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卑字癫唤獾目粗`素,她發(fā)現(xiàn)她老是跟不上靈素的思維,是她太笨了還是靈素太聰明了?
靈素看著疑惑的白竹,緩緩說道:“我說的話既然沒錯,那我自然信誓旦旦?!?p> “可是那些話雖然不錯,但你剛才不也說你沒把握抓住徐振嚴的把柄嗎?抓不住把柄,又如何判他的罪?”白竹皺著眉頭問道,這可是關鍵,如果不能拿出證據(jù),光是這些難民的證詞,可不足以讓徐振嚴入獄。
“從蕭秦知道南地難民的消息已經(jīng)過了十三天,十三天的時間足夠在南地和京都跑個來回,徐振嚴該知道的都知道了。證據(jù)嘛,能消滅的也都差不多了,七天時間足夠一個人做很多事情。”靈素不緊不慢的說道。
“那怎么辦?”白竹眉頭一皺,問道。
靈素道:“犯了罪,無論他如何去掩蓋,總會有蛛絲馬跡。我說沒把握,是我不知道蕭秦到底幫了徐振嚴多少。而徐振嚴,又做了多少?!?p> “原來是這樣。”白竹這才明白靈素的意思。
靈素揉了揉脖子,道:“好了!大晚上的,睡覺了!”
白竹看著揉著脖子往營帳走去的靈素,忽然道:“誒!你不是不睡覺的嗎?”
“改習慣了。”
……
翌日,蕭玄慶起的很早,等白竹和靈素從營帳中出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看到他在指揮禁衛(wèi)軍收拾行裝了?,F(xiàn)在隊伍駐扎的地方距離南地郡也只有不到半個時辰的路程,所有人吃過早飯之后,就動身前往南地。
蕭玄慶派出了一些斥候去前方偵查,等斥候回來報告,得知徐振嚴已經(jīng)帶著南地郡大小官員等在城外了。
等隊伍走到南地郡城外后,先是禁衛(wèi)軍散開在南地郡城門四方守著,然后蕭玄慶的車駕來到了徐振嚴的面前。在徐振嚴和一眾大小官員的等候下,蕭玄慶撩開簾子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臣,南地郡守徐振嚴,攜南地官員,叩見太子殿下!”徐振嚴看到蕭玄慶走了下來后,帶頭跪下來喊道。
在蕭玄慶馬車的后面,靈素牽著丹瞳,白竹牽著丹青從她們的馬車上走了下來。
等靈素走到蕭玄慶這邊之后,蕭玄慶先是對她拱手道:“太傅?!?p> 靈素微微點頭,跪著的徐振嚴眉頭微微一動,悄悄的抬頭看了看,當他看到靈素的時候,著實驚艷了一把!這就是傳說中是神仙的太傅大人?看這頭發(fā),果真不是尋常人會有的。
白竹站在靈素身旁,上下打量著這個南地郡守。
能做到一郡郡守,必定是有些本事的!而且他還是被蕭秦親自提拔起來的。
蕭玄慶站直身子,對徐振嚴揮手說道:“徐大人起來吧。”
“是!”徐振嚴從地上站了起來,笑著對蕭玄慶說道,“太子殿下從京都來南地,舟車勞頓,臣已經(jīng)在城內(nèi)備好酒席,可為太子殿下與太傅大人接風洗塵?!?p> 蕭玄慶看了看滿臉堆笑的徐振嚴,緩緩說道:“徐大人覺得本太子是那種只知道享樂的人嗎?”
“臣不敢!”徐振嚴彎腰道。雖然說蕭玄慶以前的風評不是很好,但是誰敢真的說他只會享樂,那怕是嫌自己活的太長了。
蕭玄慶哼了一聲,揮袖指了指禁衛(wèi)軍后面大批的難民,緩緩對徐振嚴說道:“徐大人可看到這后面的人了?”
徐振嚴抬頭看了看蕭玄慶指著的那些難民,他在隊伍還沒走到南地郡城外的時候就看到了,只是他選擇了無視,現(xiàn)在蕭玄慶主動提起來,他有些心慌了。
“看到了嗎?”蕭玄慶看著徐振嚴,又問道。
“臣、臣看到了!”徐振嚴連忙回答道。
蕭玄慶看著徐振嚴,冷哼了一聲,道:“既然徐大人看到了,那剛才為何還要當著本太子的面說備下酒席接風洗塵?你該接的,不是本太子,而是這些難民!”
“這……”徐振嚴眉頭一皺,他沒有直面過蕭玄慶,沒想到蕭玄慶一來連客套都不客套,直接給他了一個下馬威。
蕭玄慶看著眉頭緊皺的徐振嚴,繼續(xù)說道:“徐大人,本太子一個問題想問你?!?p> “請?zhí)拥钕旅魇荆 毙煺駠腊莸馈?p> 蕭玄慶指了指后面的難民,問道:“這些,應該都是南地的百姓吧?”
徐振嚴沉默了一會兒,對蕭玄慶道:“的確都是南地百姓?!?p> “那為何,他們衣衫襤褸,食不果腹呢?”蕭玄慶看著徐振嚴,一字一句的問道。
“這……因為南地郡存糧不多,而此次大水來勢洶洶,下面的官員應對不利,故此才有這么多流民四散。”徐振嚴皺著眉頭,這個回答是他前幾天就想好了的,就等蕭玄慶問了。
蕭玄慶看了看徐振嚴的樣子,微微一笑,道:“那就勞煩徐大人把那些應對不利的官員全都交到本太子這邊來!既然徐大人御下不嚴,那本太子就代為管教!”
“這……”徐振嚴沒想到蕭玄慶這么不好對付,居然還要親自見那些小官。他這下犯了難,雖然說他手底下的人都對他挺中心的,可是無論把誰推出去當替罪羊,其他人肯定心中都會有隔閡,這可不太好辦啊。
“怎么?有問題?”蕭玄慶看著猶豫不決的徐振嚴,問了一句。
“臣不敢!”徐振嚴連忙對蕭玄慶說道。
蕭玄慶哼了一聲,道:“不敢就好!記得,本太子可不喜歡等太久!”
“臣明白!”徐振嚴點頭,他也頗為無奈,這個太子怎么這么難對付?不是聽代王說太子并不是什么明君,更要小心的是隨行的太傅師徒嗎?可是,就剛才這一番對話下來,這個太子怎么看也不像是好對付的樣子,還有那太傅師徒,從剛才就一直站在邊上沒有說過話,為何代王會囑咐他特意注意這二人呢?
“明白就好。”蕭玄慶笑了笑,他看了看身后的那些難民,忽然問道,“聽徐大人剛才說,已經(jīng)在城內(nèi)備好了酒席,接風洗塵?”
徐振嚴一聽蕭玄慶這個問題,下意識的認為蕭玄慶之前都是為了樹立一下威信,他實際上還是代王口中的那個不成大器的太子,于是連忙點頭說道:“是,臣在城內(nèi)最大的酒樓辦下了酒席,替殿下接風洗塵?!?p> 蕭玄慶點了點頭,緩緩說道:“既然如此,那便請徐大人將這些難民請去酒樓吃酒席吧?!?p> “這……殿下,可那酒席是臣為您準備的。怎能讓這些平頭百姓去吃呢?”徐振嚴沒想到蕭玄慶會來這樣一句話,連忙皺著眉頭對蕭玄慶說道。
蕭玄慶看了看明顯是反對意思的徐振嚴,緩緩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道:“說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