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理論課結(jié)束后,下午的電睫毛和植假睫毛訓練對我們來說是一個相當煎熬的過程。按事先約定好的,我和韋班長一組,相互搭檔,她想先給我燙睫毛,然后我再在她眼睛上練習植假睫毛。
我同意了,我靜靜的躺在美容床上,韋班長首先把我的睫毛梳理順暢,讓其呈現(xiàn)出一根根自然狀態(tài),然后就照著課堂上李老師所講的內(nèi)容,一步步操作著:蓋好棉墊,粘好卷苡,再上藥水,幾分鐘后用牙簽或暗瘡針將睫毛一根根的撥到卷芯上進行固定。當藥水一涂到我的睫毛上時,我的眼睛就開始止不住的流淚,同時藥水還散發(fā)出一股刺鼻難聞的氣味,我從未料到這節(jié)實操課會讓我如此的難以忍受。
“這不是活受罪嗎?女人何苦為難女人?No zuo no die呀!”我嘀咕道。
韋班長卻笑了起來,道:“沒想到你還挺詼諧。”
“太難受了??!”我吐槽著。
“再忍忍,這都還沒有怎么開始呢?!表f班長在操作的過程中眼睛瞪得跟銅鑼般大,由于靠近我的雙眼,藥水也熏到了她的雙眼,她一邊眨眼一邊不停的擦著眼淚。
躺在美容床上的我也淚流不止,我對她調(diào)侃道:“你哭什么呀?被虐的人是我,難受的人也應該是我呀!”
“我要是不把眼睛睜大點根本就看不清楚你的睫毛,把眼睛睜大了吧眼淚就越發(fā)的止不住往外溢了。你的睫毛實在是太稀薄太短了,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找不準它們的根部呢!”她說著又是一聲抽鼻涕的聲音。
“睫毛稀短可不是我的錯!”我辯解道。雖然我閉著雙眼,可我的眼淚還是嘩嘩地流,“唉,真沒想到我們學美容還要遭這罪,實在是太難受了,我感覺像是在剝洋蔥呢!這都是些什么劣質(zhì)藥水?。俊蔽也粷M道。
“噓,你就忍忍吧,這玩意……我也難受著呢!”韋班長壓低聲音說道,身為班長的她似乎更害怕李老師聽見這些話。
“以后打死我我也不上美容院去燙睫毛,簡直就是受罪?!蔽疫€是忍不住憤慨道。
韋班長又小聲的說道:“你不愿意可有大把的人愿意呢,你以為人家美容院的產(chǎn)品都像這些練習用的產(chǎn)品似的那般劣質(zhì)?那些院裝的產(chǎn)品可比我們這些練習用的產(chǎn)品強多了,最起碼是無刺激性氣味的?!?p> 聽聞韋班長的話后,我只得輕嘆一聲。
無獨有偶,旁邊的同學也一樣在“抽泣”著。
恐怕放眼望去,實操間里像一間靈堂。這里到處可聞“哭泣”之音,所有的人都會做同一個動作,那便是不停的擦眼淚,我還能清晰的聽到她們拆撕紙巾的外包裝時發(fā)出來的“嘶咔”之聲。
“你像是躺在靈堂里的尸體,而其他人,像是在哭靈?!痹谖遗赃叺膹埪饫洳欢〉拿俺隽诉@樣令人毫無心理準備的話來,真叫人尷尬與愕然,可我也已經(jīng)習慣了她出其不意的說話方式,這樣的話,只不過是她平??傇馊撕鲆?,為了引起別人的關注而極力的說些不著邊際的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