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三日之后,鄭小白實在是靠不住了:無他,鄭塵到了現(xiàn)在還沒有一點消息,當真是讓他頗為焦躁。
就在前一刻,他忽然感覺嘴邊的燒鵝他不香了。
不行,必須去那內(nèi)堂問個清楚了。
鄭小白思索了片刻,到頭來這只想到了這個方法。
不是他眼界太淺,遇事太少,而是他實在沒有什么好的辦法去做。
“小彪,先不要站樁了,隨我出去一趟?!编嵭“讓⑹种袩Z一番狼吞虎咽,而后打了一個嗝:“算起來公子也有些日子沒有回來了,你且跟我去問一下。”
“去哪里問?”鄭彪頭也沒回,只不過聲音有些發(fā)悶:“公子沒有回來我們能問的出來嗎?”
“先去鄭家內(nèi)堂問問公子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到時候直接尋過去不就好了?”
鄭小白此刻已經(jīng)站了起來,他不知從哪里找了一根竹簽,正在哪里剔著牙。
“那聽小白哥你的,我們現(xiàn)在就走吧?!编嵄牒袅艘豢跉?,緩緩的收了樁功:“鄭家可是很大,你可不要亂跑,畢竟我現(xiàn)在還不認路?!?p> “你就這樣去?”鄭小白將手中的牙簽隨手一扔,上下打量了一下不遠處的鄭彪:
“換身最干凈的衣服去,我記得之前訂做的那身便挺好。小白哥第一次帶你去內(nèi)堂見見世面,可不能讓人小瞧了?!?p> ...
鄭家內(nèi)堂。
“接完任務(wù)之后便沒有回來?”鄭小白聽了一個小管事的回答后不由得撓頭:“那我家公子有沒有回南湯郡城?”
“這我怎么知道?”那小管事對于沒有回來的鄭塵也是頗為無奈:
“五公子還從內(nèi)堂領(lǐng)了一個靈獸袋呢,我借出去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時間了,要是讓族老知道了,少不了我一同臭罵?!?p> “靈獸袋能值幾個錢,比儲物袋還要貴嗎?”鄭小白聽他這么說也是一楞:靈獸袋是什么?
儲物袋...
那小管事聞言翻了一個白眼:“知道儲物戒指嗎。靈獸袋跟儲物戒等價,儲物袋差遠了。
說著他揚了揚手上的儲物戒:“看見了嗎,這才是最低等的儲物戒,要是想要買一枚都要將近十萬兩白銀!
要不是我爺爺掌管內(nèi)堂,這儲物戒我都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有...“
臭顯擺...
鄭小白聽到這里便有些受不了,拉著身旁正在發(fā)呆的鄭彪便向外走。
...
“小白哥,你說...那一個儲物戒能換多少個肉餅???”
“嗯?我怎么能算過來...”
...
此時的兩人已經(jīng)到了街邊,鄭小白像是渾然忘記了自己之前的窘相,頭也不回的走在前面:
“沒事的,在內(nèi)堂打探不到公子的消息我還有其他辦法,你小白哥的門路還多著呢?!?p> “那我們現(xiàn)在要去哪里?”
“自然是去能找到公子消息的地方?!?p> 兩人在路邊攔了一輛馬車,小白輕車熟路的爬了上去。
“快些上來,等問完了我們?nèi)プ頋M堂吃一頓?!编嵭“滋窒浦熥樱骸拔覀?nèi)テ騼核?。?p> “客官,去那地方要價可是不少...”車夫猶豫了一下,伸出了一根手指:“最起碼要這個數(shù)?!?p> “一百兩,你怎么不去搶?”鄭小白起初不甚在意,待抬眼看去不由得怪叫一聲:“爺就是去醉滿堂吃飯都不花錢,拉我去一趟乞兒寺要我一百兩?“
“咳咳...公子,不是一百兩。不是一百兩...”那車夫一聽這話連忙開口:“一百文,一百文就夠了。”
一百文?
鄭小白一聽呼了一口氣,直接向著車廂里躺去:“小彪快些上來,咱們爭取快些問完。
還有,不光去,回來我們也要搭輛馬車;你在那里等著,自然少不了你的銀子?!?p> ...
“小白哥,乞兒寺在哪里???”鄭彪上了車之后抱著自己的槍匣子,靠在一旁:“那里有公子的消息?”
“你且放心,別的地方?jīng)]有,乞兒寺也一定有?!?p> 鄭小白不知什么時候從儲物袋中掏出了一包肉干,在遞給鄭彪遭到拒絕后便自己心安理得的吃了起來:
“這乞兒寺說起來也是有好些個年頭了,聽說是夏朝尚存之時所建;具體啥名字我也記不得了,反正里面原來住著一群和尚。
聽說后來那寺里的一個老和尚修成了正果,正巧那時候咱們大周不待見和尚,大越就派人來將和尚接走了?!?p> “再后來呢?”鄭彪剛聽的入迷,就見鄭小白停了下來,便眼巴巴看著鄭小白。
“你不要急,這肉干有點塞牙...呸呸...”鄭小白在哪里掏了一會,又清了清嗓子:
“再后來那作大寺就空了下來,聽說早些年那里還遭過好幾次劫,但都被龍雀司的大人們給平定了。
現(xiàn)在里面的人都是些混不下去的乞兒,這種人多的是,一批又一批,死不完的,換的都比當官的大人們還勤...”
“那咱們還去做什么?“
“做什么?自然是打探消息了。
雖說里面的人換的勤,但是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哪里來了一個狠家伙,竟然將乞兒寺里面的那群老鼠全部給收服了。
現(xiàn)在的乞兒寺可是規(guī)矩的很,你都不知道以前哪里有多亂...”
“那你知道嗎?小白哥?“
“我也不知道,有的不是書上說的,就是我聽別人說的?!?p> ...
“小白哥,你說為什么那廢棄寺廟為什么不拆了呢,非要留著給那些乞兒住?“
“這我也不清楚沒,或許公子知道吧...”
...
“小白哥...”
“小彪不要說話,我要專心吃我的肉干了...”
...
馬車從平穩(wěn)變得逐漸顛簸,在經(jīng)過里好長一段時間之后,馬車終是停了下來。
到了?
鄭小白將那手中的吃食收了起來,意猶未盡的吮了吮手指。
“走了,小彪。”‘
隨著簾子的掀開,鄭小白從車上跳下,掀起了一陣塵土。
哎?
發(fā)覺鄭彪并沒有跟著從車上下來,鄭小白不由得回頭看去。
“小彪你...”就見鄭彪面色蒼白的從車上慢悠悠的扶著車欄走了下來,本身面色就泛黃的他經(jīng)過這么一遭,顯得像是大病初愈。
嘔...
鄭彪剛想著說些什么,剛一張口便哇的一下子吐了出來。
...
“這位公子如此是因為坐馬車時間長了有些不適,在我們這一行當里叫做厭馬,又叫醉馬、暈車?!?p> 因為鄭小白隨手給了這車夫一錠五兩的銀子,讓這車夫?qū)扇艘幌伦訜崆榱似饋怼?p> 此刻車夫正在哪里給馬匹為這些糟糠,看著這一幕嘖嘖稱奇:
“小人做車夫這一行當少說有二十年了,這樣的人見過,但是不多;若是細數(shù)下來,恐怕兩只手就夠了。“
...
嘔...
...
鄭彪在這里緩了好一會,終是停了下來。
剛開始他還沒什么感覺,但等到路上顛簸起來,他就感覺有些難受。
車沒停下之前,鄭彪還能勉強用自身真氣壓住。
但等到馬車停下來之后,他實在是忍不住了。
為什么之前從山南到南湯那么遠自己都沒事,現(xiàn)在這是怎么了?
嘔...
...
“要不...我自己進去問吧?”鄭小白遲疑了一下,緩緩開口:“你在這里好生休息一下,我去去就來?!?p> “不用了,小白哥,我跟你一起。”
鄭彪緩緩扶著自己的槍匣子站了起來,擦了擦嘴角后緩緩呼了一口氣:“我已經(jīng)沒事了?!?p> ...
乞兒寺,在南湯郡城西面約摸十里外的一片荒地上。
因為這處佛寺存在的年份不比南湯郡晚多少,所以從外表上看去都是破舊的不成樣子。
“什么人,來乞兒寺干什么?”
就在鄭小白兩人走到離這乞兒寺門外約摸百丈的時候,從一旁的草堆里跳出了兩個小乞丐:“乞兒寺現(xiàn)在歸我們我們乞兒幫了,不歡迎你們這樣的人?!?p> 乞兒幫?沒聽說過啊...
“老乞丐看這位有些面熟,應(yīng)該是鄭家五公子身邊的小白管事吧?至于身旁這位,倒是面生的很?!?p> 就在兩人面面相覷的時候,從旁邊樹下跳下來一個老乞丐。
他額頭上纏了幾圈破布,身上也是穿著一身布條:“鄭家對我們這些個乞丐可是有著大恩,你們兩個不得無禮。
若不是醉滿堂酒樓常常施舍些個餿了的吃食,你們還有小命?”
這老乞丐一聲“小白管事”可是叫到他心坎上了,他笑著擺了擺手:
“不說這個,不說這個;聽說乞兒寺里面消息靈通得很,我來這里便是想要問個消息。”
問消息?
老乞丐略微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抓了抓頭發(fā):“我們這些個乞兒消息靈通倒是不假,畢竟除了要飯總要有個其他營生;
但是鄭家不知道的消息,我們個乞丐就更難說了?!?p> “這都不是事兒?!编嵭“纂S手便扔給這老乞丐一錠五兩的小元寶:“只要能答得上來,報酬一分也不會少?!?p> 老乞丐雖說是一直駝背,看起來也有些瘦弱,但身手看起來還是有的。
鄭小白將銀子拋出后他伸手一撈接了過來,看也不看直接塞到了懷里:“那就請二位跟我來?!?p> ...
“兩位來問消息,不知知不知道這里的規(guī)矩?”
在老乞丐跟寺里面的人對了一通暗語后,寺門打開了一到縫隙。
兩人在一個小乞丐的帶領(lǐng)下,七拐八拐便到了一個小屋中。
這屋子與平常家中客廳大小相仿,打眼看去就只有一張桌子、一把椅子在哪里孤零零的放著。
屋中的桌上燃著一根蠟燭,燈光如豆。
因為光線有些昏暗,鄭小白二人看的不真切,只能隱約看見對面有個人影。
“來老夫這里買消息嗎,那你們可要守規(guī)矩?!?p> “什么規(guī)矩?”
因為對面聲音太過于沙啞,氣氛又有些古怪,讓兩人忍不住繃緊了心神:“價格好商量,你開就是了?!?p> “老夫的規(guī)矩有三個:
第一個規(guī)矩就是你們問問題老夫出報價,該不還價。當然,你若是知道其他的老夫不知道的消息,自然也可以過來充價。
第二個規(guī)矩就是問題問完之后你們不能往外跟其他人講,這個問題出了這間屋子,就不能再有其他人知曉。;
第三個規(guī)矩就是問完之后可以出錢選擇把問題買斷,那樣就不會有人買你們問的什么問題的消息。”
買斷?鄭小白想了想,緩緩開口:“要是我出錢買斷了你說出去會怎樣?我可不相信你能守得住秘密?!?p> “嘿嘿...老夫以前還真說過一次。”對面那人笑了起來:“所以我現(xiàn)在還有一條腿、一只手、一個眼睛、和一個耳朵...”
油炸縹緲
有點卡文...容我整理一下思路,今日一更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