著她小小的心靈。
后來她才知道,夏郁楓在外面的女人不是別人,就是李優(yōu)的妻子。
也難怪他會對自己說出那些話……
不過現(xiàn)在這些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家伙怎么可能變成了YQ的股東之一?!
他的學歷連她的四分之一都不如的好不好?!YQ是眼瞎了才會看上他這種男花瓶的嗎?!
夏小昭承認李優(yōu)長得是有幾分姿色,但他的學識和他的長相完全劃不上等號啊!
正想著,電腦一下子黑屏了。
“woc!什么情況?!”夏小昭有些欲哭無淚的感覺,她不會修電腦??!
夏小昭冷靜地思考過后,直接用手拍了拍電腦,自然是一點效果都沒有的,電腦靜靜地在那兒黑屏著,一點動靜都沒有。
夏小昭知道現(xiàn)在這個點是根本不會有修電腦的人的,無奈之下干脆坐在椅子上看起了剛剛拍下的照片。
而鐘旭酒店則是直接停電了。
廖德言拿著合同的手微微一抖,合同就掉在了地上。
突如其來的黑暗讓包間里的三人都有點不適應,反應最快的廖德言憑著意識拿到了合同,他拉開衣服的拉鏈,把合同整個藏了進去,剛又拉上拉鏈,一道光束照了過來,是李優(yōu)開了手機的手電筒。
“誒,合同呢?”李優(yōu)注意到廖德言的手上空空如也,就拿著手機四處照著,可是地上根本就沒有合同。他有些惱怒了:“廖總,合同在哪兒啊?”
“在我這里?!绷蔚卵缘ǖ卣f道,“我還沒有看完,所以李總應該不介意我把合同帶回去看吧?”
“當然不?!崩顑?yōu)在黑暗中暗暗磨牙,露出了邪惡的表情,但聲音依然溫柔好聽,“廖總,既然現(xiàn)在停電了,飯也吃不了了,那我就先走了。”說著他就朝門口走去,只是步伐很小,生怕自己碰著什么。
“慢走不送?!绷蔚卵灾览顑?yōu)不會看自己,但還是露出了標準的微笑,聲音中帶著虛偽的歡喜和李優(yōu)說道。李優(yōu)聽了以后只覺得一陣惡心,不由得加快了步伐,很快離開了。
偌大的包間里,又只剩下了廖德言和水書蘭兩個人。
安靜的環(huán)境中,尷尬的氛圍悄然彌漫開來……
“那個,你還需不需要我了?”水書蘭其實更想說“我想回家”,但是她不敢。
廖德言陰沉著臉搖搖頭,意識到她看不見后便沉聲說道:“你走吧,最近這幾天注意點?!?p> 水書蘭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但也懶得細想,應了一聲就打算用手機的光離開。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廖德言又叫住了她。水書蘭站在原地不敢動彈,廖德言邁著步伐走到她的身邊,氣壓越來越近,她的心撲通撲通直跳,緊張地閉起了眼睛。
是一個吻,還是那個如蜻蜓點水般轉瞬即逝的吻。
水書蘭睜開眼睛,又一次懵逼了。
今天的她究竟經(jīng)歷了些什么啊……一波又一波的高能來襲,都不帶給她提個醒的。
“我說過,你今天在酒店里還會有一個這樣的吻?!绷蔚卵哉Z氣冷淡地說道,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塊手表,“戴上它吧,我也說過,今夜之后,兩不相干,所以這是給你的臨別禮物。”
說著,也不管水書蘭要不要,就直接強硬地拉過她的左胳膊,硬是把手表給她戴了上去。
“這幾天都不要摘掉,懂嗎?”
水書蘭拼命點頭:“我知道了。我、我能走了嗎?”
這個男人太危險,她現(xiàn)在再也沒有那種對他的愛了,有的只是恐懼。
廖德言神色瞬間黯淡下來,隨即點點頭,水書蘭逃也似的離開了。
包間再次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頭很痛,廖德言從地板上迷迷糊糊地站起來,依稀記得自己把門鎖起來后直接就躺在地上睡著了。
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里的那兩張臉在他腦海里揮之不去。
廖德言強打精神從地板上站起來,走出了包間。
手機有好幾個未接來電,都是夏小昭打來的,廖德言心想著在這個冰冷的世界中,還會有人為他擔心,那么他就是一個幸福的人。
“你知道什么是幸福嗎?!不!你根本就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有了你,我才會幸福!”
忽然,夢里身穿明黃色龍袍的人的聲音出現(xiàn)在了他的腦海里。
廖德言的眼神一晃,手機就已經(jīng)自動黑屏了。
他仿佛看到黑漆漆的屏幕上有一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在沖自己怒吼,眼里好像還帶著淚光。
之所以覺得熟悉是因為那張臉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而陌生則是因為那張臉的表情太過猙獰。
不對!等一下!他在干什么?!對著黑了屏的手機怔怔出神?!
廖德言無奈扶額,他最近一定是著魔了,不然怎么會做出這么“瘋狂”的事情來?好在周圍沒什么人,不然的話一定會被笑話的。
如此想著,便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出了酒店。
外面的空氣不錯,廖德言深吸了一口氣后打開手機,給夏小昭回撥了電話。
“Boss,你昨天晚上干嘛去了?”夏小昭的聲音有點奇怪,讓人聽不出情緒。
“我……”要怎么跟她說呢?難不成真的告訴她自己昨晚在包間地板上睡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