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豐微笑著捋起了她的秀發(fā),他很享受這樣的時光,哪怕現(xiàn)在的徐家不再像以前那樣風光和富有,另一旁的徐老先生抬眼瞥了一下對面的那兩個人影,瞬間又收回目光,但沒有說出一句話來。徐老先生終究還是考慮到了自己的兒子,看著徐豐沉醉在這種居家過小日子的溫暖里,他竟然仁慈地不想再對徐豐談?wù)摴ぷ魃系氖虑榱恕?p> ……
“先生,岑女士就住在那棟樓的宿舍里?!贝蠼稚系囊贿呁V惠v轎車,坐在駕駛座上的司機畢恭畢敬的對身后坐著的唐老先生說道。
唐老先生坐在車后座上,雙眼半閉著,悠悠地看著司機所說的那個地方,然后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道:“還是到了這種地步?!?p> 司機沒再應(yīng)答,只等著唐老先生的下一步指示。
“你在樓下等我?!碧评舷壬贿厡λ緳C說一邊打開了車門下了車,然后就朝著岑女士所在的那棟樓走去,上樓梯的時候他必須扶著扶梯,身體終于作出了最真實的反饋,他不能再像以前一樣無所畏懼的馳騁商海了,望著只有十幾步的樓梯,他都覺得那是一條難以征服的路。
司機在附近把車停好后就一直在樓下等候,生怕唐老先生的身體會出問題。
終于,唐老先生到了岑女士居住的宿舍門口,他正準備敲門,門卻在那一瞬間開了。
岑女士看著唐老先生從容道:“知道您今天要來?!?p> 唐老先生明白這是司機提前為他做好的工作,讓岑女士在見到他的時候不至于太激動,因為他的身體再也經(jīng)不起折騰了。
“我們出去談吧,這里太委屈您了?!贬炕仡^看了一眼身后的那間狹窄的宿舍后說道。話雖是尊重,卻透著冷漠。沒等唐老先生答應(yīng),她就順手把門帶上了,然后在前面一邊走一邊說:“其實您不必親自來一趟的,打個電話就是了。您來這個地方實在是不合適。”
唐老先生跟著岑女士下了樓,直到他們上了司機的車,唐老先生才開口道:“我的身體雖然大不如從前了,但是走幾步路還是沒問題的?!?p> 岑女士面無表情地坐著,她的臉上似乎可以結(jié)出一層冰霜。
“老張的事情我很遺憾,我想你已經(jīng)知道了我今天來找你的目的。他出事之前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你們母女倆?!?p> 岑女士的臉上終于動容,她的淚水瞬間溢滿了眼眶,“他到出事之前也沒忘要把我們娘倆安排好往后的一切?!?p> 唐老先生不再說話,他知道岑女士有責怪他袖手旁觀見死不救的意思,但她不知道的是唐老先生暗中還是幫助了她們,只是,這樣的幫助是建立在交易上的。
“他還說什么了?”岑女士努力平復(fù)著自己的情緒問道。
“他讓我照顧你們的女兒?!?p> “你們之間做了什么交易?”岑女士開門見山道。
“我會做到我答應(yīng)過老張的事情?!碧评舷壬苤鼐洼p道。
“我問的是,你們之間到底做了些什么交易!”岑女士變得激動起來,她近似咬牙切齒的說出了這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