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撅著嘴,“瀚哥,你還當我三歲嗎?”
他捏了捏我的臉頰,笑著說:“我知道你今年已經(jīng)四歲了?!?p> 我:“......”
“看好了?!?p> 他拿起紙飛機和一張紙,走到教室門口,這時候同學們都已經(jīng)吃完飯回來了,都好奇的看著他,林夕也站在門口,倚靠在門上,表情晦暗不明的看了我一眼,然后也淡淡的看著肖瀚。
我故意不看林夕,坐在座位上等著看肖瀚給我的禮物。
肖瀚微笑著將紙飛機扔了起來,然后拿著紙板跟在飛機的下面。
紙飛機竟然一直飛,沒有下落,而且還會跟著紙的方向而改變方向,太神奇了!肖瀚什么時候?qū)W的變魔術(shù)啊!
班里頓時嘩然一片,都伸長了脖子想看個究竟,那一顆顆腦袋上都寫滿著驚奇,像一個個向日葵似的沖我扭過來。
肖瀚正讓紙飛機沖著我飛過來,林夕突然走了過來,從他身后撞了他一下,紙飛機一下子落在了地上,林夕從他身邊擠了過來,還一腳踩在了飛機上。
我一下子就怒了,手用力的拍在桌子上,大聲的沖他喊著:“林夕你這是什么意思?”
教室鴉雀無聲。
林夕低頭看了看飛機,又看了看我,面無表情的說:“不是故意的。”
我呸,就這演技還想當實力派演員?瞎子都看得出他絕對是故意的,他不就是看我不順眼嗎,不就是仗著我喜歡他,隨意的踐踏我嗎?
我握著拳頭,強忍著不讓眼淚流出來。
“你不是故意的?你騙誰呢?林夕,你一天陰陽怪氣的,到底要干什么?!”
林夕一直看著我,抿著唇不說話。
肖瀚走到我的身邊,低頭柔聲的安慰我,“沒關(guān)系,我再做一個給你就是了,乖,不要哭?!?p>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林夕推開肖瀚一把握住我的手腕把我往外拉,力氣大的驚人,我竟然來不及掙脫就被他拽出了教室,我的武功是廢了嗎?!
一路上都有人對我倆議論紛紛或者行注目禮,可是我都沒太多感覺,我竟然可恥的因為他握著我的手腕而感到臉紅心跳加速,余一一,你怎么這么臭不要臉呢。
我用力的甩開他的手,他回頭冷冷的瞥了我一眼,我還沒來得及開口,他又握著我的手腕,把我?guī)У讲賵錾?,松開了我的手。
我快速的跑到雙杠下,雙手一撐,坐了上去,不敢看他,心跳的特別快,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體驗過那種瞬間心動的感覺,他握著我的手腕的時候,就像電流走遍我的全身,我的心酥酥麻麻的,不受我的控制,那是由內(nèi)心發(fā)出的欣喜是從未有過的感覺,我知道這就是所謂的心動。
可是我也知道他不喜歡我。
“說吧,有什么事,如果你是想為了剛才那件事道歉的話,那就算了,肖瀚能給我折一屋子紙飛機,不差那一個?!?p> 林夕皺著眉頭,仰著頭,用雙眼皮瞪著我,抿著唇,沉默不語,他長的可真好看,鼻子又挺又直,皮膚真好一點瑕疵都沒有,只不過......
他都有黑眼圈了,是為了配上熊貓茉莉么。
我晃蕩著腿,四處張望著,不再看他。
半晌,他輕輕的嘆口氣,聲音是我從未聽過的溫柔,里面好像飽含了很多無奈。
“余一一,我們好好談?wù)劙??!?p> “哦?!蔽已b作心不在焉,依舊不看他。
“你在生什么氣?”
我低頭看著他的眼睛,試圖想看出他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在和我裝傻。
我卻在他那深邃的眼眸里看見了我自己。
我扭頭,
“沒有,你想多了。”
裝傻誰不會,演戲我也拿手。
“余一一,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是不是因為茉莉?!?p> 呵,林夕這是在實力演繹什么是明知故問嗎?
我看向別處,不想理他了。
“如果是因為她,我可以解釋,那天在公交車上,大韓讓我去幫他要茉莉的電話,我就去了,我是幫大韓要的。”
我呆住了,原來是大韓啊,
別說大韓和茉莉外形還真挺配,一個高大威猛一個軟萌蘿莉,也就差半個身位吧。
可是......可是林夕為什么要和我解釋,他和我解釋,是不是代表著他可能也有一點點喜歡我,有一點點在乎我......
呼,好熱。
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是五月末了,這個學期我過的渾渾噩噩的,無心情關(guān)心四季冷暖了。
樹葉們早已經(jīng)綠成一片,午后的陽光慵懶的灑了下來,林夕背對著陽光,周身被渡上了一層光圈,像仙女,哦不,仙男一樣,璀璨的讓人移不開眼。
他定定的看著我,目光里有些小小的不安。
忽然之間,我所有的煩惱所有的壞情緒全部瞬間消失不見。
我自己都驚嘆林夕對我情緒的影響力,可是我卻不想控制,因為我喜歡他。
書上說喜歡一個人,就是心會隨著他而起起落落,給他發(fā)了一條信息,從發(fā)出的那一瞬間開始,便在等他的回信,如果他秒回,那就會歡天喜地欣喜若狂,如果超過十分鐘他還沒回信息,就有點點失落,覺得他是不是不太在乎自己,如果超過半個小時沒回,那就會滿心失落,他會不會在和別的女生在一起所以不方便回我的信息,如果是好幾個小時都沒有回復,那就會一直不停的看手機,每進來一條信息都會喚起希望覺得會是他,可是發(fā)現(xiàn)不是他的時候就會更加失望,從心里深處發(fā)出的那種失落會流便全身,他一定是不喜歡我,賭咒發(fā)誓以后一定要遠離他,要維護自己的尊嚴,可是當他短信回復過來的時候,心情就會隨之發(fā)生180度的轉(zhuǎn)變,哪怕他只回復簡簡單單的幾個字,也會翻來覆去的看,并且傻笑很久。
那時候,我不知道有個詞叫舔狗。
我以為所有的戀愛,都是這個樣子的。
我紅著臉,對林夕害羞的笑了笑。
林夕也仿佛松了一口氣,勾唇邪魅一笑,“不生氣了?”
我咬著唇,輕輕的點點頭。
“那我們和好吧,晚上咱們幾個吃串去。”
和好?......這不是情侶吵架之后的專用詞嗎?他這是隱晦的在向我表白嗎?
就不怕我再笨一點,感受不出來這是愛的宣言嗎......
你要玩這暗暗戳戳的愛情,陪你好了!
我害羞的微微點了點頭,“你請客?!?p> 林夕笑了,“好?!?p> 當我漲紅著臉和林夕回到教室的時候,想象中的起哄場景并沒有發(fā)生,全班同學都圍在肖瀚的身邊,把他圍的密不透風,我都懷疑肖瀚還能不能呼吸到氧氣以維持生命體征。
我艱難的沖破人群,坐到座位上,肖瀚正在給他們講解飛機不墜落的原理。
“紙飛機飛行時,機翼是不動的,因為他有這個助手紙板,它的飛行靠的是上升氣流,普通的紙飛機因為飛行的環(huán)境里沒有充足的上升氣流,所以飛不遠,而這個沖浪紙飛機因為有了這個紙板,就可以產(chǎn)生充足的上升氣流,供紙飛機飛行,像沖浪板一樣,斜坡角度的板面在移動時會讓自己變成迎風坡,氣流會隨著板面流動,在恰當?shù)慕嵌葎偤每梢詫w機吹起,而隨著紙板持續(xù)移動,紙飛機也就能一直漂浮前進,這個原理叫做斜坡氣流上升原理,聽說海豚們在船頭就是這么玩的。”
肖瀚微笑著侃侃而談,
周圍一片議論紛紛,還有的已經(jīng)開始折疊紙飛機做起了實驗。
肖瀚側(cè)過頭來看著我,“回來了?”
我微微點點頭,“瀚哥你怎么那么厲害,怎么什么都會?”
肖瀚笑著說:“這都是物理書上說的,你不看書不學習當然不會了。”
我撇撇嘴,湊近他的耳朵,“他們整天看書,不也還是不會?!?p> 肖瀚笑著搖了搖頭,“小淘氣包?!?p> 我吐了吐舌頭,本來就是啊。
我覺得學習就應(yīng)該像瀚哥一樣,不能死讀書,讀死書。
“你好,我叫林夕?!?p> 林夕的聲音從我頭頂響起,我仰頭,就看見他勾著唇,對著肖瀚伸出了右手。
不會吧......這都快一個月了,他們還能不認識?
難道他們坐了這么久的前后桌,連個招呼都沒打過?
我仔細想了想,好像是的哦,我和林夕冷戰(zhàn),肖瀚怎么會投敵呢。
我瀚哥可是明碼標簽我的人。
肖瀚也站了起來,禮貌的回握林夕的手,“你好,我是肖瀚?!?p> 兩個人的手交握在我的面前。
我仰頭看看肖瀚又看看林夕,咋感覺這么別扭呢。
我把下巴放在他們交握的手上,“你們不能相愛,我不同意。”
兩個人的手同時松開,我沒有防備,下巴一下子磕在了桌子上,嘶,好痛。
從那以后,肖瀚也加入了我們這個小團隊,新成員還有大韓的女朋友熊貓茉莉。
我再次見到茉莉的時候,這姑娘挽著大韓的胳膊,向我們走來,
遠遠的看著,像大韓拎著個孩子,如果不是這姑娘咧著嘴笑著,大韓就是拐賣兒童的人販子。
走近了一看,別說熊貓茉莉這姑娘不化妝長的還是很不錯的,肉肉的臉,圓圓的大眼睛,睫毛很濃密,忽閃忽閃的很可愛,粉嘟嘟的嘴唇,嬌艷欲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