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暢談
“誒,”葉紈紈道,“解元這么厲害的,怎么算不得數(shù)呢,沈兄就不要謙虛了?!?p> 沈寄錦笑了笑。
葉紈紈問道,“你們都是嵐州來的?”
“是啊。”辛宏義調(diào)侃道,“大西北,風(fēng)沙之地來的?!?p> “嵐州地方挺好的,尤其出你們這樣的文人。”葉紈紈道。
唐建中道,“地方偏遠(yuǎn),不過吃苦罷了?!?p> 葉紈紈勸他,“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嘛?!?p> 徐浪收了嬉笑,正色道,“現(xiàn)在朝廷,攝政王把政,吏治清明,國泰民安,北戎雖虎視眈眈,但有明將軍和楚將軍在,也能保衛(wèi)山河,國之盛世指日可待也!”
葉紈紈喝了一口酒,“國家安定不過是表象,明將軍也是九死一生保的山河,攝政王的背后一直有他兒子君晅在出謀劃策,否則他也是步履維艱?!?p> 龐英才道,“莫兄說的是,國之盛世還遠(yuǎn)矣?!?p> 辛宏義道,“是啊,晅世子的名聲,我們在嵐州也是有所耳聞,都傳好多眾大之事都是攝政王府世子解決的?!?p> 唐建中道,“說起明將軍,我看皇榜上貼出了懸賞告示,懸賞兩年前北落關(guān)射死古塔爾的女子?!?p> 葉紈紈眸光閃閃。
“你們說這女子是何人呢?可真是厲害??!”唐建中道。
“是啊?!睅兹烁胶偷馈?p> “還是一介女子。”
沈寄錦道,“是誰找到后就會見分曉,我們專心吃飯,不要議政了。”
辛宏義見他一本正經(jīng),“以后你當(dāng)了官老爺是要參政的,現(xiàn)在我們提早接觸也沒什么不妥。”
龐英才盯著葉紈紈,“不知莫兄家中是?”
“哦?!比~紈紈道,“我是臨安人,是來京城浪的。家中是商戶,我爹做生意攢了點(diǎn)錢,就被我四處揮霍,揮霍到京城來了?!?p> 龐英才道,“我還以為莫兄是京中人。”
徐浪哈哈一笑,“我還以為莫兄是京城的貴公子。”
葉紈紈笑了笑,“諸位是住旅館嗎?”
沈寄錦道,“原是住在旅館里的,但朝廷要將我們這些考生安頓在青山書院,我們明日就要搬過去了?!?p> 葉紈紈道,“那敢情好,青山書院條件不錯?!?p> 辛宏義頗有憂慮,“條件倒是不錯,但……那青山書院里有各州的學(xué)子,往年就出現(xiàn)了還沒考試呢,各州學(xué)子打架斗毆的事情,說是打架,其實(shí)是勢力強(qiáng)的哪一州學(xué)生橫起來去挑釁其他州學(xué)生的,俗話說朝里有人敢惹事,明明是他們先挑起事端,書院里管理的人也判的是受害的一方有錯……我們溫習(xí)的氛圍真的一言難盡……”
其他幾人也頗贊同。
葉紈紈道,“你們?nèi)チ说驼{(diào)一點(diǎn),不關(guān)你們的事就不聞不見,若是找上你們了,你們就服個軟,認(rèn)個錯,真要打了架吃虧的是你們,若是他們實(shí)在不講理,你們就要想想辦法解決事端,用你們讀書人的腦子,也別還沒去呢,就先怕了?!?p> 沈寄錦道,“我跟莫兄意見相同?!?p> 葉紈紈又道,“你們放心,他們不會鬧得太嚴(yán)重的,往年朝廷那里是見事情不大才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事情真要大了,朝廷不會坐視不理的,畢竟科舉是要選拔人才的?!?p> 辛宏義道,“還是莫兄有遠(yuǎn)見?!?p> 徐浪笑道,“等考完會試,我們想去這京城有名的紅袖招逍遙幾天,不過這寄錦是個沒趣的死腦筋,他不去,莫兄你去不去?。俊?p> 葉紈紈看向沈寄錦,見他微微臉紅。
唐建中道,“莫兄是來京城玩的,那時候早走了?!?p> 葉紈紈道,“我這次住在朋友家,要多留幾日,放心,我肯定去?!?p> 徐浪用手指著他,賊兮兮地笑,“寄錦你看,莫兄就是個識趣的,來,我敬莫兄一杯?!?p> “好?!比~紈紈站起身和他喝了一杯。
徐浪道,“莫兄啊,聽說紅袖招歆兒姑娘的舞能把人魂兒勾去,那腰肢細(xì)的……是真的嗎?”
葉紈紈用一種頗覺遺憾的目光看著他,“唉,你恐怕見識不到了?!?p> “為什么?”徐浪問道。
葉紈紈道,“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攝政王府的貴妾了?!?p> “哦?”徐浪驚訝道。
龐英才笑道,“看來王侯也難過美人關(guān)呢?!?p> 徐浪摸著下巴,“莫兄一個臨安人這般了解,以前是會過佳人嗎?”
沈寄錦抬眼看她。
葉紈紈笑道,“看她跳過舞,傳言不假?!?p> 徐浪干笑了幾聲。
幾人寒暄了幾番,散場之際,葉紈紈站起身,“我敬各位一杯,祝各位過了會試,進(jìn)殿試,然后金榜題名,全軍高中!”
幾人拿起酒杯同敬。
龐英才道,“承蒙莫兄吉言?!?p> 離別之際,沈寄錦道,“不知何日能再見莫兄?”
葉紈紈道,“我不是說了嗎,會試之后。”
沈寄錦道,“那是你約了我的同鄉(xiāng)去花樓,我不去的?!?p> 葉紈紈笑道,“寄錦兄,我肯定會先來見你的?!?p> 沈寄錦笑笑,“那莫兄可不能失約啊?!?p> “一定一定?!比~紈紈道。
攝政王府。
君珩見君晅回來,兩眼放光,“君晅,草呢!秣陵草拿到了沒?”
君晅道,“還是晚了,秣陵草已經(jīng)被捷足先登了?!?p> 君珩癱下身來。
君晅拍拍他的肩,“只能走另一條路,想辦法去云霧山?!?p> 君珩問他,“臨安那邊怎么說?”
君晅道,“葉紈紈的父親說,葉紈紈被人劫持著來家中取走了秣陵草?!?p> 君珩道,“他們家人沒有反抗?”
君晅頗有無奈,“村里窮苦人家,家中又只有葉父一人,怎能抵得過一群武功高強(qiáng)的人?”
“哦,我以為葉姑娘家世不錯,家中人口較多?!本竦馈?p> “家世不錯的人會來當(dāng)丫鬟嗎?”君晅說罷離去。
君珩看著他的背影,喃喃道,“我看錯人了嗎?她當(dāng)真是個一般人?”
懷柔和君靈毓聽著君珩的話,喪了臉。
君熠還沒回來。
懷柔道,“一天不說些好聽的,真應(yīng)了你們的話了,要百八十年的去那什么聽沒聽過,見沒見過云霧山找草了!”
君珩道,“今晚我要想辦法去一趟云夢齋,聽說那里是收集情報的地方,我要打聽打聽云霧山的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