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在進行著,今天對于薩莫瑞亞王國來說似乎是個特別的日子,周邊所有的國家都派了使者來參加了這個宴會,甚至還有不少來自大陸另一邊遙遠帝國的使團。
端莊美麗的王女端坐在主位上,親自招待著各國的王親貴族,她仿佛是這場宴會的主角,每有一個新的勢力進入會場,總要先向她致敬,并獻上禮物。
暗暗觀察了許久的使團團長發(fā)現(xiàn)似乎就自己沒準(zhǔn)備禮物,這就有點尷尬了,不過也情有可原,畢竟他第一次來這兒,也不懂當(dāng)?shù)氐奈幕?xí)俗,阿爾法01提供的數(shù)據(jù)里也沒有說。
對于常年從事外交工作的他知道,這種時候是不能表現(xiàn)出尷尬的,畢竟自己此時代表的是國家顏面。
但必要的姿態(tài)還是得擺出來的,就在他正準(zhǔn)備找個機會對王女表達自己沒有準(zhǔn)備禮物的慚愧時,通訊耳機卻響。
他隨即躲到了一個角落里接通了通訊。
“我親愛的大使先生?好久沒見了啊?!?p> 通訊器那頭傳來的聲音讓他悚然一驚。
“德法瑞克!他們居然派你來這兒?這簡直是瘋了!你會毀了我所有的努力!”
聽到那印刻在自己腦海中的厭惡聲音之時他就意識到不對勁了,在配上那更惹人厭惡的語氣,他立刻確認了對方的身份。
德法瑞克·巴蒂諾,統(tǒng)一聯(lián)合陸軍第三集團軍下屬第四十四師師長,是個臭名昭著的惡魔。
凡事有他在的戰(zhàn)役,戰(zhàn)后俘虜清點工作都是最簡單的。
因為沒有俘虜,這個瘋子專門成立了行刑隊,成批的處決俘虜,殺的速度永遠比其他部隊抓的快。
這家伙和使團團長有一段不好的往事。
當(dāng)然不是什么搞G情節(jié)。
只是有一次使團團長奉命前往一個中立國去勸降時,這個瘋子卻在該國國內(nèi)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把他的一切外交努力毀于一旦,最后把好好的一個中立國逼到了大洋聯(lián)邦的那邊。
最可惡的是,這個家伙還把這種行為美其名曰:“幫你們揪出假意投降的敵人。”
結(jié)局也正如他所愿,第三集團軍踏平了那個曾經(jīng)的中立國,他的部隊第一個沖進總統(tǒng)府,還向全球直播了處決該國政要人物的全過程。
把這個瘋子派來,他都要懷疑總參謀部是不是也瘋了。
“我想你可能需要我的幫助?我是說你那嘴皮子總不會比槍好使,對吧?”
這個深井病用著好似惡作劇得逞了一般的語氣。
“你什么意思?你不會把你手底下那些劊子手也都調(diào)來這里了吧?”
他莫名的慌了起來,如果這瘋子手底下的部隊都到了這里......自己的這個外交官就可以立即辭職了。
畢竟一個舉世皆敵的世界哪兒還需要搞外交啊?
而就在他準(zhǔn)備和自己的職業(yè)生涯說再見的同時。
通訊器的另一頭,德法瑞克正志得意滿的看著自己的部隊緩緩開入基地內(nèi),此時他已經(jīng)代替那個先一步到達這里的團長成為了這座基地的實際控制者。
“你辦好你的事,我辦好我的事,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說完,他便掛掉了通訊器,徒留使團團長一個人難受。
而在宴會現(xiàn)場,安德烈正愉快的吃著各種當(dāng)?shù)孛朗?,而小世子同巴魯也跟著他一起胡吃海喝,仿佛也是他們第一次這樣吃。
“請問,你是.....地球人嗎?”
覺得巴魯太能吃,搶了自己的風(fēng)頭,于是他便自己溜到另一邊,看到他吃得滿嘴流油的樣子,其他賓客也不屑于靠近這里,他便獨占了一整張桌子和上面所有的食物。
正在他咬著一個不明動物的大腿時,面前突然出現(xiàn)了一張青春靚麗的少女臉龐。
他一愣,反應(yīng)過來后覺得這問題問得咋就那么讓人別扭呢?
你干脆問勞資是不是人算了!
“不是!勞資火星來的!”
“火星?那又是什么地方?遠嗎?”
“遠!比你從床到飯廳的距離還遠!
“那還真挺遠的呢......”
她每一句話都細細琢磨著,而安德烈就是單純的在應(yīng)付她,隨便胡扯兩句的,兩人的對話根本不在一個頻道上。
“殿下萬安!”
老道士不知什么時候摸了過來,好歹算是替他解圍了。
不過這一喊可把安德烈嚇了一跳。
我靠,這老道士喊的是殿下?奶奶的這回可是踢到硬茬子了,之前見到那個啥子王女的時候她也不長這樣???難不成這兒的美人兒也有卸妝前后判若兩人的特性?
這老道士過來怕不是來坑勞資的吧?就是剛才無視你嘛,不至于馬上就來報復(fù)吧?
“咳,是小人眼拙了,沒能認出殿下還望您不要見怪?!?p> 真是倒了大霉,自己想吃點東西都不能好好吃,不過既然遇上了大人物,能混個眼熟也是極好的。
畢竟他早就不打算回去了。
“不必,你看我現(xiàn)在穿的是常服,不必多禮,你叫我瑪格麗就好。”
這大人物倒是沒什么架子,還親自伸手虛扶了他一下。
“你覺得,這座城堡怎么樣?”
“???你問我?”
安德烈很懵逼,這妞問這個干啥?自己又不是啥學(xué)者,對這方面也沒研究啊。
“我也不懂這些東西啊,額......很大?很漂亮?總之就是看著很厲害?!?p> “老夫倒是第一次來此,見此城雄壯巍峨,建筑精致的同時又保證了實用性,應(yīng)是名家之作啊?!?p> 在他無話可說之時,老道士適時插嘴說起了好話。
這頓時又讓他對老道士的好感提高了一個級別,畢竟這年頭懂得審時度勢的可人不多了啊。
“這座城堡當(dāng)年是我先祖親自督建的?!?p> 瑪格麗的臉上浮現(xiàn)出了驕傲,但又迅速消失了。
“但如今在其中生活著的我,卻成了別人的木偶......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她突然靠近了安德烈,近得能讓人以為這倆親上了。
雖然矮了一個腦袋,但是這突然間的氣勢還是把安德烈嚇了一跳。
“額,您繼續(xù),我就不打擾了!”
安德烈是真的被她嚇到了,他是實在搞不清楚為啥這妞要和自己說這些。
這到底關(guān)我什么事啊喂!
他竟然直接轉(zhuǎn)身逃跑了。
瑪格麗和老道士都沒有阻止他,只是目送著他離去。
“阿爺,他真的值得你這樣看重嗎?”
瑪格麗看向身旁的老道士,大大的眼睛中充滿了疑惑。
她年幼時被父王送到過東方游學(xué),其中大部分時間都是同小世子一起在老道士身邊學(xué)習(xí)的。
所以她也小世子一起叫其阿爺,畢竟她都可以算是小世子的師姐了。
“老夫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算過卦了,看到他的第一眼卻不由自主的算了一卦,誰知道竟得出了那樣的玄妙之卦,嘿嘿,如果老夫沒有出錯,這小子必定是值得的?!?p> 老道士抱著拂塵,笑呵呵的看著自己的乖徒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