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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女結(jié)親有點兒遲

第057章

神女結(jié)親有點兒遲 洛疏書 2174 2020-04-01 20:00:00

  正想著,聽見院內(nèi)傳來計蒙的聲音,接著便是石案被打斗掀翻的聲音。一直擔(dān)心泗墨和丹陽因為三角戀打起來,沒想到心月壓根不喜歡丹陽,純粹是謠言、子虛烏有,他倆相安無事。

  沒想到到頭來,倒是計蒙和丹陽打了起來。

  他倆誰也不認識誰,怕都以為對方不是好人,青鸞拍了拍腦門,想把瞌睡拍走,站起來邊走邊說,“別打了,誤會、誤會。”

  “誤會什么,他怎么會在泗墨的院子中坐著,你們沒事吧?”計蒙說著,便朝青鸞走過來。

  “那你便偷襲?”丹陽雙手抱在胸前,擋在他前面。

  “此事說來話長,”青鸞拉開兩人,把事情大致跟計蒙說了一遍。丹陽是心月的朋友,泗墨在屋子里呆著,心月現(xiàn)在還沒有醒。

  計蒙臉上有愁色。

  “怎么了?”青鸞問。

  “如果再有一天心月還不醒,怕是醒不過來了。”

  青鸞知到丹陽聽到這話應(yīng)該著急,便先拉住他。同計蒙說,“這話,你同泗墨說說吧?!?p>  “我是要同他說的,心月就是醒來,縱使當(dāng)日泗墨拼盡全力引開寒潭水,用北海星燈救了她出來,寒潭寒水在體內(nèi)這些天,傷及骨髓,應(yīng)是以后像個凡人,活不了多少年。”

  青鸞倒是不知,泗墨是生生以身為餌從寒潭中找到的涂山心月,才得以救了她出來。那日她在水邊,寒潭水上岸速度她是見過的,便是不多自己躲得也不容易,引開一片寒潭水的兇險,可以想象一二,這樣看,他身上的傷來得并不冤枉,能留著性命,也是難得。

  泗墨見計蒙進屋,多日來終于松了口氣,聽他說完,其實并沒有多震驚,這事他想過最塊的打算,“我聽說可以換髓?”

  青鸞見丹陽臉上有些震驚,應(yīng)是沒想到泗墨會做到此中地步。

  計蒙開口,“可……”

  泗墨抬手示意他不必說,一只手揮的有氣無力,青鸞記得初見他時,他掌心生風(fēng)威風(fēng)凜凜,“得能看著她這么多天,也是值了?!彼L舒了口氣,臉上笑得有些平靜,“我知道,換髓后我活不過三日,這時間足夠了?!?p>  “泗墨,你這是讓我親手殺了我至交好友!”計蒙有些接受不了,一連搖頭。

  “或許還有辦法的,還有一天,我們再找找?!鼻帑[說。

  泗墨上前扶住計蒙的腦袋,“沒有別的辦法。我之前查過的,從她說要來的那刻起,我便想過種可能,自然做了最壞的打算。是我硬把她招來的,出了事我該救她?!?p>  “你怎么知道,她愿意你救她?”計蒙問。

  泗墨知道他是不愿做,換了副難得見的求人口氣,“計蒙,我拐了你的心上人來,你都沒打死我,這事你幫幫我?!?p>  “那是你沒害她?!庇嬅赏屏怂幌?,只是心急,沒有下重手,泗墨卻往后退了幾步才站穩(wěn)。

  他開口道,“要我怎樣求你,你才肯呢?

  那是涂山心月,名動天下的姑娘,我算什么,一個無名小妖能救她,是榮幸、是求之不得?!?p>  他說的誠懇,聽的人心酸,“若是不能救她,我必痛不欲生,要與她同去。兩個人里活一個,比一個都不活好。”

  “好,我救她?!庇嬅烧f。

  “那還要勞煩你,將我的骨髓洗一洗,泗墨練法術(shù)是共工教的水系,涂山氏的法術(shù)多為木系,我怕骨髓里氣息不同。別讓她看出來,骨髓被換過,日后你們誰也別同她提起?!?p>  青鸞這才發(fā)現(xiàn)泗墨不知什么時候,在心月周圍布了禁聲的結(jié)界。

  這些日沒有休息,他還能猜得心月不愿他救自己,便是小心謹慎不讓她知道。原來,他也是會想,怎樣她才最好。

  只是,這心思遲了些,心月應(yīng)是永遠不知道。

  泗墨洗髓時,她瞥了一眼,看得心肝發(fā)顫,活生生在骨頭里面將髓洗,髓藏在骨中洗掉法術(shù)的氣息,便是一點點重塑,那種痛比之將骨頭敲碎更為折磨,泗墨痛的臉色蒼白,額頭全是冷汗,期間痛的喊了兩聲。

  整整兩個時辰,洗髓才完,泗墨示意自己能堅持住,便要馬上易髓。和心月?lián)Q完髓完后,計蒙給心月施針穩(wěn)固。

  青鸞和丹陽幫不上忙,算是加油打氣再一旁站著,泗墨太虛弱了,只是坐著都得靠著椅子背,青鸞想輸點法力給他。丹陽先說,“我給他,同是水系法術(shù),同根同源,容易用?!?p>  泗墨沒拒絕,看向涂山心月,“多謝。

  她看見我臉色這么不好,是會生疑的。我明日再同她講那些不再糾葛的話,我若是現(xiàn)在同她說,她便是醒了就要走。夜里趕路,我沒了法力,送不了她回東夷,只能借白日護她這回去一路無虞?!?p>  什么都安排妥當(dāng),事情種種,便是到此為止。泗墨心里,覺得久違的輕松。

  屋子里只剩他和心月,他想許是,三千年前自己能有現(xiàn)在的心思,兩人不會有那些不快吧。什么功名、什么流言,他想要的,不過是涂山心月。

  若是能早點看清楚,就好了。

  日出的光很亮,閃著他的眼睛,他知道是時候跟心月說了話,“涂山心月,我不會再糾纏你了,我同你之間沒有瓜葛?!?p>  這話說著,也沒有那么難的。難過得厲害得時候,心里是空落落的,話說的是可以不過心的。

  他看著心月緩緩睜開眼,很想扶起她,躺了多日的人站起來時應(yīng)是有些腿軟。見她厭煩的目光,便是沒有動。

  她站起來,朝自己說了句,“泗墨,珍重?!?p>  “我知道,我不會糾纏你了。”他說,心里除了高興她醒過來,便剩下難過。喜歡人這件事,他這一生只做了一次,到頭來,她不喜歡自己。

  但總之還是高興的,他看著她去了屋外,駕云走了,云上不知她是不是回頭看了一眼。他站在日光下,看著那倩影越飛越遠,身子冷得像是雪天初見的那天。

  計蒙、青鸞和丹陽從屋里出來,死的時候,不是他一個人。

  這么多年,他不覺得后悔,最后,可以終于試試能不能重新開始,比一直等著猜著好得多。知道她心里沒有半點自己,也是個答案。

  這樣歲月漫長,她或是會重新喜歡其他人;自己見不到那樣的時候,他覺得很好,跟院子里人說“我們喝點酒吧?!?p>  少年時喝酒,酒館里坐著幾人,喊幾句與爾同銷萬古愁。而今才知其實沒有很多是值得愁,一生匆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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