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jìn)校園,我就發(fā)現(xiàn)很多人都偷偷的看著我們,唉,林夕這魅力啊,走到哪都自帶光環(huán),我得加快速度把他弄到手了。
回到教室,我把林夕的T恤還給他,“諾,我給你洗干凈了。”
林夕接過來直接換上了,靠,他對他的肉體保護(hù)意識就這么差嗎。
他低頭聞了聞,“余一一,你用了多少洗衣粉啊,至少半袋吧?!?p> 我剛想拍桌子,舉起的手又慢慢的放下,改為掖了掖耳邊的碎發(fā),抿著嘴對著他笑著說:“人家才沒有呢,人家給你洗干凈了的,這是人家應(yīng)該做的?!?p> 大韓重重的嘆了口氣,垂頭喪氣的趴在桌子上。
林夕拖著腮就那么看著我,幾分鐘后勾唇一笑,“我看你能裝多久。”
靠......
呃......不靠不靠......
中午吃飯的時候,我打的都是辣的菜,拉著周末坐在角落里。
“余一一,你這么吃,不怕菊花受不了啊。”
我被辣的吐著舌頭,“男人都還沒追到,誰還有心思管菊花?!?p> 周末看著遠(yuǎn)處和幺雞大韓一起吃飯的林夕,嘆口氣,“一一,你怎么突然之間就喜歡他了?之前我們都認(rèn)為你喜歡他,你不還極力抗拒極力解釋了么?!?p> 我喝了一大杯水,呼出一串辣氣,“那時候不喜歡,現(xiàn)在喜歡了,至于怎么喜歡了,那就是月老眼睛一閉一睜的事,說不清楚啊,反正現(xiàn)在就是喜歡了,很喜歡很喜歡,看不見他就覺得人生好無聊,每天都在想他在干什么,每天一睜眼就想看見他,每晚睡覺前也都是他那張帥的不能再帥的臉?!?p> 周末捏了捏眉頭,“你不說村東頭打鐵的都比他帥嗎?”
我啪的一聲,放下筷子,表情嚴(yán)肅的看著周末。
周末一縮肩,不自覺的直起身,有點害怕的看著我,“一一,你要干嘛?!?p> 我閉上眼睛,氣沉丹田,雙手緩緩升起,心中默念媽咪媽咪哄,然后在她的額頭和兩個肩膀之間畫了個三角形,然后不停的畫著圓圈,最后在她眼前定住,喊了一聲“忘?!?p> 然后收手,閉眼,氣歸丹田。
我睜開眼睛,勾著唇問她,“忘了沒?”
她皺著眉頭,深深的扶額,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看樣子是沒忘啊,那我再來一次?!?p> 周末趕緊拉住我,“忘,忘,忘了,忘了?!?p> 我湊近她看著她問:“真忘了?”
周末忙不迭的點頭,“真忘了?!?p> 我拖著腮認(rèn)真思考著,“那我是不是也可以給林夕做做法?!?p> “你可拉到吧!”
......
中午休息的時候,幺雞大韓林夕他們正在籃球場打籃球,看見我和周末正在散步消食,幺雞拿著球喊我,“一一,來打一會兒啊?!?p> 我看了看林夕正站在幺雞身后,對我笑的詭異,又看了看籃球場周圍一堆兒一堆兒三三兩兩對著林夕雙眼放光的女狼們,
我扭扭捏捏的走到幺雞面前,咬著唇,眨了眨眼睛,憋著嗓音學(xué)著林志玲的聲音說:“姬哥哥,我不打球了,你們玩吧,太陽好曬哦,我先回去了,你們要加油哦?!?p> 幺雞仿佛被雷劈了一般,張著嘴巴傻傻的看著我,手里的球都掉在了地上。
大韓面露痛苦的捂著腦袋。
他們一定是被我淑女的樣子震撼到了心靈深處,為什么就沒有我這么美麗可愛的女孩子喜歡他倆呢,看他倆現(xiàn)在的樣子,嘖嘖,嫉妒使他們丑陋。
我瞥了一眼在后面假裝望天的林夕,害羞的捂著臉,扭著腰,邁著窈窕小碎步拉著周末跑了。
晚上輪到我和周末林夕值日打掃衛(wèi)生,我發(fā)現(xiàn)了一只蟑螂,正想一掃把拍死,腦子里突然閃現(xiàn)了電視里那些蓮花們裝柔弱的樣子。
天助我也!
“嗷......”我拿著掃把瑟瑟發(fā)抖,眼睛里裝滿了恐懼和無辜。
他們兩個都放下了手里的活,莫名奇妙的看著我,
我默默的往林夕的方向蹭了蹭,省的一會我被嚇暈了他接不住我,摔地下挺疼的。
“這里,這里有一只.....為什么要這么對我,為什么.......我好怕,我真的好怕,我求求你可不可以不要這樣......夕夕......”
我覺得我應(yīng)該可以暈了,他們都湊過來了,我側(cè)眼看了看林夕的方向,怎么辦怎么辦好激動,我要躺在林夕的懷里了!
1、二、三!
“啪?!蔽宜さ厣狭?,這回是真疼出眼淚來了。
算好的憐香惜玉呢,我撇了一眼林夕,他正勾著唇看著我似笑非笑。
周末急忙扶我起來,我揉了揉摔疼的屁股,眼神詢問她怎么回事。
“你剛才挪的時候都把它踩死了......”
我腦袋哄的一聲,徹底暈在了周末懷里,不愿起來。
用周末的話說,我就這樣折磨了他們兩個多月,包子鋪大姨及小賣店的大爺都知道我每周幾來吃包子,每周幾來打包包子,每周幾去小賣鋪買核桃牛奶。
直到寒假前夕,寧強找我談話,他把我喊到了辦公室,關(guān)上了門,給了我一瓶樂百氏,還貼心的插上了吸管。
我對著他甜甜一笑,“謝了寧哥。”
寧強剛想抬起手拍桌子,看著我驚恐的眼神,又慢慢的放了下來,推了推眼鏡,語重心長的說:“余一一同學(xué)啊,老師說過很多次了,以后沒人的時候可以叫寧哥,但是有人的時候要叫老師。”
我左右看看,現(xiàn)在辦公室里就我們兩個啊,“沒人啊。”
寧強嘆口氣,“在學(xué)校也要叫老師?!?p> 我咬著吸管,點了點頭。
寧強組織了一會兒語言,我看著他糾結(jié)的樣子,真替他難受,“寧......老師,有什么你就直說吧?!?p> 他咳嗽了一聲,臉竟然有點紅了,
我來興趣了,趕緊把AD鈣奶喝完,然后也不催他了,直勾勾的盯著他。
“余一一同學(xué)啊,老師也是從你這個年紀(jì)過來的,懂得你這個年紀(jì)的荷爾蒙變化,其實有些你以為的事,并不是真的那樣,或許只是身體里的激素在控制,而激素是不斷變化的,所以你們現(xiàn)在青春期,激素是最不穩(wěn)定的時候,在這個時期做任何決定其實都是激素控制的,老師理解你?!?p> 我蒙圈了,他了解我體內(nèi)什么激素了?我怎么不知道我有什么激素控制我做了什么?難道我上課睡覺夢游了?不對,我上課也不睡覺啊,都在拿鏡子偷偷的看后面的林夕啊。
“其實不只是你這樣,大多數(shù)人都是這樣,但是呢,他們多多少少都能控制,或許你呢,和你童年的經(jīng)歷有關(guān)吧,所以這也不怪你?!?p> 我越聽越糊涂,“老師你有啥直說吧,我挺得住?!?p> “余一一啊,你看看你這次測試的成績,校百人榜沒進(jìn)去,意味著你不僅考不上重點大學(xué),連普通一本學(xué)校都懸?!?p> 嗨,原來是說我的成績啊,拐這么大個彎。
我撓撓頭,“老師,我就數(shù)學(xué)不好不么,你看看我其他的成績不都挺好的?!?p> 寧強拿出我的數(shù)學(xué)卷子,看了看,嘆口氣又輕輕的放下,“余一一,所以開學(xué)分科的時候,我勸你去學(xué)文科,是真心的為你好,我知道你舍不得老師,老師也舍不得你啊,舍不得那些去選擇文科的學(xué)生,但是老師得為你們的未來負(fù)責(zé),所以忍痛割愛送走了他們,只有你,非要留下來,你對老師的這顆敬愛之心,老師是知道的。”
我聽的一楞一愣的,我最討厭死記硬背了,再說,我選理科是因為林夕他們都學(xué)理啊,和寧強還真沒多大關(guān)系啊,但是這種話呢,我怎么可能告訴他呢對不對,我忙不迭的點頭,“是這樣的寧哥......呃,老師,我特別舍不得離開你,這個是最重要的原因了,但是文科高考也得考數(shù)學(xué)啊,我學(xué)什么都是一樣的,都得考數(shù)學(xué),所以還不如在你這呢?!?p> “那倒是,但是文科得數(shù)學(xué)會相對簡單一些。”
我不好意思得笑著說:“對我來說,都一樣,看不出難和簡單?!?p> 寧強又嘆口氣,“余一一同學(xué),這個問題我們下次再討論,還是先說說我找你的主要目的。”
暈,不是談?wù)撐业某煽儼 ?p> “余一一同學(xué),現(xiàn)在呢,全校師生,連打掃衛(wèi)生的阿姨和門衛(wèi)李大爺都知道你喜歡林夕......”
我驚呆了,他......他們都怎么知道的?
難道周末出賣我了,不可能,周末是絕對不可能出賣我的,那他們是怎么知道,連李大爺都知道了......
那他們都知道了,林夕他......是不是也已經(jīng)知道了......
不可能啊,他知道了怎么會沒反應(yīng)呢?
我震驚的看著寧強,“這誰說的?”
寧強嘆口氣,“余一一,這不用誰說,長眼睛的都看的見。”
我:“......”
“那林夕為什么沒看見,他也長眼睛了啊,還是會變雙眼皮的眼睛......”
“你怎么知道他沒看見。”
“他沒反應(yīng)啊?!?p> “他應(yīng)該有什么反應(yīng)???”
“向我表白啊,《戀愛心理學(xué)》上是這么寫的?!?p> 寧強摘了眼鏡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我有點生氣了,什么破書,還花了我三十塊錢,也不準(zhǔn)啊,好在我還有《孫子兵法》和《三十六計》沒用完。
寧強尷尬的咳嗽了一聲,“一一啊,可能是他的激素比較平衡。”
激素?難道我追個男人,還得去學(xué)醫(yī)學(xué)?
“老師,那他怎么才能不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