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兮那里,越清怔愣片刻后,收起了臉上的瘋狂,眼神平靜的望向遠(yuǎn)處說道:“是啊,我為何會如此?可是你知道嗎兮兒,自我到軍中后我發(fā)現(xiàn)事情并非我所想的那般,并不是所有人都帶著保家衛(wèi)國的心?!?p> “在軍中他們結(jié)黨營私,官官相護(hù),他們背后的實力極其龐大,就算吳家手握兵權(quán),就算蘇家掌看軍規(guī),可仍然有我們蘇吳無能為力的地方,他們只顧著他們的利益和權(quán)利?!?p> “什么御外敵、什么開疆土,他們踩著蘇吳子弟的具具尸骨走向頂端,然后又用手中鞭子抽打在我們的身上!”
“呵,護(hù)什么狗屁的大楚江山,這江山他們?nèi)羰枪懿缓媚蔷椭苯右字鞅闶?,也要比被這些蛀蟲禍害來的強?,F(xiàn)在他們居然連我們唯一的女子都要為他們賣命,憑什么!”
說到這里越清周身已經(jīng)被憤怒籠罩,情不外露是蘇家必修課,越清現(xiàn)在這樣,看來情況只怕要比他形容的更加復(fù)雜。
越清攥著拳頭緩了緩情緒道:“結(jié)果,師父一紙書信說要幫太子堯宸,這是為何?難道師父和父親還想做他們的君下之臣嗎?”
沒錯,越清并非私自回京,幫他的人正是蘇吳長輩,這一切都是蘇凡的計劃,淺兮亦是知道,剛才的話也是演給暗中窺探的人。
但是這件事并沒有同堯宸講,他們雖然是幫堯宸,但不會將兩家姓名都豁出去,他們需要一個不涉及到吳家但能動用吳家力量的人,越清就是最好的人選。
“師兄,太子爺與當(dāng)今圣上并非血緣關(guān)系,當(dāng)今圣上所犯下的罪孽太多自是幫不得,眾多皇子中唯有太子爺合適,若他是位明主,他定是名正言順繼位;若不是,那我們再反他也不遲。
畢竟扶持一位新的君王要比兵變來的容易,也不會禍及百姓。”淺兮在座位上冷靜分析著,隨后站起身來走到越清面前說到:“一會兒我就同太子爺匯報說你愿同我一起為太子效力,你背后之人便是……”
“皇上!”兩人異口同聲說道,隨后相視而笑,末了淺兮淺笑開口道:“師兄,歡迎回來!”
翌日,淺兮和越清一同來到堯宸的書房,兩人同時向堯宸作揖行禮,淺兮朝堯宸走去輕聲說道:“爺,問出了,背后之人是圣上,至于他們有什么計劃,師兄并不清楚,估計是知道屬下與師兄的關(guān)系,有意掩飾?,F(xiàn)在看來,或許師兄只是他們手中的一把刀罷了?!?p> 堯宸坐在椅子上聽著淺兮的匯報,眉頭輕皺好似在思索著什么,片刻,堯宸看向越清問道:“他的背后是圣上?那他為何要聯(lián)合圣上私自回京呢?現(xiàn)在人在我們這里,只要陛下佯裝不知,越清終是一死,現(xiàn)在他說出背后之人又有誰能保他?”
這話是在問淺兮又像是在問越清,而兩人對視了半晌,暗流涌動,最后越清收回視線再次作揖行禮。
“太子殿下,我的背后的確是圣上,我與圣上聯(lián)合私自回京是為了兮兒,我想帶兮兒遠(yuǎn)離紛爭,昨日兮兒來問話,我更是拿出我知道圣上之后的計劃來引誘兮兒,可兮兒仍是沒有答應(yīng),無奈我只能倒戈到太子這里護(hù)著兮兒?!?p> “至于我這命能不能保住今后是要全權(quán)仰仗太子殿下的,當(dāng)然,今后太子若有需要越清也定盡力而為!”
自此,三人三勢已經(jīng)正式形成聯(lián)盟,至于堯宸究竟有沒有相信越清口中的說辭,無人可知。
白凌房內(nèi),青寒捂著頭直起身子痛苦的喊到:“我去,我昨天是去打架磕到了腦袋嗎?這么疼?”
守在一邊的白凌看見青寒醒來就替他倒了杯茶,遞過去無奈笑道:“算是吧,給酒缸打了一架,認(rèn)識你這么些年來還沒覺得你酒量這么差呢!”
青寒喝了口茶,捏著自己的太陽穴,緩了緩心神嘟囔道:“我酒量哪里差了?這不是酒壯慫人膽,來之前喝太多了嘛!對了,咱倆都在這兒,那誰在當(dāng)差啊,還有越清那小子呢,怎么樣了?”
白凌坐在床邊一邊拉過青寒的手按壓著合谷穴幫他舒緩,一邊開口道:“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人當(dāng)差,至于越清那里你若想知道,等你緩好再去詢問也不遲?!?p> 白凌低著頭認(rèn)真的按摩著,這般模樣到讓青寒莫名有些不自在,清了清嗓子道:“咳咳,宿醉而已,沒什么大問題,我現(xiàn)在沒事了,咱們還是過去看看吧,畢竟關(guān)乎爺?shù)陌踩?。走走走……?p> 青寒推開白凌的手一邊招呼著白凌起身往外走,一邊拾掇著自己的衣著。
當(dāng)他們來到堯宸書房時恰巧遇見了紅提和魔域,四人相互看了一眼后,覺得事情并不簡單,當(dāng)聽到越清要同他們共事時都忍不住驚了。
尤其是青寒忍不住出聲道:“不是,這什么情況啊,不過一個晚上這就妥協(xié)了?還要跟我們一起共事,天啊淺兮魅力也太大了叭!”
說著說著青寒便走到淺兮和堯宸身邊小聲問道:“那他是都交代了?背后之人誰?。俊?p> 淺兮聽后朗聲道:“越清歸順是經(jīng)過權(quán)衡利弊之后的,而他背后的主人是圣上,而圣上今后有什么打算,師兄也不得而知,更何況三年過去,圣上估計也該有點動靜了,師兄只是他的一次試探,今后各位要更加小心才是!”
青寒聽著淺兮的解釋,撇了撇嘴轉(zhuǎn)向堯宸小聲嘟囔道:“爺,你真放心越清來啊?好歹他也是淺兮的師兄,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你還沒跟淺兮怎么樣呢就來了個勁敵,以后爺?shù)娜兆釉趺催^??!再說了,那要越清有何用啊,他也做不了什么吧!”
本來就有些抑郁的堯宸聽到青寒的話后臉色更加陰沉了,青寒的話他不是沒想過,雖然淺兮在男女之情上沒有什么想法,可也難保他們不會有什么,畢竟只要他登基為帝,淺兮便算是自由之身了,到那時男大當(dāng)婚女大當(dāng)嫁,他真要去搶?那時的淺兮會怨自己嗎?
眾人看著因為青寒的話而逐漸陰沉、冷冽的堯宸紛紛都恭敬了起來,他們知道堯宸一出現(xiàn)這樣的模樣肯定會有人遭殃的。誒,青寒的嘴??!
白凌思及此立刻引向了另一個話題:“越清雖然私自回京,可到底是吳家子弟,自然有自己的勢力,到時便可在兵力上為我們助力,今后這爭權(quán)之路會順利許多。是嗎越清?”
一旁泰然自若的越清聽后順勢接過了話:“白凌兄弟看的透徹?!眲偛诺臍夥账皇菦]有察覺,太子真是因為兮兒才露出這般模樣嗎?看來他與堯宸果真是天生的死對頭,即使不爭皇權(quán),今后也要為兮兒動手的。
而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的青寒立刻接到:“對對對,既然以后要共事,那大家都是同僚了,那越清就跟爺在此規(guī)劃吧,我與白凌去巡視去了,爺告退!”
說完便抓住白凌離開了這是非之地,紅提和魔域也一并趁此機會離開,又留三人共處一室。兩人暗流涌動,一人漠不關(guān)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