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一塊巨石飛出,撞破了張鋒院落中的一面圍墻,霎那間塵土彌漫,烏煙瘴氣。
這一切自然是張鋒造成的。
馬三少走后,張鋒無事可做,便修煉起來了武學,這塊巨石本安靜地躲在院落拐角處,結果卻被張鋒的回旋踢踢飛了出去。
話說張鋒的回旋踢、清風步是與碎骨拳同時能夠使用的中階武學,如今碎骨拳的熟練度卻遙遙領先,而清風步與碎骨拳則久久不能突破。
“額......”張鋒看著被巨石砸坍塌的墻壁一臉無語。
塵埃落定后,張鋒走到的墻壁跟前,撫摸著墻壁心痛不已,特別想抽自己一個嘴巴子,看來又要找人來修補這面墻壁了,真是沒事找事。
張鋒知道像這種破事應該去找事務堂處理,但是肯定會要靈石,所以還得先去搞一些靈石。
張鋒雖然一直懶得做一些麻煩之事,但真正碰到事后也會干脆利落地處理。因此,便毫不猶豫地離開了院落。
“輕袍如雪,緩袖如云,風骨凌然,沒想到毒門竟然來了如此俊美的一位師弟。”靈蟾居外的一位女弟子看著張鋒癡癡地想到。
靈蟾居弟子的服飾太丑了,所以張鋒還穿的是自己買的白色長袍。
外門弟子修為都在納氣境,還未能受到無情毒功的影響,因此情感與常人一般無二。
“師姐,請問貢獻堂怎么走?”
張鋒并不知道貢獻堂的路,出了靈蟾居后恰巧碰到了這位女弟子,便過來詢問一下。
這女弟子神色有點飄然,思緒還停留在前一刻,沒有注意到前來的張鋒。
“???”
這位女弟子后退半步有點茫然與不好意思,臉色微微泛起桃花色。
“師姐可知貢獻堂如何走?”張鋒再次開口問道。
“哦!哦!順著那條道大概走五里,然后再向東一里差不多便到了?!边@位女弟子反應了過來,心慌意亂地說道,聲音倒是很甜美。
“多謝師姐告知!”
“沒、沒事?!?p> 然后張鋒向這師姐抱了抱拳感謝后便瀟灑地轉身離開了,不再像之前那樣悠閑,直接踩著清風步飛掠而去。
這位女弟子看著張鋒灑脫飄逸的背影,又想起自己之前的癡相,眼神迷離,兩只小手不自覺地放在了發(fā)紅的臉頰上。
“嘶~”
這位女弟子清醒了過來,沒錯,她的小手被自己滾燙的臉頰燙到了。
張鋒到達貢獻堂后,里面有不少弟子,也很嘈雜。
有的弟子獨自一人傲然挺立,有的三五圍團談天說地,也有一些賊眉鼠眼地到處觀望著。
更有甚者兩人牽手卿卿我我,男女還好說,那男男和女女是怎么回事。
張峰心力交瘁,無論是藍星還是修真界都免不了被喂狗糧。
“師兄,這是五枚納氣境妖獸的妖丹?!?p> 一位弟子拿出了五枚妖丹,最后兌換到了一枚鴿蛋大小的靈石。
“這也算是靈石?”張鋒看著黑灰色的石頭嘀咕道,大小倒是沒有問題,可是這顏色……雜質忒多!
“小子,你是新來的吧,一看就知道沒有見過靈石?”張鋒旁邊的一個粗獷的男子說道。
“額......確實沒有見過這種靈石?!?p> 張鋒對這毒門的靈石無語至極,怕是連自己記憶中的下品靈石都不如。
“沒事小子,你要是肯努力,除了每個月需要上交的那部分靈石,一年存兩三塊供自己修煉不成問題?!贝肢E男子拍了拍張鋒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
張鋒覺得自己又回到了剛剛進入大學的那個時候,這個男子就像是對自己處處關心的忠厚學長。
“多謝師兄!”張鋒對粗獷男子的“好意”道了一聲謝。
“嗯”粗獷男子頗為享受地點了點頭,然后說道:“小子,看你如此有禮,師兄我便再告訴你一些注意之事?!?p> “那師弟便先謝過師兄了?!?p> 粗獷男子環(huán)顧了一周,一手遮嘴附在張鋒耳朵邊說道:“師弟一會兒出貢獻堂后一定要盡快回靈蟾居,莫要被貢獻堂外晃蕩的那些人盯上了?!?p> 粗獷男子說完后拍了拍張鋒的肩膀向另一邊走去,顯然是不想再為張鋒進行解釋了。
張鋒之前進貢獻堂的時候便注意過那些人,粗獷師兄已經印證了自己八九不離十的猜想,不出意料那些人在貢獻堂外趁機發(fā)大財,做一些明爭暗搶“收路費”或“保護費”的小把戲。
這讓張鋒有了一個新的想法,本來打算用兩年壽元值換取一顆一星破氣丹,然后拿來換取幾塊靈石,現在似乎可以省下兩年壽元值了。
想到這里,張鋒不再逗留,直接向貢獻堂外走去。
“小子,想要離開,交出一塊靈石。”
張鋒出了貢獻堂,并沒有立刻行動,而是觀察著附近的情況。
附近的一顆古樹下,一個納氣七重的男子正堵著納氣五重的瘦小子索要靈石。
瘦小男子雖然一臉憤慨,但是沒有敢頂撞,乖乖地從懷中掏出了一顆靈石。
這種事毒門高層都不會嚴令禁止,如果今天把這種方法禁止了,明天又會有人想出其他的辦法,說不定還會出現一些劍走偏鋒的偏激之事。
所以久而久之這種事毒門便任其存在了,算是對實力強的弟子的福利,實力弱的弟子的考驗。
想要擺脫,就必須要努力修煉,靠實力說話。
“小子,想要繼續(xù)在這里收取靈石,交出身上一半的靈石給我?!睆堜h走到古樹下對納氣七重的男子說道。
張鋒覺得這也是一種生存之道,當然不會多管閑事,也不會直接斷這些人的財路,說什么以后不準你仗勢欺人的胡話,自己拿到靈石便足夠了。
“白毛小子,你說什么?”納氣七重男子看著張鋒怒道,面目猙獰,在氣勢上已經壓過了張鋒。
“我說讓你交租費!這個地盤是我的!”
周圍其他弟子來來往往,本是低著頭匆匆而過,這會卻紛紛壯著膽子在遠處停下了腳步,幸災樂禍地觀望了起來。
“這人是誰?竟然敢搶于永的靈石?!?p> “我看應該是個新來的楞頭青吧!”
有人露出鄙夷之色,“看樣子是個小家族的富家子,不知天高地厚慣了?!?p> “咯咯,瞧那模樣挺俊俏的,沒想到卻是個蠢蛋?!币慌茏踊ㄖy顫地說道,嘲弄之色顯露無疑。
這女弟子長得倒是膚白貌美,玉頸之下露著些許春色,傲然挺立的雙峰引得旁人時常偷偷瞥視。
“嘖嘖,這小子怕是要完了。”另外一個弟子搖著頭說道,似是有點惋惜。
……
圍觀的弟子們七嘴八舌地議論著,而那于永的拳頭也到達了張鋒的面前。
面對對方的很辣無比的拳頭,張鋒異常小心,沒有一絲一毫的大意,氣沉丹田,不敢將任何一點靈氣泄露在碎骨拳上。
張鋒這樣做自然是有自己的擔憂,怕一拳把這男子砸得不省人事,到時候又會惹一堆麻煩上身,為了幾塊靈石得不償失。
盡管張鋒已經很小心了,可是那于永卻偏偏不配合,依然我行我素,靠著張鋒的拳勁向后飛了出去,撞在了后面的古樹上。
哎,怕的就是豬一樣的對手。
“嘩啦啦啦”
正值繁茂的古樹飄起了落葉。
“啪嗒”
之前和張鋒聊天的粗獷男子也恰好從貢獻堂走出來,看到這一幕后手中的兩塊靈石不自覺地掉落了下去。
“你們......可曾看到那個白發(fā)男子使用靈力?”
圍觀的人群中有一人揉了揉眼睛,呆呆地說道。
“沒、沒有?!逼渌她R齊搖了搖頭。
“我……我之前讓那位師弟小心于永那些人?”粗獷男子感到自己的頭有點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