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連忙上前:“是呀,二公子,小姐方才可擔(dān)心您了?!?p> 白衣男子:“好了,你家小姐我還能不了解,二哥也不逗你了,人我?guī)Щ爻鰜砹?,但是我沒帶回來,我將他藏起來了?!?p> “藏起來了?二哥將他藏在哪了?”楊小姐明顯有些著急。
同樣著急的,還有屋頂上的陳淺。
陳淺眉頭微蹙,沒有帶回來,那是藏在柳巷了?
白衣男子:“我將他藏在......”
白衣男子說著,勾唇一笑:“下來吧,兩位道友?!?p> 陳淺聞言,看了阿怵一眼,意思是:他在說我們嗎?
阿怵有些疑惑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想到,這楊家的二少爺,還是個厲害的。
只是,為何同他調(diào)查的,有些不一樣?
阿怵帶著陳淺下來之際,白衣男子也走了出來。
白衣男子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看著陳淺二人。
容貌雖然普通,但是那雙眸子,卻仿佛能洞悉人心一般,讓人看了有些心慌。
阿怵一怔,眼前這名男子,似乎有些熟悉。
白衣男子:“不知二位,深夜到舍妹閨房屋頂之上,有何貴干?”
既然被發(fā)現(xiàn)了,反正有阿怵在,陳淺也不怕,上前一步道:“把言止交出來!”
“哎呀!”白衣男子一臉驚喜,“竟然還是個姑娘?!?p> “阿怵,你這艷??墒遣粶\呢?”
“阿怵?”陳淺轉(zhuǎn)頭看向阿怵,眼露疑惑,“你們認(rèn)識?”
阿怵也是吃了一驚,他想說這張臉?biāo)_實(shí)不認(rèn)識,但是這男子的語氣,倒是像他認(rèn)識的一個人。
但是那個人,此時應(yīng)該在北地才對,是絕對不可能出現(xiàn)在這里的。
陳淺見阿怵不說話,也懶得理他,轉(zhuǎn)頭看著白衣男子,繼續(xù)道:“別給我扯其他的,我問你,你將言止藏哪里了?我告訴你,我身邊這位,可是一等一的高手,你要是不說,那得有你好受!”
無時無刻也不忘了天真無邪人設(shè)的陳淺。
陳淺也是無奈的,想她一堂堂魔尊,如今,還得仰仗一個侍衛(wèi)的武力。
說出來,都是滿滿的辛酸淚啊。
“哦,是嗎?”白衣男子倒也不在意,“要如何讓我好受呢?”
陳淺:“......”
這人是不是聽不懂人話???
陳淺無奈,朝著阿怵喊了一聲:“阿怵,上啊,打的他滿地找牙!”
阿怵聞言,也沒有拒絕,直接拔劍沖了上去。
白衣男子一見到阿怵拔劍,立刻慫了,方才的氣勢也蕩然無存,立馬蹲在地上捂著腦袋:“阿怵,小心我告訴王叔!”
王叔?
陳淺:“???”
阿怵和楊家,還是親戚嗎?
此時的阿怵也是一陣木訥,拿著劍把的手也有些顫抖。
難道眼前之人,真的是他心里想的那個人?
若真是如此......
阿怵有些后怕,暗戳戳的將劍收回,退后一步,道:“你如此緊張做什么,我又沒有拿劍對著你?!?p> 陳淺:“???”
什么鬼?
她方才明明見到阿怵拿劍指著他了,難不成兩人還真是親戚?
白衣男子聞言,將手從頭上拿下,微微抬頭瞥了阿怵一眼,有些尷尬的咳嗽了一聲。
他方才,在那位姑娘面前,似是有些慫。
慢慢起身,白衣男子雙手負(fù)于身后,又輕咳一聲:“如此,方才一切皆是誤會,就不要說出去了?!?p> 阿怵點(diǎn)頭:“是?!?p> 他就是有十個膽子也不敢說出去啊,拿劍指皇子,那是要掉腦袋的。
只是,七皇子怎么會在這里?
還換了一張臉。
白衣男子,正是當(dāng)今圣上的第七子,慕容長罹,字阿禮。
想到這里,阿怵又道:“公子,你如何會......”
“既然是親戚,那就好辦了。”陳淺打斷了阿怵的話,將臉上的面巾拿下,走至二人跟前。
阿怵:“親戚?”
“對呀?!标悳\依舊一臉天真,“你們二人不是親戚嗎?他剛才不是說王叔?”
阿怵:“......”
他跟皇子是親戚?他不要命了?
只是阿怵剛要解釋,又被慕容長罹打斷了:“對對對,我們就是親戚,阿怵是我叔叔的兒子。”
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阿怵:“......”
陳淺:“那既是如此,楊二公子,您能不能看在阿怵的份上,將言止還給我?”
慕容長罹:“我不姓楊,也不是這楊家的二公子,我只是偶然間看到阿怵在跟著你,又看到了客棧前的那一幕,所以......”
“那你是誰?”
“我是阿怵的親戚呀。”
陳淺:“......”
慕容長罹一臉的得意:“你難道沒有發(fā)現(xiàn),方才屋內(nèi)的兩人,一直沒有動靜嗎?”
屋內(nèi)?
對了,楊小姐和她的丫鬟秋菊,從剛才到現(xiàn)在,一直都沒有出來。
按道理院子里出了賊人,她們理因大喊才對。
陳淺看向慕容長罹:“你......”
“我將他們打暈了?!闭f完,還朝著陳淺眨了眨眼睛。
陳淺還想再說什么,就聽見一陣腳步聲往這邊走來。
阿怵:“別說了,來人了,我們先走?!?p> 陳淺三人才離開楊家,就聽見楊家有人大喊:“來人啊,進(jìn)賊了!”
慕容長罹輕笑一聲,很自然的拉起陳淺的手:“走,帶你去找你家公子?!?p> 阿怵:“......”
七皇子這舉動,是想綠他家王爺嗎?
……
慕容長罹將陳淺他們帶至柳巷一戶人家門口,輕輕的扣了扣門,便有一個婦人裝扮的女子打開了門。
“公子。”
女子雖做婦人裝扮,但聲音清脆,陳淺能夠聽出來,此婦人的年紀(jì)不會超過十六。
慕容長罹點(diǎn)了點(diǎn)頭,拉著陳淺進(jìn)了屋,阿怵隨后跟上。
一走進(jìn)屋里,陳淺就聞到一股特別濃的藥香味,藥香濃郁,細(xì)聞之下,卻又帶著一絲淡淡的青草氣息,而這青草氣息里面,又夾雜著一絲茯苓的味道。
陳淺看向慕容長罹:“你將言止藏在這里?”
這里白日里她當(dāng)然經(jīng)過過,但是在走到門口處的時候,她只聞到濃郁的藥香味,也沒有久留,就走開了。
若是當(dāng)時她能駐足久留一會,她一定能聞出這藥香下的其它味道的。
那是她給言止的那個香囊的味道。
慕容長罹點(diǎn)頭:“阿香,帶她進(jìn)去?!?p> 那名婦人微微頷首,伸手朝著陳淺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陳淺沒有說話,抬腳就往里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