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東城區(qū)。
某個不知名的小宅院前。
宮女裝的羅青在門前躊躇踱步、緊張兮兮。
他不敢去敲門,因為他太怕劉寡婦了!
不僅是怕她的人,更是怕她的悶騷性格。
你能想象自己在十幾歲的時候被一個將近三十歲的阿姨瘋狂追求,而且這個阿姨還是你曾經(jīng)的大嫂!
羅青打心底地敬重她、愛護她。
但是他實在接受不了劉寡婦那超乎尋常的熱情。
如果不是當年大哥的臨終所托,他絕不會向全汴梁城宣布劉寡婦是自己的女人。
唉,誰讓寡婦門前是非多呢,尤其還是這么美艷的寡婦。
其實。
別看羅青表面上向全汴梁城宣誓對劉寡婦的主權(quán),但他實質(zhì)上跟劉寡婦之間的關(guān)系很純潔。
姐弟、叔嫂的那種,除了劉寡婦經(jīng)常挑逗他外,他們也沒干過其他事。
因此。
羅青又對劉寡婦有一種莫名的情愫。
按現(xiàn)在的話來說就是,友情之上、戀人未滿。
兩人的相處方式經(jīng)常存在著曖昧,卻一直限于禮法之內(nèi)始終不得升溫、更進一步。
羅青雖然表面上賤里賤氣,但本質(zhì)上他很膽小,甚至有些怯弱,尤其是對待感情方面。
他既能大膽地向青梅竹馬的延慶公主表白,也能略帶擔憂地拒絕汴梁第一才女陳心兒的首次表明心意。
可是。
當面對熱情如火、經(jīng)驗十足的劉寡婦時。
他怕了,不是一丁點的怕,而是從心靈上的怕。
他敢嘴上瘋狂說騷話,卻始終都不敢在行動上履行一次。
對于這種人,二十一世紀的網(wǎng)絡(luò)上有一個統(tǒng)一的詞匯描述——悶騷男。
而當悶騷男遇見了明騷女,兩人擦出的尷尬簡直就無法想象。
終于。
羅青扇了自己幾巴掌后,才略微平復心情地敲門問話。
“誰啊,老娘不是早告訴你們,就算那小子死了,老娘也不會再嫁給其他男人!勸你們一句,趁老娘還沒罵街,趕緊滾吧!”
門沒開,聲先來,貌似還有點不開門的意思。
羅青輕咳了幾聲,用假聲回復道:“姐姐,我是宮里來的,奉公主的命令前來看你。”
“宮里?那小子的未來媳婦?”
悄然間。
門開了一條縫,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透過縫隙向門外觀察著。
在打量了好一會的羅青后,劉寡婦這才小心翼翼地打開門,著急忙慌地拉羅青進來,并四處觀望著周圍。
“還好,她們都不在……”
劉寡婦拍著雄壯的胸口,上氣不接下氣地自言道:“你是不知道,自從那小子進天牢后,我這就沒有消停過,什么七大姑八大姨都來給我說媒?!?p> 羅青看著掐腰拍胸的劉寡婦,下意識地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不是她們都不在,而是我用公主令牌把她們都嚇走了……
舒緩好一會后,劉寡婦一臉不順地看著空手而來的羅青,當即怒噴道:“喂,你們公主什么意思!來串門都不帶點禮品啥的!
還自詡高貴、懂禮呢,依老娘看就是個屁!那小子怎么會看上這樣一個蠢女人!唉,估計是長得太俊俏了……”
一聽這話。
羅青被嚇得骨骼肌亂戰(zhàn)栗,再次以擦汗掩飾自己的緊張。
“你好像很怕我的樣子?難道我比你們嬌生慣養(yǎng)的公主還可怕嗎!”
劉寡婦掐腰大吼著,好似隨時都會動手打人似的。
聽到質(zhì)問的羅青下意識地雙腿發(fā)軟,站都要站不穩(wěn)。
他是最怕劉寡婦問這句話!
一旦他回答了是,那么劉寡婦通常會動腳踹他。
而如果回答了不是,那么恭喜你,獲得了劉寡婦替別人打的一巴掌。
總之。
面對這種選擇即被打的問題,羅青以尬笑對之。
啪!
劉寡婦當場給了羅青一小巴掌,“笑你媽呢,老娘這幾天都苦成這樣了,你們?yōu)槭裁吹浆F(xiàn)在才來!是不是那小子都把我忘干凈了!”
顧不得疼痛,羅青連忙回道:“沒有!絕對沒有!駙馬他一直都把你放在內(nèi)心里的第一位,自打他從天牢里出來后,就一直掛念著你?!?p> 又是一巴掌。
“編!給老娘接著編!他都有時間把這些話告訴你這個小宮女,卻從來都沒有看過一直掛念的老娘一次!你覺得我是你那個傻子公主嗎!”
劉寡婦的巴掌與話讓羅青無語至極。
他咋就沒想到這些呢!
唉,高手就是高手,不能將她看作那些容易哄騙的小女生……
一念至此。
羅青試探地笑道:“劉姐姐就是劉姐姐,果然比我們公主聰明多了……”
話還沒說完,羅青又挨了劉寡婦一巴掌。
“以貶低主子來討好外人,你個下人做的可真夠格!”
此時。
羅青委屈極了。
這**都叫什么事!
說你牛也打,說你不牛也打,你要是生悶氣,干脆直接打老子一頓不就行了!
“呦,這委屈的小眼神還瞪上了!”
劉寡婦邊說,邊打著羅青的耳光。
直至將羅青惹毛,一把抓住了打來的手。
“你個賤人想干什么?造反??!我可是你們駙馬的女人、公主的好姐姐!信不信我讓公主把你賣到青樓去!”
面對劉寡婦的惡言威脅,羅青第一次感受到了被人仗勢欺人時的憋屈心情。
他發(fā)誓以后再也不讓旁人欺負他,而只許他欺負旁人!
正當羅青暗暗發(fā)誓的時候。
劉寡婦棄手用腳,開始對羅青進行新一輪的“拳打腳踢”。
只瞧她邊踢,邊大聲嘟囔著,“反了你個狗奴才!你們駙馬在的時候我都敢這樣用腳踢他,更何況你個不值一提的小宮女!”
很快,羅青被踢的內(nèi)心發(fā)毛,當即用雙腿夾住了劉寡婦的一只腳。
這潑婦踢人不僅狠,而且還專往人家要害上踢!
你說你踢我本人那個部位也就算了,現(xiàn)在怎么還踢一個“小姑娘”的那個部位!畜生!
劉寡婦一見自己的手與腳被一個下人控制,當場勃然大怒地跳過去,照著羅青的肩膀就是一口狠咬。
旋即。
一聲尖叫聲傳遍了汴梁街道的內(nèi)外。
羅青直接被咬的疼出原聲罵道:“我*!你屬狗的呀!怎么還咬人呢!”
在聽到如此熟悉的聲音后,劉寡婦放開嘴,仔細嗅了嗅羅青身上的味道。
“是你!你個臭小子快放開老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