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想說什么?”我有些排斥道。
她聳了聳肩膀后理所當(dāng)然道:“談天說地呀!總之就是要讓我開心?!?p> 我苦笑道:“曾經(jīng),我開玩笑跟你說過,讓你給我開雙份工資,而你當(dāng)時可是瞪著眼睛扯著嗓子喋喋不休的教訓(xùn)我??!”我一邊說一邊留意著她的面部表情,在推測她沒有生氣的前提下繼續(xù)重復(fù)著她曾經(jīng)說過的話:“收留你就已經(jīng)是我張某人大發(fā)慈悲了,你不感謝也就罷了,可別得寸進(jìn)尺!要不是我,你早就流落街頭了。生活有多么不容易你知道不?柴米油鹽,吃喝拉撒,哪一樣不花錢?你就是去趟公廁,人家還管你要錢呢……”
說到這里,我依然覺得額頭上有一群烏鴉在飛過。對于員工們向她提錢的事,她總是像很多的資本家一樣敏感,在這一點上,她開不得玩笑。
難得這一次她能聽我發(fā)發(fā)牢騷,之后,她才開始開口:“哎,據(jù)可靠情報,自從唐子仙自殺后,唐老先生由于接受不了這個巨大的打擊,已經(jīng)臥床不起好久了。你說,他家大業(yè)大,現(xiàn)在連個接班人也沒有了,那……”張銀兩坐在我旁邊正往手上擦著精油,兩條眉毛怪里怪氣的挑動著。
我用無力的眼神瞥了她一眼,沒有作聲。她見我不回答,便把那一瓶刺鼻的甜橙精油遞到我的鼻子邊,害我連打了幾個噴嚏。
無奈,我用食指揉著鼻子只好開口說話,“老板娘,學(xué)地球人江姐?雙槍老太婆?還情報呢?別總覺得自己是地下工作人員好嘛,再說了,你這情報也太LOW了吧。”我長長的吐了一口氣,繼續(xù)面無表情道:“別人遭殃你是不是感覺很開心?。坑X得這個世界并不是只對你一個人這樣不公平?”
她咂咂舌,癟嘴道:“我有你說得這么不堪嗎?”
我托起了下巴,看著空氣中的虛無淡漠道:“你還是管好自己的美容院吧,沒事的時候多出去走走,陪那些富婆們逛逛街,興許還能多拉幾個顧客來店里消費(fèi)呢!”
這時她忽然興奮起來,眼睛里放著光,圓潤的雙手在我的肩膀上一拍,激動道:“你說的有道理,但是唐子仙家里的事情你難道一點也不好奇嗎?嗯?”
我冷冷的哼笑道:“明日黃花!”
“你真無趣。誒,我說你平時就是這樣跟顧客聊天的嗎?”見我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張銀兩立刻變得毛躁起來,對我吹毛求疵道。
正當(dāng)我想解釋的時候,陳光芳來了,“你們在說什么呀?聊得那么起勁!連貴賓來了也不知道招呼?!标惞夥歼€是如此的光鮮亮麗,只不過從嘴巴里說出來的話聽著并不能令人愉悅。
張銀兩抬了抬眼皮,不太客氣的說道:“哎呦,至高無上的貴賓來了,瑤玲,好生伺候著。”張銀兩陰陽怪氣的對我說著這些話,然后便將陳光芳當(dāng)成了空氣,張銀兩起身準(zhǔn)備離開美容院時在和陳光芳擦肩而過的那一刻還不忘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陳光芳走到我面前時有些納悶的問我:“她怎么了?”
“別放在心上,是因為剛才我發(fā)了幾句牢騷,所以她才這樣的?!蔽乙贿吿鎻堛y兩開脫一邊把陳光芳帶到了休息區(q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