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候在房間門外的黑衣人立刻進來,利索的把唐子仙帶出了房間,唐子仙已經(jīng)無力咆哮和掙扎,只是在絕望中發(fā)笑,笑聲詭譎的充斥著這棟別墅。
周院長坐到了地板上,她知道自己之前扔掉靳莫茴的東西根本沒有起到任何療傷的作用,唐子仙把一切幻象都印在了腦子里,每天她都在記憶和幻象中自我折磨和自我拼接。
她的記憶凌亂不堪,卻唯獨對靳莫茴的面容記憶得如此清晰??粗厣系哪亲鹣炏瘢茉洪L不寒而栗,最后她疲憊不堪的長嘆了一聲,她也無能為力了,只好把唐子仙送回山莊,讓唐子仙繼續(xù)在山莊接受治療。
這是無奈之舉,周院長掩面而泣,她在懊悔中捶著自己的胸膛,也許從一開始她就不應(yīng)該帶唐子仙下山的……
我輕手輕腳的打開了宿舍的門,盡可能不弄出聲音,我把包放下后就換上了睡衣。
舍友們已經(jīng)安睡,靜悄悄的房間里只聽到舍友們的輕微打鼾聲,這里和房間外完全是兩個世界。
我躺在床上,雙手枕在腦后,回憶著剛才發(fā)生的一幕,忽然沒有了睡意。
唐子仙還是沒能走出來,我在感慨中憂傷,到底是怎樣的愛情才會讓一個人變成這個樣子?
想到這里,我竟然不可理喻的拿自己和她進行比較,我與我愛慕的人之間的情感,應(yīng)該不足唐子仙對靳莫茴的愛的萬分之一吧!
熟睡中舍友的突然轉(zhuǎn)身打斷了我的思緒,我也翻了個身,看著窗外的黑夜,心中的負疚感卻沒有隨著黑夜的消失而減輕。
第二天,我從床上爬起來,看著窗外已經(jīng)明亮的天空,是該把昨天的一切暫時收拾起來了。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曲韻絲揉著眼睛問道。
“半夜?!蔽液敛谎陲椀幕卮鸬馈?p> “?。磕恪瓫]事吧?”
我疲倦的笑道:“我能有什么事???”
“昨天我們還擔(dān)心你來著呢!”曲韻絲補話道。
接著裴斐斐也起來了,她瞇著雙眼道:“真困啊!”然后又打了一個哈欠才下床,徑直向洗手間走去。
“我沒事,謝謝關(guān)心?!?p> 二人見我完好無損的出現(xiàn)在她們眼前,自然也不再追問我昨天夜里是否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她們重復(fù)著每天的動作:刷牙、洗臉、穿衣、化妝、出門。
昔日風(fēng)光無限的徐家別墅如今已經(jīng)變得相對清幽,徐老先生坐在花園小亭里,欣賞著鳥語花香的世界,旁邊站著的司機微微俯身對徐老先生說道:“整件事情就是這樣的。”說完后他就退后了一步,直起身板,目光依舊落在神情泰然的徐老先生臉上。
徐老先生似笑非笑道:“齷齪交易,她起初不過是貪圖徐家的榮華富貴罷了。”
司機垂眼未語,徐老先生往不遠處瞟了一眼,只見徐豐正挽著陳光芳的手向他這邊走來。陳光芳只是想嫁入徐家,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這一點倒讓徐老先生放心了,“罷了!”
司機驚愣地抬眼看著徐老先生,還以為徐老先生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任何一個目的不純接近徐家的人,沒想到還有例外,隨后他朝著徐老先生的目光探去,便瞬間明白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