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溫度無疑比白天更低,但凌浩依舊選擇在夜晚趕路,這是他的習慣,以他的身體素質(zhì),一天只需要休息四個小時就足夠了,背包里的藍色小鹿倒是想睡就睡,反正它在哪里都能睡著。
昨天成功掌握新的呼吸法后,凌浩基本已經(jīng)告別了營養(yǎng)塊這種食物,現(xiàn)在的他,只需要運轉(zhuǎn)呼吸法,不消半個鐘頭,便可以提供足夠這具身體活動一天的能量。
有了這種高效的方法,那種低級的食用營養(yǎng)塊自然而然就被凌浩淘汰了。
這種改變凌浩自己也發(fā)現(xiàn)了,但他并沒有覺得不對,有了更高效的能量汲取方案,為什么還要墨守成規(guī),和以前一樣使用那種效率低下的食用營養(yǎng)塊呢。
可惜的是,此刻他身邊并沒有博士陪伴,凌浩自己也不認為自己哪里做錯了。
“咕,咕咕唔?!绷肿娱g隱隱約約傳來烏鴉的叫聲,凌浩腳步踩在濕潤的地面上,敏銳的發(fā)覺空氣中的濕度在某一時刻突然提升了數(shù)個檔次,一股肉眼可見的寒氣從四面八方涌來,腳步微頓,手中斷刃倒持,凌浩的目光向四周看去,夜晚的溫度確實比白天要低很多,但這種突如其來的變化顯然不是自然因素造成的,而且凌浩能感覺到這些寒氣中還蘊藏著另一股能量,他被當做獵物攻擊了。
“先找到那個家伙?!鄙眢w微蹲,背包里藍色小鹿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接著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鹿眼一陣迷茫。
那躲藏在暗中的獵人似乎是發(fā)現(xiàn)獵物在尋找自己,周圍的寒氣瞬間翻涌起來,一張霧狀大網(wǎng)朝凌浩身上覆蓋而來,凌浩卻沒有抬頭看上方的“大網(wǎng)”,而是目光四下尋找著,手中的斷刃卻一刻未停,不斷揮出一道道勁氣驅(qū)散阻擋視野的寒霧。
“大網(wǎng)”落下的一瞬間,凌浩猛的朝一個方向沖去,呼吸法全速運轉(zhuǎn),直接將周圍的寒氣一吸而空,而那張即將落在的頭上的“大網(wǎng)”,自然而然也消失不見了。
斷刃刺穿一個白色虛影后沒入其身后的一段樹木中,凌浩看著自己面前逐漸消散的鬼影,耳邊傳來一陣若有若無的尖叫。
轉(zhuǎn)過身,看著這個第二次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人類游魂,凌浩握了握斷刃,正欲再殺她一次,眼前的游魂急急后退,同時不斷叫喊著,“喂喂,你已經(jīng)殺了我一次,別再殺了,我恢復起來很不容易的!”
沒有回答,看著凌浩似乎還想攻擊自己的樣子,瀟薇雅趕緊又后飄了一段距離,“你別動不動就捅人啊,你這樣子都跟誰學的,你就不問問我干嘛攻擊你嗎?”
“因為我之前殺了你一次?!绷韬瞥槌鰯嗳?,目光平靜的看著瀟薇雅,“不過既然你能復活,那這次我會讓你死的徹底一點?!?p> 腳步微微蓄力,凌浩身影瞬間沖出,斷刃上的血跡還沒干,這是凌浩自己的血,趁著血還溫熱,剛好可以物盡其用。
瀟薇雅來不及說話,急忙一抬手,一層肉眼可見的冰霜凝結(jié)成一道屏障擋在凌浩面前,斷刃輕而易舉的劃破冰面,凌浩一腳重重的踏碎屏障,整個人趁勢落下。
看著飄浮在半空中的瀟薇雅,凌浩手持斷刃,膝蓋微曲,還未發(fā)力便看到瀟薇雅已經(jīng)趁著這個機會跑遠了。
“臭小子,你給我記住了,姑奶奶什么遭過這罪,你等著,有本事別落我手里,不然有你好受的!”
看著已經(jīng)消失在叢林中的瀟薇雅,凌浩對她臨走時丟下的狠話也沒什么反應,看了眼逐漸消散的寒氣,林間的溫度似乎和之前比起來要高了不少,“那個游魂,挺不簡單啊?!笔捌鹨黄瑒偛疟粩嗳锌乘榈谋?,凌浩清晰的感覺到這片冰霜中蘊含的不僅僅只有寒冰能量,還包含著另一種類似詛咒的力量。
“可惜太少了,不夠研究的?!笨粗种心瞧饾u融化成一灘水從指間滴落,凌浩甩了甩手,“不過沒關系,那只游魂能夠復活,這倒挺有意思的,保留著人類意識,能夠使用冰霜和詛咒能量,還可以復活的游魂,倒是第一次間?!?p> 喃喃自語著,凌浩突然沉默起來,“保留著人類意識,嗯,下次見面先不殺她了,正好我需要學習一下怎么融入人類世界,雖然她是游魂,但卻是個貨真價實的人類,這一點到是幫助我更好的融入人類世界?!?p> “不過殺死過別人一次,還讓別人幫忙的,在人類世界好像沒有這樣的例子,那我該怎么做,”凌浩想了想,“做了錯事,人類一般會,道歉,沒錯,道歉,下次再見時和她道歉吧?!?p> …………
此時,遠遠吊在凌浩身后的瀟薇雅并不知道凌浩準備道歉,此刻她可謂是一肚子火。
之前被凌浩一刀捅死,花了三天時間才恢復過來,尋著那一絲詛咒氣息,追了三個多月終于找到了這家伙,她不過是想教訓一下這小子,然后質(zhì)問他為什么之前一言不發(fā)就捅死自己,結(jié)果現(xiàn)在倒好,別說教訓,自己都險些又被殺了一次。
“這小子就是個殺坯,見人就砍,氣死老娘了,我話還沒說完呢,哼,要不是這鬼地方一個人類都沒有,好不容易看到個活的,還是動不動就拔刀砍人的瘋子,我才不會吃飽了撐得跟他一路呢。”瀟薇雅自言自語一般揪著自己的頭發(fā),雖然她已經(jīng)變成了游魂,頭發(fā)什么的也只是虛幻的,但一直以來的習慣還是很難改變。
說著說著,瀟薇雅沉默了起來,抱著雙臂,整個人蜷縮成一團,“我只是想知道外面現(xiàn)在是什么樣子。”
…………
天色泛白,折騰了一晚上,走了約莫十多公里的路程,凌浩背靠著樹干盤膝而坐,早已休息好的藍色小鹿則從背包里跳了出來,在凌浩周圍撒潑打滾,不過卻很識趣的沒有離開超過他半徑十米的范圍內(n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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