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風(fēng)冷雨不斷,山林里的路崎嶇蜿蜒,趙煊清和清韻披著蓑衣戴著斗笠,飛快地奔走。清韻懷里揣著玉璽和虎符,路難行,趙煊清時不時用臂彎攬住清韻,兩人不說話,卻已心照不宣。
清韻心痛姑姑等人的死和王勇的犧牲;趙煊清不舍更痛惜兄弟王勇:他明明說不再為這朝廷了,卻在生死關(guān)頭毅然決然自我犧牲!我的好兄弟??!
趙煊清輕聲道:“清韻,禪國不知究竟是何情形,我們一定要謹(jǐn)慎!”
清韻道:“嗯,我會當(dāng)心的?!?p> 趙煊清摸摸她的頭道:“沒事,我會保護(hù)你的?!?p> 清韻對上他的眼,臉?biāo)⒌囊幌戮图t了。
禪國。
太后正和自己的孫女紫玉郡主下棋。
“哎呀!皇奶奶太厲害了!您可是圍棋國手??!紫玉怎么能和您比呢?”紫玉身著金銀絲鸞鳥朝鳳繡紋朝服流彩暗花云錦宮裝,笑得嬌俏。
“哈哈哈,就會哄皇奶奶高興!”太后心花怒放。
“哎,成國想要和咱們簽訂盟約,皇帝舅舅真的要答應(yīng)嗎?”紫玉試探著太后。
“這是朝事,你不該管。”太后略有些不快。
“不是,皇奶奶,我是想,若是結(jié)盟,定要與成國結(jié)為姻親嗎?”紫玉邊問邊為太后捶腿。
“嗯?”太后有些疑惑。
“皇奶奶,我的丈夫,定要是風(fēng)流倜儻,玉樹臨風(fēng),一表人才!不然,我才不要嫁!”紫玉郡主站起身來,一臉憧憬。
“你的婚事,自然是要聽你皇帝舅舅的?!碧蟮溃澳闶窃蹅兌U國唯一的適婚的皇室嫡親,咱們皇帝子孫緣薄,只有兩個公子,一個未滿三歲的公主?!?p> “不嘛不嘛,皇奶奶,你最疼我了……”紫玉撒嬌道。
“好了好了,哀家會盡量護(hù)著你的。”太后道。
“我就知道,您最好啦!”紫玉高興起來。
“也不知道晨曦在昕國過得好不好,我兩個兒子一個女兒,最疼的就是你的皇姑姑晨曦了?!碧竽樕下冻鲂θ?。
“兒臣給母后請安?!被实垭m然知道了消息,心中焦急,趕來母后宮殿,見了母親還是遵循禮數(shù),極重規(guī)矩。
“軍中傳來消息,成國瞞著他國,出兵五十萬攻打昕國!已經(jīng)打到京城了!”皇帝道。
“???”太后驚得站起身道,“那我的晨曦公主,我的女兒怎么樣了?我的外甥呢?”
“哎,昕國國君被小妹寵壞了,一直耽于聲色……”皇帝道。
“報!陛下,一男一女在宮外請見太后,據(jù)說是才從昕國趕來?!币粋€侍衛(wèi)進(jìn)殿跪啟道。
“快!宣他們進(jìn)來!”太后道。
“昕國趙煊清,清韻參見皇帝陛下,參見太后!”
“快起來!”太后道。
“太后,此為昕國國君玉璽與虎符,民女在路上遇見一被人追殺的宮裝女子,她讓民女交予您的!”清韻雙手呈上玉璽與虎符。
太后一瞬間只覺得頭重腳輕,立時就要往后倒,紫玉趕忙扶住她。
“快,扶母后下去休息!”皇帝吩咐道。
“不!哀家要聽聽你的處置?!碧笞谒希鲋~頭道。
“這……”國君有些為難道,“您也知道,成國一月前欲與咱們簽訂盟約……”
“是盟約重要還是你妹妹的性命,你外甥的命重要?”太后怒斥道。
皇帝也有些惱怒,這消息就不該讓母親知道,雖是家事,但更是國事!何況,昕國國君把好好一個國家治理成這樣,哪里比得上成國國君!
“陛下!請容外臣說幾句?!壁w煊清道,“成國固然強(qiáng)大,只是如果他兼并昕國,國力將會更加強(qiáng)大,那時禪國也要讓他三分了,何況他一邊說著要與貴國結(jié)盟,卻一邊攻打與您唇齒相依的昕國,唇亡齒寒吶!陛下!”趙煊清道。
“你?叫什么名字來著?”皇帝覺得此人不一般。
“外臣趙煊清?!?p> “外臣?昕國的臣子?”
“是。只是一個不入流的將軍?!?p> “謙虛了,這樣的能力……不錯不錯?!眹凉M意道。
從趙煊清走進(jìn)殿中,紫玉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他,又聽得這樣他一番言論,更是對他心生傾慕。
“好!好!”皇帝撫掌道,“好一個唇亡齒寒!”
“傳寡人旨意,派五十五萬大軍支援昕國!”皇帝陛下的眼里閃過一絲狠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