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延宸有心???
“嗯,”顧延宸點頭,“保證讓你及格,如果你想考滿分,也沒有問題?!?p> 裴安安思考了一會兒,感到一陣不對勁,問道:“你不是說要給我請輔導(dǎo)老師的嗎?”
“輔導(dǎo)老師哪有我教的好,你真的不考慮嗎?”顧延宸輕聲誘哄。
裴安安低頭想了一下,覺得這也無不可,畢竟顧延宸免費,不用花錢。
她點了一下頭,用略帶威脅的口吻說道:“那你必須得保證我過。”
“一定,”顧延宸俊臉湊近裴安安兩分,開口道:“我都保證你過了,你是不是得先付點利息?”
“什么利息?”裴安安疑惑地問。
她的心中突然涌起一股不對勁。
果然,見顧延宸二話不說就一把把她抱了起來。
裴安安一驚:“你要干什么?!”
顧延宸一路把她抱出了書房,又抱進(jìn)了臥室,輕輕地把她放在柔軟的大床上,俯在她身上,沉聲道:“索取利息?!?p> 隨后,關(guān)掉了燈。
第二天,裴安安扶著酸軟的腰出現(xiàn)在星巴克。
心里恨恨,她昨天真的見鬼了,才會相信顧延宸的鬼話!
他今天一早一臉饜足地去上班了,她可是一點有關(guān)線代的知識都沒有學(xué)到!
還說保證她能夠及格,純粹是忽悠她的吧。
裴安安點了一杯拿鐵,看到不遠(yuǎn)處的那一桌上有人正認(rèn)真地工作,她也默默地掏出了線代書。
靠山山倒,靠人人跑,靠誰都不如靠自己。
她正艱難地理解著線代里的邏輯時,對面突然坐了一個人。
裴安安也沒有抬眼看,只一心沉浸在知識的海洋中。
對面的人突然開口:“矩陣?”
裴安安猛一抬頭,就看到對面江野正饒有興致地看著她...的書。
她反射性羞愧地把書一捂,“你看我書干嘛?”
“聽說你要補考,沒想到是真的?!苯包c了同樣的拿鐵,嘗了一口道。
“你聽誰說的?”裴安安皺眉問。
不知為何,她總有一種感覺,感覺江野很了解她。
可這不應(yīng)該啊,她可一點都不了解他,對他的認(rèn)知還停留在顧延宸對她說的話上。
“我哥。”江野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貙㈩櫻渝吠屏顺鋈ァ?p> 這一聽就是撒謊,顧延宸不像是那種會把她的事到處說的人。
“你一個警察,這么閑的嗎?”裴安安挑眉問。
“你以為天天都能發(fā)生殺人案啊?”江野沒好氣道。
“何娜的案子結(jié)了?”裴安安問。
“此乃機密,我怎么可能在這和你說?”江野散漫的眸子掃了一圈周圍,回道。
“切!”裴安安白了他一眼,“江大隊長,您還是趕緊回去破案吧,別閑得到處亂逛?!?p> “別呀,小安安,你在學(xué)線代啊,來來來,有哪里不會的?我教你?。 苯巴蝗话训首油线M(jìn)她兩分,赫然坐在了她的左手邊。
裴安安一臉嫌棄地向右移了兩分,這人怎么突然間這么不要臉了?
小安安?誰是小安安?
她一把合上書本,冷漠道:“多謝關(guān)心,不過不用了,你哥會教我。”
“我哥?好吧,他好歹是雙博士學(xué)位,教你也是綽綽有余。”江野點點頭。
雙博士學(xué)位?裴安安咽了一口唾沫,她又想起顧延宸說過江野是以第一名的成績被錄取的,瞬間淚目了。
她不得不懷疑,也許智商這東西也是有遺傳因素的。
其實吧,她當(dāng)年也是以第三名的成績進(jìn)入北津影視學(xué)院的。
只不過,她自拍戲后,就荒廢了學(xué)業(yè),課也幾乎就沒有上過。
于是就導(dǎo)致了她現(xiàn)在的處境,什么都要補考,補考不過還會被留級。
算了,往事不可追,昨日輝煌猶如曇花乍現(xiàn),瞬間凋零。
她能做的,也就只有把握當(dāng)下了。
“你很驚訝?你知道當(dāng)年他修的是什么專業(yè)嗎?”江野突然問道。
裴安安誠實地?fù)u了搖頭。
“金融和心理學(xué)?!苯昂眯拇鸬?。
金融是很容易理解的,可是為什么顧延宸還修了心理學(xué)?
裴安安疑惑地問道:“他為什么要修心理學(xué)?”
“因為他有病?!苯拜p勾嘴角。
裴安安:“......”
她年紀(jì)雖小,可她不蠢,當(dāng)即護(hù)犢子回道:“你才有??!”
“哈~”江野輕笑一聲,“我的意思不是他腦子有病非得修心理學(xué)來顯擺自己,而是他有心病。”
“心???”裴安安問出聲。
她雖然上輩子氣急時罵過顧延宸,罵他有病,罵他是個瘋子,是個偏執(zhí)狂,甚至還罵過他是個變態(tài)。
可她從來沒覺得他有心病,他有心病?什么心病?為什么會有心病?
裴安安滿肚子疑問。
“他有很嚴(yán)重的心病,特別是對你,你沒感覺到嗎?”
江野沉沉地看著她,眼里是她看不懂的意味。
裴安安撇撇嘴,裝作什么都沒有聽懂的樣子:“他是喜歡我,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心???”
“心病慢慢沉積在心里就成了心疾,心疾再慢慢潰爛,就變成了無藥可救?!?p> 江野輕飄飄道出的一句話,讓裴安安的心猛地一緊。
她覺得江野話里有話,他總是這樣,每次碰面都說一些似是而非的話,然后不肯再繼續(xù)說下去。
裴安安是個覺悟淺的,她聽不懂。
她知道有一層迷霧正在籠罩著她,但她好像無力去掙脫,也找不到突破口。
例如,每次江野對她說的話。
例如,顧延宸那次的檢查。
再例如,上輩子的那些事......
她這次沒打算放過江野,追問道:“你什么意思?他的心病是怎么回事?”
“沒什么,我就是想提醒你一句,不管你是不是甘愿陪在我哥身邊的,還請你在他身邊一日就好好對他,否則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江野的口吻有警告、有威脅,與他平時調(diào)侃的語氣大相徑庭。
裴安安鄭重回道:“你放心吧,我是甘愿陪在他身邊的。”
說完之后,她才發(fā)現(xiàn)她好像被眼前人給帶跑偏了,立馬惡狠狠地問:“你還說呢,顧延宸的心病到底是怎么回事?”
“已經(jīng)好了。”江野語氣輕松地回道。
裴安安:“......”
她如果嫁給顧延宸,一定要給江野小鞋穿!
小猴上樹
心病慢慢沉積在心里就成了心疾,心疾再慢慢潰爛,就變成了無藥可救。--------江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