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了片刻,姜錦忽然抬頭望著小可愛,不解地問道:“為什么鴻宇太上長老會變成魔修?”
“此事說來話長,總結(jié)起來大概可以用四個字來概括——為愛發(fā)狂。”小可愛一本正經(jīng)地回道。
姜錦聞言更不解了,“為愛發(fā)狂是幾個意思?鴻宇太上長老愛上誰了?”
聽見這個問題,小可愛顯得很是興奮,只見它擼著袖子湊到了姜錦的耳邊,八卦仔細(xì)地說:“說起這個鴻宇太上長老的愛人啊,那也是個響當(dāng)當(dāng)?shù)娜宋?,而且認(rèn)真算起來,她和主人您還有一點拐著彎兒的關(guān)系呢!”
“話說天音派之前也曾出過一個天才,道號叫玉染,外人尊稱她為玉染真君,這個你知道吧?”
姜錦搖了搖頭。
她是真的沒有什么印象。
小可愛大概也知道她沒什么記性,也不可能特意留心劇情里的邊緣人物,索性便將話說的更清楚了一些,“玉染真君就是玉清真君的師父,算起來,你還得稱她一聲師祖呢。”
“話說這個玉染真君啊,她當(dāng)年在天音派地位很高的,而且天分也高,不到八百歲就到了大乘境,九百多歲的時候差點兒就化神飛升了,簡直就是天音派所有弟子的偶像?!?p> “再加上這個玉染真君長得如花似玉的,性子也溫柔和善,不知道是多少男子的夢中情人,只可惜啊……”
小可愛說著搖了搖頭,語氣有些感慨,“大概是自古紅顏多薄命的緣故吧,她后來因為宗門里的內(nèi)斗而隕落了,而鴻宇太上長老,也在她隕落后徹底入了魔。”
“這么說來……”
姜錦摸著下巴做起了最后的總結(jié)陳詞:“鴻宇太上長老的愛人,就是沈晏清的師父玉染真君?而鴻宇太上長老之所以會入魔,是因為接受不了愛人的離世?”
“是的?!毙】蓯埸c頭。
姜錦聞言有些感慨,“沒想到這鴻宇太上長老對玉染真君還挺癡情的,不過……”
姜錦說著又蹙了蹙眉:“鴻宇太上長老實力應(yīng)該很強吧?那他最后怎么會被關(guān)在這清心峰呢?是誰關(guān)的他???這么厲害?!?p> “鴻宇太上長老倒不是被誰關(guān)起來的,準(zhǔn)確的說,是他自己畫地為牢,將自己困在了清心峰,成為了禁地里的大魔頭?!?p> 小可愛說罷嘆了口氣,語氣說不清是感慨還是其他的什么,“所以說啊,感情這個東西,真的是害人匪淺吶~”
這話姜錦倒是認(rèn)同,遂點頭附和道:“我覺得也是?!?p> 話題聊到這里,也就沒有再繼續(xù)說下去的必要了,因此姜錦沉默了片刻,轉(zhuǎn)了話題道:“話又說回來,小可愛,你之前說的轉(zhuǎn)機,到底是什么?。课以趺匆稽c苗頭都沒有看出來?”
姜錦這話題轉(zhuǎn)的突兀,小可愛差點兒沒能跟上她的節(jié)奏。
反應(yīng)了好一會兒之后,它有些神神叨叨地說:“這個嘛……天機不可泄露,主人你且先耐心地等上一等,等時機到了,你自然也就知道了?!?p> 姜錦:“……”
時機個鬼哦!
別以為她不知道它這是想搪塞她!
思及此,姜錦不由撇了撇嘴,對于小可愛這個并不高明的借口,她的反應(yīng)是直接賞了它一個大大的白眼。
“愛說不說,不說拉倒,我還不稀得聽呢!”姜錦略有些傲嬌的說道。
姜錦是不是真的不想聽小可愛不知道,但是它卻知道自己是真的不會說的。
畢竟……這種話說了它家主人也不會信的,而且她說不定還得將它狠狠地懟上一番。
為了耳根子能夠清凈一些,小可愛果斷選擇了裝神秘。
就這樣,主仆二人一個不打算說,另一個又不追著問,偌大的日志空間很快便陷入了靜謐之中……
和日志空間內(nèi)靜謐安適的氛圍不同,此時天音派的山門處可謂熱鬧極了。
原本魔族正在努力強攻,但是由于沈晏清的實力太過強大,硬生生憑借著一己之力將護(hù)山大陣加固了,因此直到周元青帶著人姍姍來遲,魔族也沒能成功攻進(jìn)來。
后來有了天音派眾位高手的加入,魔族想要攻破大陣就更加困難了,于是重九也不戀戰(zhàn),果斷招呼手下撤退了。
既然魔族都撤退了,沈晏清自然也不會再多做停留,便轉(zhuǎn)了身準(zhǔn)備離開。
只是他還未來得及邁步呢,就被周元青給攔住了。
“師弟,此番真是辛苦你了,若是沒有你,天音派的基業(yè)怕是都要毀在我手里了?!敝茉嗉傩市实卣f道。
知道周元青在假客套,沈晏清理都不想理他,只蹙著一雙好看的劍眉,清冷道:“掌門,你擋著我的路了?!?p> 見沈晏清還是這么不給自己面子,周元青慚愧的表情頓時就是一僵,牙根兒差點兒沒給咬碎了。
“是了,獨自和魔族纏斗了這么久,師弟是該累了,是為兄考慮不周,耽誤你休息了?!?p> 周元青咬著牙說道,臉上的笑容怎么看怎么陰森可怖。
沈晏清也懶得同他計較,聞言便打算繞過他離開。
但是周元青的目的還沒有達(dá)成呢,怎么可能這么容易放沈晏清離開?
就在沈晏清抬腳的那一刻,周元青微笑著說道:“對了師弟,有件事我好像忘了告訴你?!?p> “聽說魔族入侵,我心里好生著急,這一著急吧,我記性就不太好,居然吩咐了你那位小徒弟去清心峰禁地找鴻宇太上長老……”
“你說,我那位小師侄此時怎么樣了呢?還活著嗎?”
周元青說這番話時,聲音其實并不大,但沈晏清聽完,卻產(chǎn)生了一種天崩地裂般的震撼感。
他完全沒有想到,周元青能無恥到這種地步,居然對一個小小的煉氣期弟子動手。
他幾乎是下意識地拎住了周元青的衣領(lǐng),眼神直直地落在周元青的臉上,眼底隱約醞釀著風(fēng)暴。
“你是故意的?!彼隙ǖ卣f道,聲音平靜中夾雜著一種山雨欲來的陰沉。
周元青笑笑,并不回答,眼神卻滿是挑釁。
沈晏清按捺著怒火,冷冷地質(zhì)問:“為什么?”
“為什么?”
周元青聞言挑了挑眉,像是故意刺激他一般,緩聲說道,“因為她是你的徒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