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寶樹回去打聽了一下,這師徒兩人,品性還算不錯。
譚木是宗主一脈的劍修,非常厲害,才三十多歲,就已經(jīng)是第四境的劍修了。而他的弟子苗青,資質(zhì)更好,才十六歲,就已經(jīng)是三境的劍修了。
將來中三境,指日可待!
要知道,他們可是劍修,比較難破境!
三種修士里面,最容易破境的,就是練氣士。其次是武道修士,最后是劍修。所以這師徒兩人,絕對算得上是天才。
修為強橫不說,人還瀟灑。
想到這里,謝寶樹就是一陣沮喪。
自己修行的,可是比較容易破境的練氣士,竟然到現(xiàn)在還只有結(jié)廬境。不止如此,這結(jié)廬境,還是靠自己師父送來的結(jié)廬丹,才破境的。
看來,自己真的不適合修行啊。
回到自己的小屋,謝寶樹拿出了師父送給自己的乾坤玉璧。
這乾坤玉璧,在月光的襯托下,更加雪白純凈??瓷先ナ且粚Γ|(zhì)地致密細潤,堅韌無比,顏色晶瑩剔透,溫潤淡雅。
中間有一條裂縫,好像是有所損傷。
謝寶樹每天晚上,都會把這玉拿出來看一看,可是始終沒有發(fā)現(xiàn)其中的奧妙。他一直貼身放著,剛才不愿意拿出來,是因為他不想過早給幾人看到自己的玉。
看到玉,就會想起自己的師父,謝寶樹嘆道:“老頭子,你咋還不回來呢?“
謝寶樹也不知道,自己的師父老九,這些年在外面,到底在干什么。他這么多年,也就回來過幾次而已。
這乾坤玉璧,就是他送給自己的生日禮物。
還有降伏鬼怪的能力?
謝寶樹還是第一次聽說。
第二日,起了個大早,在清水宗門口集合。
此次去想要的地方,乃是去清水宗南邊的一個山莊,斬殺一位鬼道修士。這個鬼道修士,手段極其殘忍,竟然將一個村莊的人,全部當作自己破境的契機!
三境鬼修,實力還行。
這一次去降妖除魔的,一共有四個人。
首先是仙子楚伊人,她在清水宗內(nèi),口碑極好。
一路走來,無數(shù)的師兄弟,跟她打著招呼。她頭上的白玉簪,在陽光的照耀下,下顯得更加好看。
這支白玉簪,可并不只是好看那么簡單,而且還是一件不錯的靈器法寶。而且這支簪子,是楚伊人在一處洞天福地尋得的,當然是在她師父的帶領(lǐng)下。
楚伊人,乃是練氣士,輕松煉化了這件靈氣至寶。她如今也是三境練氣士了,實力不弱。
然后是長老,譚木。
譚木可不是謝寶樹他們這一時期的,而是早早拜入了山門。
今年三十六歲,已經(jīng)是四境劍修了,在清水宗,也算是一號人物。畢竟他年輕,天資又好,還是劍修。
很多人都說,他是掌門的關(guān)門弟子,將來掌門人的清水劍,就會傳給他。
在他身旁的,乃是他的弟子,苗青。
苗青冰藍色的眼眸多情又冷漠,高挺的鼻梁,一身藍色的錦袍,手里拿著一把白色的折扇,腰間一根金色腰帶,腿上一雙黑色靴子,靴后一塊雞蛋大小的佩玉。
長得實在是帥,跟楚伊人站在一起,像是一對金童玉女。
他也是三境劍修,而且好像來頭不小,身份貴重。不然也不可能拜譚木為師啊,清水宗這么多人,不知道多少人,等著拜譚木為師呢。
一個四境,兩個三境,實力已經(jīng)不錯了。
最后是謝寶樹,他穿得十分寒酸,身上只有一件青色長衫。
腳下踩著一雙千層底的布鞋,看上去,就像是窮苦人家出來的孩子。個其他三個人站在一起,格格不入。
苗青笑道:“謝兄,聽說你賣雞,能掙不少錢啊。怎么不舍得買兩件好衣服?”
謝寶樹無奈道:“家里還有父母要養(yǎng)活,能省就省點啊。”
楚伊人說道:“謝師兄,就算不買兩件衣服,你也要買點可以防身的法寶吧。這次可是去斬妖除魔,不是去玩的,你什么都沒有,小心自身的安全吖?!?p> 謝寶樹拍了拍胸膛,說道:“別擔心,我這里帶了乾坤玉璧,那鬼修傷不了我的?!?p> 三人的目光,頓時被謝寶樹的胸膛所吸引,因為這乾坤玉璧,實在是太令人眼饞了。修行者,兵器一般分為三種,寶器,靈器,仙器。
楚伊人的白玉簪,乃是一件靈器。
這乾坤玉璧,也是一樣的道理。
此時此刻,他們都看著謝寶樹,仿佛謝寶樹才是真正的有錢人??墒侵x寶樹,明明就是一個養(yǎng)雞的結(jié)廬境修士,跟他們比起來,就是窮鬼。
下三境界的修士,是不能飛行的。
四個人,實力都不夠飛行的,也沒有那稀有的飛行法寶。
所以沒辦法,幾人只能從清水宗出發(fā),朝那個山村走去。趕了半天的路,這一對金童玉女,就已經(jīng)不行了。
尤其是楚伊人,香汗淋漓,不停的用手朝自己身上扇風。
這一幕,其他的三個男人,都看呆了。
修行者,分為三種。
楚伊人乃是練氣士,她雖然擁有三境的修為,但是身體還比較孱弱。因為練氣士,乃是吸納天地靈氣,融入自身氣府,并沒有加強自身。
所以趕了半天路,楚伊人累的不行,不想再走了。
而苗青也是一樣,他的模樣,一看就是那種嬌貴的公子。平日里,去別的地方,一般都是坐馬車。
這一次,換成自己走路,早就累的不行了。
譚木乃是中三境的修士,他看著兩人的樣子,無奈道:“休息一下吧,不著急?!?p> 他也沒辦法,這兩個人,都不是武道修士。
要是武道修士,可以連著趕路一天一夜,都不帶累的。因為武道修士,跟練氣士不一樣,一心一意錘煉自己的身體!
他們的身體,個個壯得跟頭牛一樣!
這時,譚木奇怪的看了謝寶樹一眼,問道:“你一點都不累嗎?”
跟其他兩個年輕人比起來,謝寶樹此時此刻的樣子要好多了,走起路來,一點都沒有喘氣。身上只是微微出汗,并沒有像那倆個人一樣,大汗淋漓。
謝寶樹搖搖頭,理直氣壯的說:“不累啊?!?p> 譚仙木說道:“真是怪事,你不過是個結(jié)廬境的練氣士而已,走了這么久,怎么會不累呢?”
謝寶樹也不知道,到底是為什么。
這時候,苗青譏笑道:“師父,你不知道,鄉(xiāng)下出來的孩子,都是這樣的。他們從小就干活,力氣比一般人要打得過,壯得像頭牛一樣?!?p> 謝寶樹看了他一眼,這個苗青。
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他不怎么喜歡。
譚木嘆了一口氣,說道:“這就是為什么,大多數(shù)富貴人家的子弟,大多都是練氣士和劍修。而窮苦孩子,都是武道修士,因為他們的身體,確實比較強啊?!?p> 苗青微微一笑,不屑一顧。
他這位劍修,自然是看不起那些武夫的,一點都不瀟灑,每天滿頭大汗的。
哪有劍修瀟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