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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濟升道:“好,九州八奇之名,我等遠在邊陲,也是如雷貫耳。”
謝疏桐道:“好說好說?!?p> 米元泰冷哼一聲,道:“兩位這是要跟我們昆侖派為難了?!?p> 宋仁杰忽地一聲冷笑,道:“什么八奇,不過年輕這么幾歲?!?p> 何濟升呵呵一笑,道:“我也有此意。”
宋仁杰道:“咱們也想摻上一手,姓蕭的小子給你,姓沈的小子留給我等,如何。”
何濟升也不想他為何要沈放,點頭道:“一言為定。”謝疏桐、風危樓,再加一個陰長生,有這四人相幫,已是穩(wěn)操勝券。兩人在里面與大荒落說話,早知晏蒼然三人來歷。
屋內(nèi)氣氛一下子變的緊張起來,何濟升、米元泰、晏蒼然、楊熏炫和宋仁杰并肩而立,就連柯云麓也是躍躍欲試。
只是屋內(nèi)實在太過狹小,動手多有局促。外面仍是大雨,誰也不打算先行出去。這其實也是因為雙方動手的意愿實在不強。
就在這時,房門聲響,大荒落慢慢走了出來。
何濟升面上一喜,道:“多謝北方使出手相助。”
他想大荒落出來,定是相助自己一伙,強弱更是明顯,此番可以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卻不料立刻就聽大荒落道:“諸位賣我個面子,還請放這兩人一馬?!?p> 何濟升登時一怔,道:“這是為何?”
大荒落看了眼蕭平安,淡淡道:“我欠這小子一個人情?!?p> 幾人都是驚訝,就是沈放也是不解,蕭平安怎會跟大荒落還有人情。眾人更是想不到,去歲若不是蕭平安,只怕大荒落已沒有命在。
但如此一來,形勢又是大變。
楊熏炫率先變卦,笑道:“北方使既然說話,自然要給面子?!?p> 忽聽一人道:“不是要打架么,怎么不打了。今日難得聚了這么多好手,不打一架,如何說的過去?!?p> 聲音卻是來自另一邊的臥房,眾人都是大吃一驚。沈放、蕭平安和德秀三人更是驚訝,三人來前分明瞧過四處,旁邊那間屋里根本無人。
謝疏桐、何濟升等人卻也是吃驚,雖都未留意,但能藏身屋內(nèi),半點聲息也無,這人也是厲害。
那臥房門根本未關(guān),從中又走出兩人。玉姑卻是大喜,前面那人如同尋常鄉(xiāng)下老農(nóng),正是黑鶴墨非桐,喜道:“師傅,你怎么反跑前面來了?!?p> 先前說話之人,跟在墨非桐身后,卻是公孫十三。
眾人都認得墨非桐,但識得公孫十三的,卻是不多。謝疏桐和風危樓見墨非桐,也都是起身見禮。沈放和蕭平安更是上前躬身參拜。
何濟升呵呵笑道:“原來是墨兄在此?!?p> 墨非桐道:“是啊,再不出來,就有人要宰了我兩個徒弟?!?p> 何濟升呵呵兩聲,道:“墨兄玩笑,誰敢對你的弟子下狠手。”
公孫十三笑道:“旁人不敢,你們昆侖派怕什么。”
何濟升聽他話中有挑撥之意,但又見他與墨非桐聯(lián)袂而出,一時也是莫名,問道:“還未請教這位高姓大名。”
公孫十三大喇喇道:“我的名字,說了你們也是不識?!?p> 米元泰道:“閣下倒有幾分自知之明?!?p> 墨非桐嗤笑一聲,道:“鬼谷子一脈,賒刀人公孫十三?!?p> 一語既出,眾皆大驚,就連蕭平安也是嚇了一跳。川中之時,聽沐云煙提到,江湖三大秘族,墨家、公輸,鬼谷子一脈。三家之中,墨家與公輸仇怨糾葛,而鬼谷子一脈更是神秘。
沈放也是驚訝,難怪當日郭汾陽都不肯明言,原來這公孫十三竟是鬼谷子一脈傳人。
昆侖二老立去小覷之氣,當先前話不投機,此際也不好再變笑臉,都是閉口不言。
風危樓和謝疏桐也是驚訝,對視一眼,齊齊拱手,道了一聲:“公孫前輩。”
公孫十三在屋內(nèi)掃視一圈,呵呵笑道:“不錯,不錯,都是高手。難得聚了這么多好手,不如大家切磋切磋?”
眾人都是一怔,米元泰離他最近,“切磋切磋”兩字入耳,一股濃烈“戰(zhàn)意”撲面而來,竟是激的他渾身一個激靈,忍不住退了半步,全神戒備,道:“先生這是何意?”
公孫十三道:“久聞你昆侖武功獨樹一幟,今日見識見識!”雙足反踢,“啪啪”兩聲,背后大門關(guān)上,屋內(nèi)瞬間更是一團漆黑。他一聲輕笑,一掌拍向米元泰。
米元泰一眾都是高手,目力凝銳,都能黑夜之中視物,但眼下房間內(nèi)實在太黑,他也只能瞧見一團黑影,須得以耳聽音相助。他見公孫十三攻來,其勢如電,耳畔卻是不聞一點風聲。心知這定是個收放于心的高手,出手便知武功在自己之上。腳下一滑,閃到右側(cè),與何濟升頓成犄角。
昆侖地處邊陲,可以切磋的好手不多,是以昆侖派弟子彼此之間的對練更多。六絕相處數(shù)十年,早有默契。
何濟升見米元泰撤步,人已跟著貼上,雙掌齊出,截住公孫十三,一旁米元泰趁勢反擊。
公孫十三毫不畏懼,雙掌分推,拳腳如風,以一敵二,仍是招招搶攻。
先前眾人已是劍拔弩張,公孫十三出來,話沒說上兩句,立刻動手,卻也出乎意料。屋內(nèi)漆黑,一時不能辯物,眾人不約而同,都是立刻去貼墻壁,以免殃及池魚。
沈放機警,知道利害,聽公孫十三說話,立刻便拉著蕭平安、德秀兩人縮成一團,躲在最里面墻角。
晏蒼然四人也是人精,先前還跟何濟升兩人商議聯(lián)手,但此際見公孫十三發(fā)難,也都是跟著退后。
忽聽墨非桐道:“斗室暗戰(zhàn),也是新鮮,百年難遇,咱們也來過兩招如何?”
晏蒼然下意識反應過來,墨非桐定是對自己幾個說話,身形一閃,人已到了對角。幾乎同時,便聽楊熏炫和柯云麓齊齊出聲,顯是三人已經(jīng)過了一招。
就這一閃功夫,宋仁杰已經(jīng)瞧見沈放三人躲在屋右上方角落,公孫十三三人在屋中偏左下方相斗,墨非桐與楊熏炫、柯云麓在右下方相斗。晏蒼然先前閃到左上方,此際已經(jīng)折返,顯是要與楊熏炫兩人聯(lián)手。但半道之上,卻被一人截住,也不開口,直接一招遞到,出手又快又狠,正是風危樓。
晏蒼然見又是一位八奇中人,也是不敢大意,身子微側(cè),還了一招。他也是狡猾,知道亂戰(zhàn)兇險,先得尋個背身安全之地。見大荒落站在屋子一角,有意將戰(zhàn)局引向那邊。
風危樓卻是面露譏笑之意。
晏蒼然背后風聲陡起,卻是謝疏桐掠過,尋上了大荒落。兩人曾在臨安林府小戰(zhàn)一場,此番見面,又起了爭斗之心。
玉姑與陰長生站在屋右下角,唯獨這兩人似都沒有動手的打算。
轉(zhuǎn)眼之間,斗室之內(nèi),已經(jīng)亂成一團。
大荒落、風危樓、謝疏桐、晏蒼然、何濟升、米元泰、柯云麓、楊熏炫、宋仁杰,這幾人無一不是獨當一面的高手。而墨非桐和公孫十三兩人,更是莫測高深。
這十一人亂戰(zhàn),身法都是快如閃電,根本瞧不清人影,真如鬼魅一般。
沈放三人自知武功相差甚遠,躲在一角,唯恐殃及池魚。眼下場面如此混亂,自是更不敢貿(mào)然逃向門口。
但這屋子方寸許大,三人便是縮在一起,也難免被人碰到。打斗之際,卻是公孫十三晃到近前,一眼瞥見三人縮在一角,心中好笑。笑道:“你們?nèi)齻€小輩,今日也漲漲見識。”信手一揮,大袖一拂,掃向三人。
沈放和蕭平安都是早有戒備,見他大袖拂來,偌大一個袖口紋絲不動,顯是內(nèi)力灌注,力道驚人。
兩人不敢力敵,心有靈犀,一左一右,齊齊出拳出掌。蕭平安拳先到,正中大袖下擺,打的那袖口一晃。
沈放順勢伸掌一撥,要帶的那大袖移位。誰知公孫十三這一袖力道遠超所想,一帶之下,竟是帶之不動。
沈放變招也是奇速,當即曲肘,讓過鋒芒,手臂上揚,繼續(xù)卸力。就在此時,一手雙掌遞過,也敲在大袖之上。正是德秀出手相助。
三人合力,公孫十三大袖忽然垂下,這一招已被破去。
公孫十三也是咦了一聲,他也無意傷這三個小輩。但想一袖之下,這三人多半要變作滾地葫蘆。誰知三人聯(lián)手,竟是勉強將自己一袖破去。
一人笑道:“公孫兄怎地如此不濟,三個小輩也拾掇不下?!闭朴昂艉簦贝蚴捚桨?。卻是何濟升轉(zhuǎn)到身前,也對蕭平安出手。
但他出手,卻又與公孫十三不同,看似輕飄飄軟綿無力,卻是將蕭平安上下盤盡皆罩住,分明是一記險惡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