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云樓二樓雅間。
羅青一臉疑惑地看著手中的傳聲筒。
不對啊,他實驗的時候自制傳聲筒不是還好好的,怎么現(xiàn)在不出聲了?
莫非中間的線路被人切斷了,還是王富他們把傳聲筒放的太遠(yuǎn)了?
正當(dāng)羅青懷疑地盯向王富時。
王富急忙搖頭擺手,“不關(guān)我的事,我把這玩意的另一頭放在了隔壁的桌下,而且線路都在地毯里,應(yīng)該隱藏的很好,除非它自己有問題?!?p> “你這樣說是質(zhì)疑我的發(fā)明嘍?”
王富撇嘴小聲吐槽道:“你還有臉說,你的發(fā)明啥時候靠過譜!自己制作什么所謂的炸藥,結(jié)果把我家給炸了,那種危險的玩意你咋不在你自己家制呢!”
羅青左耳貼在傳聲筒旁,右耳十分靈敏地聞到了不服的味道。
“咋地,你王富平常不出力,把家讓出來給我當(dāng)實驗基地不正確嗎?”
見到羅青向自己揮拳,王富很無語,也很無奈。
他不是打不過羅青,而是打不過莽俠張富貴。
張富貴一直都是大哥的狗腿子,大哥一個眼神就能讓他擒住自己,然后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面對羅青的“霸權(quán)主義、強權(quán)壓迫”,其他四俠真是深受其害。
這邊正熱鬧拌嘴著,那邊的傳聲筒便傳來一陣模糊的說話聲。
“還真有聲音哎,真神奇!”
薛清膚聽著耳邊的傳聲筒,捂嘴驚呼。
“噓!小聲點,我都聽不清了?!?p> 羅青極其認(rèn)真地聽著傳聲筒,大氣都不敢出。
突然間。
他怒拍了拍手中的傳聲筒,小聲抱怨道:“誰發(fā)明的這玩意,出來挨打,真**不好用!”
見羅青生悶氣,薛清膚聽著耳邊的傳聲筒,小心翼翼地說道:“嗯…大哥,這東西還是不錯的,我這聽到了一些對話,貌似他們是在談一些東西的交易……”
“你那能聽到?”
羅青當(dāng)即從薛清膚手中奪下傳聲筒,俯身貼耳靜聽。
只聽到隔壁一陣模糊又清晰的對話。
“**帶過來了沒?”
“當(dāng)然,我肯定要遵守我們之間的約定。”
“那就好,我們會幫助你,執(zhí)行***的計劃?!?p> “一言為定。”
“可是,**呢?怎么看不見,你是不是在耍**!”
“莫慌,我將**藏在***,到時間你就會看到?!?p> “要是看不到**,老子要當(dāng)場殺了你!”
……
聽到這些對話的羅青是懵逼的。
他想到了劉都校在跟夏國暗探交易,但沒想到他們之間竟然也出現(xiàn)了矛盾!
莫非是在演給旁人看?還是真在狗咬狗?
當(dāng)羅青再往下聽的時候,傳聲筒便沒了聲,而且是怎么拍打都不出聲。
一個傳聲筒不出聲那很有可能是它出問題了,但五個傳聲筒都不出聲,那就說明對面真不說話了。
交易還沒有完成,他們?yōu)槭裁床徽f話?
莫非那些人發(fā)現(xiàn)了有人在偷聽,然后改成了文字交易?
一念至此。
羅青準(zhǔn)備帶著五俠直接沖進(jìn)隔壁,將劉都校與夏國暗探當(dāng)場人贓并獲地抓起來。
說干就干。
薛清膚放風(fēng),羅青帶著王富等人沖進(jìn)去抓人。
結(jié)果。
進(jìn)去一看。
劉都校與一個陌生男人正優(yōu)哉游哉地坐著喝茶。
拜托,你們是在敵國的地盤上進(jìn)行暗地里的交易,能不能緊張點,別搞得跟在自己家似的!
羅青正吐槽著,劉都校指著門口的羅青,大笑道:“你看,他不是來了嘛!早告訴你不要急,那小子總會沉不住氣的!”
“你確定這傻小子就是羅二愣子的獨子羅青?”
“兄弟,咱們做交易的要求的不就是個信字,你要是不信我,就拉他問大街上的路人,他們最清楚這賤人的樣貌?!?p> “行吧……”
羅青見劉都校對面的夏國暗探在上下打量著自己,當(dāng)即擺出了自認(rèn)為最帥的POSS、側(cè)臉。
“呦,這小子不愧是賤俠,真**賤啊,尤其那笑容,我**都想上去揍他!”
一聽這話。
羅青當(dāng)場放下偶像包袱,張嘴怒噴道:“你說**呢!有種就來干小爺,看是你厲害,還是我五弟張富貴厲害!”
“張富貴?”
那人瞅了瞅躲在羅青身后的張富貴,莫名地笑道:“你說他呀,嗯…我承認(rèn)我打不過他,但是他不會出手,也不敢出手。”
聽到這話。
羅青很不服氣!
除了打女人之外,沒有什么事是羅青命令不了張富貴的!
“小五,他說這話你能忍!不要客氣,趕緊上去揍他??!”
可是。
無論羅青怎么命令張富貴,他僅是低著頭、站在那,像個剛?cè)腴T的小媳婦一樣害羞地不敢上前一步。
這下羅青更加不信邪了。
但瞧他不斷地掐弄著身后的張富貴,想要逼他執(zhí)行自己的命令。
夏國暗探見而搖頭笑道:“別折磨他了,他是不會動手的。因為他是我們西夏人,而且還是我們夏國的暗探?!?p> 聞言。
羅青不可置信地大吼著,“不可能!張富貴與我形影不離,他從沒有做過對不起我、對不起大宋的事?!?p> “那是因為他的任務(wù)就是監(jiān)視你,進(jìn)而監(jiān)視羅二愣子?!?p> 此刻的羅青當(dāng)然不信夏國暗探的離間話。
自己的兄弟自己最清楚,張富貴是什么人,他羅青早就調(diào)查的一清二楚!
念至此。
羅青拍著張富貴的肩膀,一臉篤定地說道:“小五,快告訴這個傻子,你是大宋川蜀人,前些年逃難到汴梁的?!?p> 彼時。
張富貴一臉為難地看了看羅青,又看了看夏國暗探。
隨后。
他跪倒在夏國暗探面前,吞吐道:“大人…您不是說只要俺定時上報,就放過俺和俺的家人…那現(xiàn)在……”
“你父母挺好,現(xiàn)在都養(yǎng)了幾百頭牛羊呢!”
羅青滿臉震驚地看著跪在地上的張富貴,內(nèi)心里絞痛極了。
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身邊最親近的人竟然是敵國的暗探!
虧他如此信任張富貴,次次都將自己的安全交給他。
沒曾想,自己最大的危險竟然來自自認(rèn)為最安全的人身上!
此時此刻。
羅青想罵街,更想罵人。
張富貴瞥著怒氣沖頭的羅青,囁嚅道:“大人…您不是說好了今年就放過俺,讓俺重獲自由?!?p> “對,我這不是來跟你的下任主子談條件來了嘛?!?p> 夏國暗探邊喝茶,邊看向羅青道:“同為駙馬認(rèn)識一下,我乃夏國駙馬李存義,一直都負(fù)責(zé)管理你們這所有的本國暗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