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所言,鄭彪自當牢記于心!”他攥著拳頭,一臉的堅定:“總有一日,我要站在公子身前保護公子!”
“你有這個心就好了...“鄭塵微笑著搖搖頭:“真到了那個情況,恐怕便是你名傳天下之時?!?p> “兵器幾乎都有相通之處,槍之一途,也不外乎三個字:快、準、狠?!班崏m頓了一下看了一眼一臉認真的鄭彪,再次開口:“想要做到這三點,就需要另外三個條件了,那便是天賦、勤奮,還有勇氣?!?p> “不管你懂也好,不懂也好,我現在說的,你記著就成了?!?p> 鄭塵將槍穩(wěn)穩(wěn)的端了起來:“作為武器,槍便是你手臂的延伸,想要做到這種程度,需要的不光是勤奮,還要心意相通?!?p> “長槍有很多招式,最為基礎的便是抖槍。槍想要快,檢驗的便是你的腰力和眼力?!?p> “練槍當練膽,殺人當練心...”
...
鄭塵在那里手持長槍,一點點的傳授著他所理解的槍。
鄭塵直至講到日已西沉,方才停下。
“現在,它便是你的了。”鄭塵將手中的槍遞給鄭彪,忽然又想到了什么,笑著說:“記得,不要想什么’槍在人在,槍亡人亡’,懂了嗎?”
不等鄭彪回應,他繼續(xù)說道:“你要永遠記得:它是你的幫手,你不是它的奴隸?!?p> “我知道了,公子。我自己除了公子,應當我自己說了算?!?p> “你呀你...”鄭塵笑著搖了搖頭:“你的命永遠是你自己的,誰也搶不走?!?p> ...
飯后。
此時院中已經挑起了幾盞燈籠掛在四周,將院中照得通明。
鄭彪站在院中舉著長槍,一絲不茍的端著槍架子。
鄭小白坐在大廳門口的臺階上,托著腮看著鄭彪。
鄭塵已經進入了修煉室,他并沒有像往常一樣飯后去院中練習劍法,而是緊接著回到了書房靜室。
他要突破了。
氣血突破。
隨著最近自百獸山回到南湯,鄭塵已經將那頭云紋虎妖吃了將近一半。
這妖獸的一身精華雖然都在妖晶之中,但其肉身對現在的鄭塵也算是滋補佳品。
今晚上鄭塵又啃了半條腿后,就覺得自己體內氣血又已經飽和。
他并沒有嘗試著將剩余的能量轉化成真氣,而是想著再增強一次氣血。
畢竟最近遇見的鄭家旁系的天才都已經到達了凝氣八層、九層。
而他現在剛剛突破了凝氣四層沒多久,境界也才剛剛穩(wěn)固。
現在的他沒有任何辦法一口吃成胖子,只得另辟蹊徑,從自身氣血上來彌補一下其中的差距。
隨著鄭塵將自身氣血涌入丹田的那方大磨后,其旋轉之下,一股更加精純的氣血從中涌出。
待氣血在體內運轉一個周天之后,鄭塵不由得攥了一下拳頭。
這便是...力量嗎...
一夜無話。
...
隨著五更天的銅鑼聲響起,鄭塵睜開了雙眼。
昨日與那幾位見面,他們并未講明何時開始傳授什么東西。
鄭塵心中雖然也想過這是不是一個小小的考驗,但卻也沒有太放在心上:畢竟自己現在修為穩(wěn)步提升。
到時候只要在束發(fā)之前將自己推測跟大伯二伯講明,應當可以蕩平章家余孽那群邪教之徒...
思來想去暫時也沒有太多好的辦法,只能這樣了...
鄭塵起身將掛在墻上的照片湛蒼劍取下,又配上翠玉劍便出了靜室:他要開始一天的修煉了。
剛一走出大廳,便看見了已經站樁舉槍的鄭彪和還略有困意的鄭小白。
“鏘!”
伴著鄭塵的湛蒼出鞘,一聲劍鳴在鄭小白耳邊炸響。
看著一激靈的小白,鄭塵輕微搖了搖頭:也是難為他了。
...
于此同時,鄭家演武場。
面色微冷的司徒牧和呼延老道正各自盤坐在那試刀石上不發(fā)一言,靜靜的調息打坐。
孫嬌也在那里魂飛天外,思考著今日該如何去教授自己這幾個便宜徒弟。
只有孫不二在那里舉著一塊巴掌的的山巒,打熬一身力氣。
這是一枚山巒大印,是由分神修士用大法力將山巒整座取下煉化而成。
一山之力,可隨心掌控。
...
雖然沒有正式拜師,也沒有講什么儀式,但他們一旦教導了這一批鄭家子弟,便可讓他們稱一聲老師。
因為就是這樣:雖無師徒之名,但卻有師徒之實。
這只是一場交易,但這何嘗不是一段因果?
或許等到修為相近時,一聲“道友”,還要還一段恩情。
...
隨著卯時已到,這演武場上漸漸有了人影。
并非是其他鄭家之人,來到此地的正事今年鄭家天賦營中子弟。
在天賦營開啟之時,非天賦營之人不得前往此處,這是規(guī)矩。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鄭塵。
寅時還未過,自家的早點便送了過來。
將那虎骨湯喝了之后,鄭塵便到了演武場。
平日里這個時辰自然有鄭家子弟前來晨練,但今時不同往日,能來這里的變寥寥無幾。
再加上昨日之事有人恐怕已經產生了陰影,想要早些來到此處怕是不現實。
在鄭塵剛進演武場的范圍之后,公孫牧便睜開了雙眼,那柄羽扇也隨即到了手中。
“見過公孫老師?!?p> 鄭塵剛踏入演武場,便看見了試刀石上的四人。
他看著四人暗自驚訝,卻并沒有表露出太多。
待走到公孫牧身下的試刀石處時發(fā)現他已經睜開了雙眼,于是便躬身問好。
沒什么好掉面皮的。
雖然鄭塵前世修為高深,但現在已經是塵歸塵,土歸土。
修行一道,達者為先。
今日他能稱他一聲公孫老師,誰知道來日他會不會也要稱鄭塵一聲老師?
...
“叫我先生。”他輕搖了一下羽扇:“你當自行練習,不必再管其他?!?p> “是,公孫先生?!?p> 公孫牧微微點頭,示意他知道了。
鄭塵想了想,很多東西暫時還不能暴露出來,便直接盤膝而作,修煉起來。
此后又有數人來到演武臺,見到鄭塵在打坐調息后也并沒有多說什么,也如他一般打坐調息起來。
隨著太陽的升起,無盡的紫氣散發(fā)而出。
當真是:紅日初升,照破山河萬朵。
待眾人多少吸納吞吐一抹紫氣后,剩余皆消散于天地間。
這時公孫牧睜開雙眼,羽扇一揮,便在演武場上形成一個十分巨大的陣法,將整個演武場籠罩起來。
“最佳修煉之時都未曾把握,如何去談修真道途?”公孫牧聲音不大,卻在整個演武場回蕩:“來早了沒有獎勵,但來遲了自然要罰?!?
油炸縹緲
夜已深,我還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