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我身邊繞走了一圈,一本正經(jīng)道:“你承認了他是你的夢中情人了?!?p> 原來她是往另一個方向去想了,我還以為她是發(fā)覺了我和靳莫茴之間有著什么樣的故事而打算對我不依不饒了。
我松了一口氣道:“那個靳莫茴已經(jīng)是過去時了不是嗎?他是屬于唐子仙的,很快他就是學校大股東名副其實的女婿了?!?p> 她狐疑的看著我,似乎不相信我能如此坦率的說出這些話來,我卻一再掩飾著自己的內(nèi)心,不想讓她看出端倪來。
“起來起來,該我了!”我催促著把她拉到一邊,自己脫了褲子就往美容床上躺了下去。
“你……亢奮???”她不滿于我對她的粗魯行徑,卻又對我無可奈何,只好吃癟道:“我不跟你這種人計較!但是我要提醒你呀,那個靳莫茴才是你真正需要關注的人,你明白我指的是哪個嗎?就是美發(fā)班那個,你可別把目標搞錯了?!?p> 我閉著雙眼躺在美容床上,腦海里全是六七年前的回憶,它們像電影般在回放,那些記憶的碎片拼合成了一幅幅清晰的畫面。
當時的我懵懂青澀無知,那種情感是愛情嗎?連我自己都不明白,直到現(xiàn)在再聽到這個名字,我那平靜了六七年的心海竟然又泛起了漣漪……
張曼意推油的技術令人不敢恭維,這一點她倒大方承認自己技不如人,可是她并不在乎,她不需要用她的體力勞動去掙養(yǎng)家糊口的那點錢。在很多人眼里看來,她是嘴里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幸運女孩,她的這輩子注定是金光閃閃璀璨奪目的,光輝大道早就在她出世的那一刻鋪墊好了。
她剛練習了半個小時就開始喘著氣的抱怨道:“累死我了,這活真不是我干的。我堂堂一個千金大小姐,怎么能受這樣的累呢?瑤玲,這活就是屬于你這種人的專利,你怎么不吭聲了?是在嫉妒我吧?我得讓你明白一個事實,你嫉妒我也沒有用,因為我就是比你命好。”她搖晃著腦袋,差些沒背過氣去,卻還不忘奚落我一番。
我安靜的躺在美容床上沉默不語,從張曼意嘴里說出“靳莫茴”三個字開始,我就陷入了一陣彷徨之中。
我像是站到了一片荒蕪的沙漠里,明明看到了一抹充滿希望的綠茵,卻無論如何也靠近不到它的身邊,我只能站在炎熱的沙礫中,任灼烈的焰火焦烤著,癡癡地眺望遠方的那抹在氣騰中搖曳著身軀的綠茵。
“張曼意,好好練習,不要把別人的身體推得亂七八糟的!精油對皮膚的滲透效果是非常明顯的,皮膚吸收快。你不按照正確的順序就給人家亂推一通,若長此下去,別人的身體會容易出現(xiàn)問題,這是不負責任的行為!”余老師只是瞟了一眼張曼意的練習,就犀利的剖析起張曼意在練習中出現(xiàn)的問題根源來,余老師對張曼意不專業(yè)的行為加以批評并及時提醒和制止著她,張曼意雖是一肚子憋屈,卻不敢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