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弈知道她有肢體接觸障礙,淡淡笑了笑,準備接過那個創(chuàng)可貼。
可他還沒伸手。
念元先動手,撕開了創(chuàng)可貼。
她把裴弈的右手抬了起來,垂眸看著那個傷口,把創(chuàng)可貼貼了上去。
念元的手溫度不高。
裴弈卻覺得有熾熱的熱度繞過皮膚,直通向心臟。
他像是被燙到。
指尖往上,微微跳動了下。
念元把創(chuàng)可貼貼好,看著他,“稍微珍惜一下自己吧?!?p> 裴弈笑了,“好。”
念元還想說讓他以后不要那么沖動,話沒開口,電話響了起來。
是從警局打過來的。
安保部的人已經(jīng)把趙前明帶進警局,問她和裴弈什么時候到。
念元回復(fù)了。
她掛斷電話再抬頭,看向裴弈,“我們走吧?!?p> 在到警察局的路上。
兩人都沒說話,氣氛很沉默。
念元想的是,終于把趙前明抓住了,應(yīng)該高興才是。
可是她一點都開心不起來。
她只想著。
一會兒到了警局,裴弈要怎么辦。
念元知道,趙前明會出現(xiàn)在活動后臺,是因為自己。
可是
揍了趙前明的,卻是裴弈。
要是趙前明鬧起來,他該怎么做?
念元雖然想幫裴弈。
可是剛才人們都看到是他打的人,又不能把這事兒往自己身上攬,她也根本做不了什么……簡直沒法圓!
走進警察局。
陳振海也來了,就坐趙前明旁邊。
他沒精打采地耷拉著腦袋,臉色很不好看,一副很頭痛的樣子。
看到念元。
陳振海抬起頭,勉強的笑了下。
趙前明其實抓不了。
當時他綁架念元就是蓄謀已久,反偵察意識很強,有意識的隱藏證據(jù)。
出租屋是趙前明租的。
他租房時,又用的是假身份證。
那天念元從出租屋逃出去,帶著警察再回去時,出租屋被燒了個干凈,一點證據(jù)都不剩。
因此。
即使念元和陳振海都知道是趙前明綁架了她,可是,卻沒有證據(jù)!
念元此刻關(guān)注的是裴弈打人的事。
遠遠看了眼歪七倒八坐在椅子上的趙前明,問陳振海,“他怎么說?”
“說不追究?!?p> 趙前明其實也理虧。
他是認得裴弈的,三年前那少年,上次在水友賽也見過。
他知道。
裴弈今天打他,是為了念元。
念元聽到“說不追究”這幾個字,覺得如釋重負。
還好,裴弈沒事。
也不需要做什么手續(xù),裴弈只是被民警口頭上教育了下,就可以走了。
念元和他道別分開。
陳振海剛好忙完,開車送她。
剛坐進去,要關(guān)上駕駛座車門時,他突然像是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
低著頭,聲音有些哽咽,“小念,實在是對不住。”
沒法把趙前明抓住,真的很抱歉。
念元看起來不怎么在意。
已經(jīng)到了晚上,車內(nèi)光線很暗。
她靠著車窗,側(cè)過頭去看外面昏黃的路燈,壞壞地笑了下,然后摸著下巴懶洋洋開口。
“陳哥,既然你這么對不住我,給我分享一下上次叢鹿酒吧那兩個人的事唄?!?p> 陳振海:“……”
守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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