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了,廖德言轉(zhuǎn)過身,水書蘭就整個人都湊了過來,一把抱住了廖德言。廖德言踉蹌著后退了幾步,勉強穩(wěn)住身子,和她擁抱了一下,同時吐槽道:“幾年不見,你胖了不少?!?p> 水書蘭聽了這話,語氣不由得傲嬌起來:“哼!我還以為你都把我忘了呢!再說了,你不知道我發(fā)胖是因為你嗎?為了你我不得不靠吃東西來彌補我受傷的心靈……”
“你以前可是天天都要去操場跑五圈的?!绷蔚卵园櫫税櫭?,和水書蘭分開后拉了拉衣服,“閑話不多說了,我們已經(jīng)這么久沒見了,一起去吃飯吧?!?p> “什么?”
一見面就要和她吃飯?這是什么魔性操作?
難道,除了這些,他就沒有什么想和自己說的嗎?
水書蘭不知道廖德言有沒有愛過自己,可是他也曾經(jīng)在自己額頭上留下過一個吻,也曾帶自己去嬉戲谷玩,也曾帶自己來到這家公司樓下,驕傲地對自己說“這里是我以后工作的地方”……
當(dāng)然了,他從沒向自己承諾過什么。
還是不甘心,曾經(jīng)美好的種種難道都是假的嗎?
水書蘭咬了咬牙:“你要請我去什么地方吃飯?”
“今晚八點,鐘旭酒店,你和我一起去。”
“你是說你要我做你的舞伴?”除了這個理由,水書蘭還真想不到其它理由。
“不是舞伴?!绷蔚卵院鋈簧锨皟刹?,整個人都貼在了水書蘭身上,水書蘭能聞到好聞的男性香水的味道,她的臉?biāo)查g就紅了,一顆心砰砰直跳,眨眨眼,完全不知該怎么辦了。
“我要你做我的,臨時女友?!绷蔚卵晕⑽?cè)過身子,把嘴靠近水書蘭的耳朵,富有磁性的聲音緩緩傾瀉出來,水書蘭頭皮發(fā)麻,一陣眩暈中,廖德言已經(jīng)低頭把自己的唇貼了上來。
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
冰涼的唇貼上來的時候,水書蘭的身體一陣輕微的顫抖,隨后那種感覺沒有了,廖德言后退了幾步,神色自若地對上她驚慌失措的眸子,眼中笑意盈盈,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來。
“怎么樣,如果你答應(yīng)的話,今晚還有一個這樣的吻等待著你。”廖德言說話的口氣輕松到仿佛在說今天天氣怎么樣。
水書蘭還是很懵逼,腦海里只重復(fù)著一句話:我的初吻就這么沒了?!
對,就這么簡單地被眼前的廖德言奪去了。
偏偏這時候廖德言又氣死人不償命地來了一句:“沒事,這也是我的初吻?!?p> “什么啊!廖德言!你怎么變成這樣了?!”水書蘭這才意識到眼前的廖德言根本不是大學(xué)時候的樣子了,他的笑容里面布滿了心機,這樣的他很陌生,以前和她靠在一起都會臉紅的廖德言已經(jīng)一去不復(fù)返了,眼前這個廖德言只是一個魔鬼。
怎么可以……隨隨便便就拿走了她的初吻?
“我已經(jīng)長大了,現(xiàn)在的我知道只有利益才是最好的?!绷蔚卵躁幊林粡埬?,冷冷道,“其實如果不是因為你同意了的話,我也不會這么做,這是給你的教訓(xùn),今晚的合作之后,我們兩不相干,以后再也不要見面了?!?p> “這次是你主動找我的??!”水書蘭覺得一陣委屈,淚水奪眶而出,“你找我就是為了讓我做炮灰的嗎!你居然還要和我絕交?為什么!這幾年來我從來沒有主動找過你啊……”
“你哭什么哭?”廖德言覺得很不耐煩,上前幾步一把捏住她的下巴,眼中閃著冰冷的光,語氣又下了一個層次,“幾個月前的商標(biāo)競選,你們水家奪走了最后一個名額,這筆賬我還沒和你們算呢!”
水書蘭的下巴被捏得生疼,聽著廖德言的話她只覺得十分可笑,用力掙扎出來,心疼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抬起頭看著廖德言道:“是你們廖家技不如人,關(guān)我們什么事?”
“就是你們的事。”廖德言執(zhí)拗地說道,“總之,你們必須為了這件事付出代價。水書蘭,你最好不要反抗,不然我可以讓你們水家徹底破產(chǎn),不要懷疑我的能力,我很自信我可以做到這一切?!?p> 水書蘭當(dāng)然知道廖德言有這個本事,不然大學(xué)的時候也不會把獎學(xué)金一條龍全包了,不然的話她也不會因為他的才華愛上他。
可是現(xiàn)在想想,那時的自己和廖德言都太稚嫩了,而現(xiàn)在,這么多年過去了,她還是個沒長大的小公主,眼前的廖德言卻已經(jīng)變成了和其他社會上的人沒什么兩樣了,一樣的不擇手段,為了利益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水書蘭倔強地擦掉眼淚:“好,我答應(yīng)你,并且,我也答應(yīng)你,今夜之后,兩不相干?!彼恼Z氣有些哽咽了。
廖德言松了口氣:“好,走吧,我們?nèi)ベI衣服做造型,為今晚的事情做個準(zhǔn)備?!?p> 他非常自然地牽起了她的手,他的手指微涼,觸摸到她的皮膚上。
水書蘭的身體又是一陣輕顫,隨即自嘲一笑:過去了,都過去了,眼前的人已經(jīng)長大,她卻可笑地守著回憶,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