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洛仙令”便是眉洛山門給予的一份機(jī)緣。仙門隱世而避因果,但人活于世總是少不了相互溝通的,“眉洛仙令”便是凡人入仙途最直接的敲門磚。
說是仙令,其實(shí)不過眉洛山門自家的一方憑證罷了?;蛸n予有緣之人,入山門信物?;蛸p門派后人,以示先祖恩德。
凡人知天地存仙,然仙道縹緲山河難尋。這流傳凡間的仙門信物,自是不少凡夫武人夢寐以求的仙緣了。
煙綾羅瞧那“眉洛仙令”自是心中歡喜?;蛟S可以搶了這“眉洛仙令”,一朝入得那神仙府邸??扇绱俗鳛?,非煙綾羅所愿。
但武道漫漫,煙綾羅對“眉洛仙令”的追尋可謂由來已久,可掌握此物之人,有何嘗會贈與他人。
莫塵休將眉洛仙令緩緩?fù)浦獰熅c羅身前,緩緩道:“此乃眉洛仙令。得之,便有機(jī)會入得眉洛仙門。得知萬夫人苦尋仙道,此物,想來萬夫人不會拒絕把?!?p> 莫塵休很有自信,估摸是料定煙綾羅拒絕不了這份大禮,因而胸有成竹把。
“此物非凡,莫公子以此物相邀。還是先說說,此欲何為罷。”
煙綾羅終究還是克制住對仙令的貪婪。武人重諾,若是以性命為碼,仙緣不過是空口浮云罷了。
修道講究道心,習(xí)武也講究一個(gè)武德。煙綾羅非輕諾之人,自也不會輕易許諾。
聞此言,莫塵休臉上的笑意便更濃一分。對于煙綾羅渴望中帶著些許警惕的眼神,更是絲毫不在意。
此時(shí)的客棧萬掌柜,儼然化作透明人,待在旁邊不曾有絲毫存在感。
“在下,想要請萬夫人出手,一同狩獵一只靈獸?!?p> 莫塵休小酌一口茶水,說出的話,卻是石破驚天之語。
“靈獸非凡俗猛獸,狩獵之事又談何容易?!?p> 煙綾羅是見識過靈獸之威的,凡人武者能在靈獸口中活命便已是難得,想要狩獵靈獸,談何容易。
可“眉洛仙令”的誘惑又實(shí)在太大,輕言舍棄有談何容易呢。
“莫公子可知靈獸之威為何,想要狩獵靈獸絕非易事。妾身雖苦求仙緣而不得,但亦不會以性命為籌碼,去搏那過眼云煙?!?p> 莫塵休料定煙綾羅不會輕易放棄“眉洛仙令”。人嘛,都是有破綻的,籌碼和風(fēng)險(xiǎn)。
“萬夫人稍安勿躁,我乃眉山莫家子弟,此次狩獵靈獸之舉,自是有著萬全準(zhǔn)備的。如今缺少的,不過是萬夫人這樣的頂尖高手罷了?!?p> “有些事,便只能讓夫人一人知曉,不知可否?!?p> 莫塵休的意思很明顯了,萬掌柜這個(gè)空氣人,還是回避一下的為好。
煙綾羅看都未看萬掌柜便道:“此乃妾身夫君,夫妻之間無甚秘密。莫公子大可直言不諱?!?p> 雖說莫塵休看出萬掌柜并非所謂的萬夫人之夫婿。但畢竟有求于這萬夫人,多一人聽去到也無妨。
“如此,倒是莫某多想了?!?p> 三人這一談便是一整夜。莫塵休想要說服煙綾羅,可煙綾羅始終有些許顧慮,莫塵休則一層一層消除其顧慮。
白卓躺在床榻之上,并未可以打坐修煉。已入深夜,白卓卻無絲毫困意。
如今再隨著商隊(duì)逐流,便有些浪費(fèi)大好時(shí)光了。御劍飛行,來此方世界幾年時(shí)光,卻還未見識仙道門庭。
之前霞光是向著西南方向而去,那明日便作別商隊(duì)。向西南去尋一尋仙道門庭吧。
此時(shí)的白卓沒有重?fù)?dān)加身,不知不覺間有了前世安于現(xiàn)狀的頹廢心態(tài)。
走走看看,大好河山。這好似也無甚過錯(cuò),修仙為求何物?長生不老?白卓對于生死尚無急迫需求。青春年少,無以憂,唯情愛兩字。
此時(shí)尚無心中目標(biāo)的白卓,給自己定下了一個(gè)小目標(biāo)。“精通御劍飛行之法”
翌日商隊(duì)離去,白卓身上既無錢財(cái)也無可贈送之異寶。只得以偷偷赦下“進(jìn)財(cái)”兩字,算是抵過搭車與昨日房錢了。
緲落七脈,“幻、奕、伐、音、書、畫、算?!?p> 這緲落“書”字一法,便有赦令之威。白卓此時(shí)道行微末,這“進(jìn)財(cái)”二字雖比不上真正赦令之威,卻也能替商隊(duì)總管多攬幾分錢財(cái)了。
“進(jìn)財(cái)”二字以靈力拓印管事右手手心之處,字體不大,凡人亦不可現(xiàn)。靈力為根,沒有白卓靈力補(bǔ)充,最多半月便會消失無蹤了。
暗中作別商隊(duì)眾人,白卓望向有些冰冷的朝陽,踏出了小目標(biāo)的第一步。
與此同時(shí),與客棧相距百里之地的眉山洛河之所。莫家眾人正聚洛河之畔,滿臉緊張的望向洛河之水。
洛河并非恬淡溫柔的大家閨秀,洶涌狂怒,多武人姿態(tài)。沒年怒收漁民之命不知凡幾。
此時(shí)莫家眾人滿臉憂慮的望向洛河之所,必定有所緣由了。
“老五,家主入水幾時(shí)了?”
莫家眾人之中,此時(shí)位于頭前之人,略有不快的問向身旁之人。
“大哥,家主已入水一刻有余?!?p> 聞言,大長老便沉寂下去,并未在做多余詢問。不過未曾松開的眉頭,表達(dá)大長老的內(nèi)心依舊充滿了擔(dān)憂。
約莫七日前,莫家所處洛河之所,便有隱隱紅光自洛河之底飄逸而出。時(shí)值深夜,只有值班巡邏的護(hù)衛(wèi)有幸觀之。
莫家也算武林豪門,值班守衛(wèi)倒也盡職盡著,前去查看之后便于第二日稟報(bào)家主。
果然,第二日莫家家主便于洛河之中觀的紅光之景。
這紅光每日深夜便顯,起初也只有少數(shù)人知曉。此后不巧,被莫家下人半夜入廁瞧見了紅光,此后莫家眾人便皆知此事了。
那名侍者不知結(jié)果如何,反正從此便失去其蹤影,莫家之人再未見過此人。
“家主吩咐,半個(gè)時(shí)辰之后,若其任未出這洛河之水,便需三日之內(nèi)尋回塵公子,以掌莫家之權(quán)?!?p> 莫家有一個(gè)秘密,便只有家主知曉。此時(shí)家主以身犯險(xiǎn),莫家長老自然難免焦慮。
莫家五位長老,都是跟隨莫家家主走出來的人物,自然對其話語言聽計(jì)從。
莫家血脈傳承,唯有莫家嫡系一脈可以繼承莫家家主之位。而莫塵休,便是莫家的下一任繼承人。
莫家尚武,故而莫家每一任家主皆實(shí)力非凡。武道人途之化境,便是莫家家主最基本的要求了。
“可派人去尋塵公子了?”
大長老開口,能回答的也便只有莫家五長老了。
“早已派人去尋塵公子?!?p> “護(hù)衛(wèi)此前傳回消息,塵公子此時(shí)在百里之外的涼城附近。好似在尋涼城煙家小姐。”
大長老知曉自家這位公子習(xí)性。癡武成迷,塵公子去尋那女子。
“公子尋那煙家女子作甚?!?p> 對于這些情報(bào),五長老了解的更多。五位長老分屬不同職位,其能力所知側(cè)重亦有不同。
“那涼城煙家女子,是少有的武道天才。不過雙十之?dāng)?shù)便入得武道化勁。塵公子尋那煙家女子,自然是為其武藝而去?!?p> 聞言大長老倒是面露笑容,身周的陰霾之氣也淡去幾分。
“公子自幼習(xí)武,雙九之齡便是內(nèi)勁巔峰武人。雙十之?dāng)?shù)的化勁女子,倒是配做莫家之婦?!?p> 莫家可不同于偏安涼城一隅的小小煙家。
莫家乃武林豪門,勢力足以輻射方園百里之地。商業(yè),武林,乃至成云國官屬。皆有莫家子弟。
兩位長老交談之中,于洛河之底沖出一道黑色人影。人影向著莫家眾人而來,莫家眾人也匆忙向后退去,為人影空出大片落腳子弟。
“家主?!?p> 待得人影落地,大長老與五長老便近身相迎,此人便是這眉山莫家家主,莫擎臨。
莫擎臨一身錦袍,此時(shí)卻被河水浸透,長發(fā)也是濕漉漉的,還淌著水滴。
莫擎臨如此狼狽,依舊掩蓋不住氣英俊面容。干凈的臉龐上水珠滑落,顎下胡須打理的極為干凈。
步入中年,莫擎臨少了莫塵休的那一份年少輕狂,多了一份屬于成年人的沉穩(wěn)持重。管理著偌大的一個(gè)莫家,莫擎臨日久之間,上位之氣難掩。一舉一動,無不牽動莫家神經(jīng),引得江湖揣測。
“喚吾兒速歸?!?p> “諾?!?p> “收攏莫家子弟,存兵戈箭弩?!?p> 大長老沒有遲疑,躬身應(yīng)諾。
“廣發(fā)英雄帖,殘林邪教,武林正道群聚而拔之?!?p> “諾”
吩咐完這三件事,莫擎臨便同大長老五長老兩人回莫家之地去了。
周圍眾多莫家子弟,要么情緒激動,要么眉頭緊皺,亦或驚駭惶恐的。便不是莫擎臨所在意的了。
回到族中梳洗一番,莫擎臨便喚兩位長老書房議事。
說真的,殘林雖是正道之?dāng)?,但殘林勢力也頗為不俗。莫家主如此突兀的要糾集武林同道共滅殘林。確實(shí)讓兩位長老有所不解。
也就是在兩位長老將各自的事情吩咐下去之后,莫家主便邀請兩位長老書房議事。此時(shí),怕便要涉及到洛河之行的后續(xù)了。
大長老同五長老來到莫家家主書房,便見莫擎臨正在端坐閱讀書籍。
“家主”、“家主”。
見得兩位長老,莫擎臨方才放下手中書籍。
“你們替我打理好莫家諸事,待塵兒歸來,如有事難決,便交由塵兒定奪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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