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山野少年
李宗似乎看出老師心中的擔(dān)憂,輕嘆一聲:“如果不是現(xiàn)在天災(zāi)不斷,當(dāng)真以為朕不敢開戰(zhàn)?不過現(xiàn)在,還是算了,朕打算緩一緩……”
這句話說完之后,一旁的陳玄斯聽聞,頓時松了口氣。
不開戰(zhàn)就好,不開戰(zhàn)就好……
李宗拿起那柄寶劍之后,就一只沒放下,一直在左右端詳。
“等朕國內(nèi)國力殷實,我到要看看還有何人敢這般挑釁……”良久之后,李宗目光中精光大盛,擲地有聲,語氣中不難掩飾他的野心。
話音落下,只見李宗調(diào)整呼吸,輕輕一笑。
隨即雙手握緊劍柄,用力揮砍手中長劍,只聽見“唰”的一聲,一旁的燭火燈芯應(yīng)聲而斷。
而那柄長劍之上卻為沾染一點燈油。
“還真是一柄好劍……”
李宗看著寶劍的鋒利忍不住露出一絲欣賞。
但很快他就將寶劍收回了珠光寶氣的劍鞘之內(nèi),不見鋒芒,然后將寶劍放在一旁的金絲楠木展臺之上。
這一刻的寶劍不再是剛剛鋒利的殺氣,反而只是一件賞心悅目的觀賞品。
………………
將寶劍擱置妥當(dāng)之后,李宗長出一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
“罷了罷了,不想這些煩心事了,聽說太華妃給朕生了個龍子?”李宗看向身后的老太監(jiān)問到。
那老太監(jiān)一只站在這里,卻并沒有任何生息響動,直到皇上問他,他才緩緩開口,點頭應(yīng)道:“回陛下,是的……”
陳玄斯聽到這個消息之后,也是難以掩飾的面露喜色,恭敬的祝賀道:“陛下,可喜可賀啊……”
見到陳玄斯對自己如此恭敬,李宗皺了皺眉。“老師,你我之間不必客氣,這里又不是朝堂,別生分了?!?p> 說完之后,李宗嘴角微微上揚(yáng),帶著一絲笑意,輕嘆道:“總算有一件聽起來還算不錯的消息了……”
太華妃是李宗現(xiàn)在最得意的妃嬪,所以她誕生下來皇子,李宗還是十分開心的,這也是李宗的第四個皇子了。
只不過,自己父輩們爭奪皇位血流成河,而他與兄弟之間也是反目成仇,一想到這里,李宗頓時感覺有些頭痛,捂著腦袋,眉頭緊鎖。
………………
“陛下,需不需要傳太醫(yī)?”
一旁的陳玄斯看到皇帝這般模樣,頓時緊張起來。
“朕無事,老毛病了,老師先回去吧,朕去看看朕的小皇子……”李宗揮了揮手,示意自己無事。
“那,微臣告退……”
李宗見皇帝這般說辭,想來是不希望自己擔(dān)心,于是深深作揖,緩緩?fù)嗜ァ?p> 等到李宗離開之后,整個大殿頓時陷入一片沉寂,如果不是燭火跳動,甚至都會以為這是一副靜止的畫面。
老太監(jiān)低著頭站在李宗身后,李宗捂著頭眉頭緊皺。
這頭痛的毛病已經(jīng)有很長時間了,一旦自己遇到煩心事,或者回想起那些血腥的往事,他的頭都會如針扎一般刺痛。
太醫(yī)診治之后,卻說無礙,只是陛下太勞累了,需要休息,所以李宗也沒有太過在意。
………………
片刻之后,似乎頭痛輕緩許多。
李宗抬起手,身后的老太監(jiān)立刻拿起一旁的溫水遞到李宗的手上。
喝了一口溫水之后,李宗感覺自己的頭痛緩解了許多,隨后輕輕一嘆。
“若是世人都如你這般,該有多好,朕也就省心了……”
“奴才只是奴才,這些都是奴才應(yīng)該應(yīng)該做的。”
聽到李宗的話之后,老太監(jiān)微微一笑,面色十分慈祥,雖然嗓音尖銳,卻盡量輕柔的說到,生怕自己尖銳的聲音會引起陛下的不適。
李宗看了一眼這個從小陪伴自己長大的老太監(jiān),似乎從自己懂事的時候,他就在自己身邊照顧自己了,對自己既像一個長輩,又像一個朋友。
看到老太監(jiān)慈祥的面容之后,李宗感覺自己的心里舒服多了,頭痛也減輕了不少,然后緩緩的起身,道:“走吧,去太華妃那里看看……”
“喏……”
老太監(jiān)輕輕應(yīng)到,然后跟在李宗的身后,一同前往太華妃所在的地方。
從始至終,老太監(jiān)都好像一個影子一般的站在李宗的身后,除非李宗有什么問題問他,不然他從不會多說一個字。
對此,李宗也早就習(xí)慣了……
………………
另一邊,陳玄斯離開皇宮之后,并沒有回家,而是來到了皇城外的一處草地旁,決定散散心。
雖然這些年干旱,但是今年卻比往年強(qiáng)上許多,最起碼年初下過幾場大雨,雖然莊稼長勢不如意,可是這荒草地卻異常茂盛,就連長久干涸的池塘,也有了可憐的積水。
就在這草地之上,此刻有一位少年正悠哉的躺在那里。
只見這少年腳上穿著一雙草鞋,卻為了避免傷腳,墊了數(shù)層破布。
草鞋掛在腳上,輕輕搖晃著。
少年頭頂戴著斗笠,遮蓋著天空的烈日陽光,陽光從斗笠的縫隙中透露下來,在少年的臉上找出了斑斑點點的光亮。
斗笠掩蓋了少年面容,看不清他的長相,而他的嘴里叼著一根荒草,不斷咀嚼。
荒草從斗笠的縫隙中延伸出來,或許是這荒草十分甘甜,這少年輕輕的哼起了不知名的歌謠。
而少年的身上穿的布衣十分破爛,許多地方都是補(bǔ)丁,少年的身體也非常消瘦,這兩點可以看出少年的家境并不富裕。
少年的身邊還有一頭老黃牛在那里吃草,將韁繩捆綁在一旁干枯的樹木上,老黃牛就在這里悶聲悶氣的吃著。
似乎發(fā)現(xiàn)陳玄斯的到來,老黃牛抬起頭看了過去,發(fā)現(xiàn)是陌生人,于是伸出鼻子,在少年的腰間輕輕的頂了頂,在提醒來人了。
可少年卻反腳踢了過去,不悅的叫道:“發(fā)什么春?吃草去!”
………………
“哞……”
老黃牛原本好心,可是卻被踹了一腳,頓時感覺十分委屈,于是看了看陳玄斯之后,又看了看少年,最后低頭繼續(xù)吃起了草。
而那少年剛剛似乎被老黃牛打擾了興致,那莫名的輕哼停止了。
這少年是陳玄斯前些時日偶然發(fā)現(xiàn)的,一直在這里放牛,感覺十分有趣,所以偶爾有時間就會過來看看。
似乎看到了這少年,就看到了少年的自己,只不過自己似乎沒有這孩子那般……灑脫?
而少年這個時候伸出手,將荒草從斗笠中拔出,順便撓了撓自己的屁股后,又隨手拽下一根荒草,從斗笠的縫隙里面插了進(jìn)去,繼續(xù)咀嚼……
陳玄斯看到這一幕,啞然失笑,還真是灑脫啊。
陳玄斯貴為太傅,自然不會對普通的孩子如此感興趣,還會三番五次的常來看看。
他只是感覺這個少年似乎并不像普通的小孩子,最起碼他活了大半輩子,看人很準(zhǔn)。
陳玄斯認(rèn)為這個少年身上有一股氣質(zhì),雖然若有若無,卻十分神秘。
雖然這種說法可笑,可這也是確實是他對這個孩子感興趣的重要原因之一……
……
……
?。ㄎ赐甏m(xù),純屬虛構(gòu)~~)
求關(guān)注,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