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二郎正整頓著,準備要去其他城區(qū)搗毀那些東西。然后就看見五個人沖著東南城區(qū)圍了過來,其中兩個還是混宗,他們全部亮著武魂,而且還全部都是最佳魂環(huán)配比。
這樣自然沒什么好說的,唯有將他們這些魑魅魍魎通通打爆!荀二郎提著灼照直接沖了過去,就像是一個莽夫一樣,沒有任何的招式和魂技。
打頭的那兩位魂宗身體有些虛幻,他們仿佛介于真實與幻影之間。不過影子也是一種漆黑無比的黑,使人感到無比的恐懼。
“居然敢一個人隱藏我們兩個,他這個年紀,能有什么修為?倒是他手上的那把武器,很有可能是一個強大的魔法器,正是強大魔法的力量,才毀了這一個城區(qū)的招魂煉血幡。”左邊的這位男子說道,他的武魂是孤魂野鬼,和右邊那位的一樣。他們二人都長得十分瘦,皮包骨頭一般,好像幾天沒有吃東西了。
“不過這家伙可年輕力盛啊,咱倆多長時間沒有吃過東西了?相信他無論是肉體還是靈魂,都非常美味?!庇疫呥@位老鬼桀桀的笑道。
他的笑聲傳到空氣中,就像是指甲在某一特殊物件上摩擦的聲音。使人一天就出了渾身的雞皮疙瘩,揪心不已。
不過就在他們準備擋住這個只會蠻力的家伙的時候,荀二郎突然從側面一滑,步法一變,他整個人就殺到了他們的側后方。只見他不到一個呼吸間,就連續(xù)地揮出了三棍。
就像是打地鼠一樣,將他們兩個身后的三名魂尊接二連三的打飛。以他現(xiàn)在恐怖的力量,40級以下的魂師根本無法抵擋。其中兩名邪魂師瞬間骨折,他在遠處的地上起都起不來了。
只是另外一個邪魂師武魂特殊,他整個人都被荀二郎砍成了兩半,但是片刻后他又化為粘液融合在了一起。他正要殺來,卻被這二位孤魂野鬼擁有者用眼神止住。
“你倒是有點實力,不過你手中的魔法器比你更有價值。”左邊那位說道,同時他已經棲身而上。將他化作一道黑煙,整個人拖著長長的影子。又如一灘污水,在那空中向著荀二郎潑來。
二郎頓感不妙,他試探性地揮出一棍。居然直接將這人砍成兩半,不過他并沒有任何達到實體的感覺,只是砸在地上時,才有一些震動。
就看見這人仿佛分化成了兩團鬼魂,猶如幻影和液體的結合體,隨后他們便一左一右向著荀二郎包抄而來。
要是普通的魂宗,荀二郎目前還能夠戰(zhàn)上一戰(zhàn)。可是面對著能力詭異的邪魂師,他就有一些摸不著頭腦了。因為他又連續(xù)揮出數(shù)棍,但是每一棍就像是打到了空氣中一樣,根本無法對那鬼魅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
黑色的迷霧在他身邊彌漫而起,他發(fā)現(xiàn)自己被這黑霧包圍了。進不得也退不得,也無法感知外面的情況。
“就你這個家伙?只知道使用蠻力,也不曾使用魂力,怎么能夠對我能量形態(tài)的體魄造成傷害呢?”那刺耳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根本就辨認不出是哪一個方向。
不過荀二郎收棍,他摒氣凝神。整個人稍稍停滯了一下,然后瞬間將灼照筆直地向前方刺出。他的速度很快,以至于灼照在半空中摩擦升起了火焰。
灼照上面的火焰可不是普通的,荀二郎早就見識過它的威力。
實質性的碰撞感終于入手,周圍的迷霧瞬間消散。就看見熊二郎手中的灼照頂住了一個黑衣人的胸膛。,他戴著黑帽子,只能看見他的皮膚是白粉墻一樣的蒼白。他身上似乎沒有任何溫度,只是隔著兩三米,就感覺到了絲絲的寒冷。
似乎周圍的溫度真的降了一樣,在他真身顯現(xiàn)的那一剎那,周圍的空氣中都凝結出了冰絲,而青石路上石板縫里的一些植物也都枯萎了。
“力氣可真大呀,不過,這也就代表了你的血肉會更加的美味。”這家伙伸出自己如竹簽一般的手指,輕輕地抹去了自己嘴角邊的血跡。
“老鬼你可快點,不然我就上了。”另外一團黑影子此時催促道,從他那聲音中明確的聽出了迫不及待的意味。他們這種鬼魅一般的生物,最是喜歡生人的心血。
“二鬼你放心吧,我只是許長時間沒有活動了,既然還有大事,就不浪費時間了?!毖矍斑@個蒼白的人毫不在意的說道,他的身體再度化為虛影,再次出現(xiàn)時,已然是在荀二郎的身前。雙方幾乎臉對臉,看著他那張嚇人的面孔,荀二郎本能的防御。
得益于他常年練武所積攢下來的本能,倒是暫時抵擋住了這個鬼魅的攻擊。不過這顯然也是將他惹急了,只見他尖叫一聲,也不知道是使用的第幾魂技,然后荀二郎的大腦就陷入了一片空白。僅僅一瞬時間,他就恢復了過來,但是雙眼再次看見事物時,就發(fā)覺自己已經被這只老鬼掐住了脖子。
那不僅僅是肉身的力量,還有魂力以及靈魂力量。他們三者作用于自己脖子上,同時那靈魂力量向自己腦海中鉗制而去。
“敢動我的人,本姑娘答應了嗎!”與這道曼妙的聲音同時響起的,是一顆火球爆炸的聲音。荀二郎突然感到自己的身體一輕,那張嚇人的面孔就從自己眼前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烈火,但高溫雖然將自己烤得十分狼狽,但卻并沒有傷害自己。
“無意者,以烈火焚身;以正義烈火拔出黑暗!”魔法咒語的吟唱聲傳來,右邊仿佛升起了一個小太陽,它光芒耀眼,幾乎使人的眼睛無法直視。而在這小太陽中間,還有一個極度美麗的女子。
她黃金色的長發(fā)在其身后自由的飛舞,一張帶有異域血統(tǒng)的面龐,就如黑暗中唯一的燈塔,為陷入災難的人們點亮了唯一的希望。她穿著粉白色的長裙,卻難以掩掩蓋她那散發(fā)著圣光的白嫩皮膚。
荀二郎從來沒有發(fā)現(xiàn)她竟是如此的好看,或許在沙漠的時候,她狼狽不堪,并沒有精心打扮吧。她就是娜塔莎,本是光明圣女的她,不知為何會趕到此地。此時的她就如天使降臨,在荀二郎心中深深地印下了一個揮之不去的影像。
當魔法的咒語完結,她身體周圍的那個小太陽頓時光芒普照。不論大地,還是天空中的那個血色結界都受到了圣光的普照。每一個人,每一個或醒來或正在熟睡的普通人,他們都受到了這股圣光的喚醒。他們的災難瞬間消失,彌漫于城市間的血色也全部消退。
那兩個邪魂師仿佛見到的克星一般,大叫的找著有影子的地方躲避??墒窃谑ス獾钠照障拢魏蔚胤蕉际菦]有影子的,任何的地方都被圣光照耀著。
荀二郎沐浴在圣光中,他發(fā)現(xiàn)自己脖子那被捏碎的軟骨已經好了。整個身體無比的輕盈,但卻也能爆發(fā)出強大的戰(zhàn)斗力。
地上的各類植物也都重新生長,生命力再次回歸到了這座城市中。與下方相反,天空中的那道血色薄膜也受到了圣光的照耀。圣光和那血色薄膜的相遇,就像是燒紅的鐵塊和冷水的相遇,一遇見就發(fā)出了滋滋的聲音。一時間城中水霧彌漫,仿佛來到了飄渺仙境。
可惜娜塔莎越階釋放的5階魔法光明普照威力不夠,那血色薄膜只是受到了削弱,但是依然強大。似乎是受到了危機,其他三個仍然完好的招魂煉血幡自主地飛了過來。它們從三面向這個小太陽壓迫著,將圣光一步步地壓回方圓百米的距離。
娜塔莎一狠心,直接撕開了一個魔法卷軸。那是一個七階光明魔法,名字叫做光明神之光。這是她帶在身上的大殺器之一,雖然不是他身上最強的大殺器,卻是此時卻是最克制邪魂師的東西。
不過這道圣女光放出來之后,也只是以那三道招魂煉血幡平分秋色。僅僅止住了潰敗,并不能扳回局勢。如果想要大勝,還需要另一股力量的加持。
變得明亮無比的大街上,那兩個先前囂張無比的邪魂師已經趴在了地上。他們找不到有影子的地方,就只能努力將自己的身體蜷曲起來。盡量不讓自己身體上更多的地方受到圣光的照耀。
至于那三個小嘍啰,兩個重傷的已經被圣光照耀死。那個因為武魂特殊的,見勢不妙已經跑了。
這兩家伙的武魂非常不幸,都是孤魂野鬼。都是最被圣光克制的武魂,就算是白日里的太陽,他們兩個都需要刻意的躲避,何況是這圣光呢?
荀二郎隨意的走到他們兩個人的身邊,用灼照將其中一個挑了起來。然后單手抓住他的脖子,像拎著小雞仔一樣拎了起來。這家伙此時沒有任何反抗的欲望,只是一只蜷縮著身子?,F(xiàn)在讓他伸開身子來,就是對他最大的折磨。
荀二郎二話不說,將灼照插到一旁。然后拎起自己的右拳,一拳就將這人的瘦小腦袋給打爆了。奇怪的是并沒有任何鮮血腦漿流出,只是化作一縷縷能量形態(tài)的物質,在這圣光的照耀下自然消逝。
對于另外一個,當然也沒有好結果。二郎已經懶得用手了,他抬腳一踏,直接踩爆了這人的頭顱。與先前的那人一樣,沒有尸體,也沒有鮮血。
干完這些,荀二郎抬頭望著天上那對持的景象。這次灼照并沒有讓他揮動,居然插在地上,自主的燃起了火焰。隨后荀二郎心念一動,灼照就沖著那三名旗幟飛了過去。
平衡瞬間被打破,更何況來的還是對虛空最大的克星。如果是其他力量,那么那面旗子上面的虛空畫像可能還會降下一些特殊力量。但是一見到這個燃著火焰的棍子飛來,那大眼睛居然直接抽身就走,從那旗幟上消失了。
勝利的天平偏向了他們這一邊,天上的血色薄膜逐漸消退。天上的繁星已經消失不見,而遠處的天空卻已經出現(xiàn)了一點魚肚白。
其他三波操控旗幟的邪魂師遭到反噬,瞬間就死傷不小。他們存活下來的人立刻出城,直接就沖著山上跑了去。那是荀家宗族所在,可是他們卻像不知道一樣,不管不顧的往那里跑著。
魔法能量逐漸收斂,可是還有一些圣光聚集在娜塔莎的身體周圍。她緩緩的往荀二郎這邊降落了下來,離得近了,二郎才發(fā)現(xiàn)她居然是光著腳丫在虛空中漫步的??粗请p潔白如玉的腳丫,荀二郎居然發(fā)現(xiàn)自己挪不開眼了,是如此的喜愛,忍不住地想要放在手上把玩。不知不覺間,口水就已經在他嘴巴的一側流下來。
“這小腳丫子我能玩一年~”荀二郎心中不由得這樣想著,自己以前咋就沒有這樣的感覺呢?
而魔法能量漸漸耗盡的娜塔莎突然感受到了一股虛弱,畢竟只是四階魔法師,就越階釋放了五階魔法。這本身就對她的身體以及魔法力是一個巨大的考驗。
就看見她緩緩地從半空中飄落,她身邊殘余的圣光像碎紙片一般,化作一點一點的碎片;在空中飄落著,消逝著。她仿佛如天宮中墜落的仙子,拋卻那高處不勝寒的天宮,毫不猶豫地撲進了一個凡人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