羨九清在想佛爺?shù)呐笥?,那個叫顧城的高大男人,也長了一雙桃花眼,哪天晚上她看自己的眼神可是有趣的很。
她擼貓的手,摸了摸桑桑的頭發(fā),過了半響才悠然開口,“你怎么突然想起問這個了,是不是有人在你跟前嚼舌根子了?”
“沒有,姑姑,我就問問?!?p> 羨九清想了想,纖細的手指輕點桑桑的額頭,輕笑說到,“可能有吧,遺傳這種事情你不應(yīng)該最清楚嗎?”
下午景色尤其好,坐在陽臺還能看到西下的夕陽,姑侄兩難得的時光,歪在沙發(fā)里你一言我一語,說著不著邊際的話。
直到深夜才各自回房間休息,窗外樹影婆娑,偶爾有辛夷香氣伴著清風(fēng)吹進窗子,刮起白色紗幔輕舞飛揚。
蟲鳴聲也很響亮,像是混入了交響樂,此起彼伏的演奏個不停。
屋外青石小路上的昏暗路燈和草叢中的螢火蟲相互映襯著,為此處添了一絲溫暖。
客廳煤球慵懶的蜷窩在秋千床上,隨著床一蕩一蕩,可能是風(fēng)吹的紗幔掃過它,無意擾了它的睡眠,氣的它齜牙咧嘴的翻了個身,繼續(xù)熟睡起來。
屋內(nèi)床上的兩人聞著花香,聽著蟲鳴,微風(fēng)透過窗子也吹的舒適,不知是夢到了什么美夢,嘴里小聲囈語著聽不清楚的話語。
一夜好眠
第二天桑桑被刺眼的陽光照醒,她深了深懶腰,下床拖拉著鞋洗漱完,才看到餐桌上的便條。
原來羨九清已經(jīng)出門了,便條上寫著,“有急事出門一趟,歸期不定,讓桑桑照顧好自己,有事給她打電話,?!弊咧斑€給桑桑做好了早餐。
“煤球,早安。”
桑桑朝著曬太陽的煤球打了聲招呼,習(xí)慣性的從廚房端出早飯,一份紅棗小米粥,一個金黃的煎蛋,還有兩個包子和一盤小菜。
桑桑最愛這口,羨九清熬的小米粥有香有爛,一看這皮薄餡多的大肉包子,她就知道出自姑姑的手。
吃了一會,不知道想起什么,她起身拉開冰箱門,果不其然里邊碼著一層又白又大的包子,桑桑了然的笑了笑。
繼續(xù)回到餐桌上,開心的吃起來,眼睛彎成了一道月牙,桌下修長的雙腿吊兒郎當?shù)慕化B著。
她姑姑時常出門,但每次走前都會給她做好她愛吃的吃食,并且多備一些給她留著吃,也不知道姑姑今天早上幾點起來的,準備的這么豐盛。
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但畢竟是姑姑親自做的,她不舍的浪費,最后把小菜也給吃完了。
桑桑吃過飯,拍了拍肚子,收拾好碗筷,想著姑姑又不在,她也沒地方去,外邊天又熱,現(xiàn)在他們的課題還沒開始,便去了下邊找嚴楠宇聊天。
……
此時云省的一個小縣城,八木縣。
這里是少數(shù)民族,緊挨著邊境,大多數(shù)人與外族不聯(lián)系,過著閉關(guān)鎖國的生活,環(huán)境濕潤,四季如春。
混在人群中的羨九清,穿著當?shù)氐姆?,臉上做了輕微改變,不熟悉的人根本認不出來。
她凌晨接到獅子發(fā)來的信息,說是她姐姐有消息了,她便早早起來給桑桑做了早飯,趕最早的飛機飛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