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仕豪好不容易才穩(wěn)住了鄒麗麗,沒想到回到家,朱小文竟然也給他來了一個措手不及——
驗孕棒,兩條杠。
朱小文懷孕了。
“老公我們終于有孩子了!”朱小文喜極而泣。
蔣仕豪感覺老天爺是在故意整他。
“老公,你是不是都高興傻了啊?你怎么都說不出來話了?”
“我是真的太高興了,文文,你真的太厲害了!”蔣仕豪抱著朱小文,心中卻在暗自叫苦:“你可真是太厲害了,小三不懷你不懷,小三一懷你也有了,你這時機把握的是真夠厲害。家里懷一個,外面懷一個,仿佛是同父異母的雙胞胎?!?p> 想到這里,蔣仕豪渾身冒汗。
“老公,這孩子還不知道是男是女,起個什么名字呢?”
“文文,孩子的名字不著急,你才是最要緊的,我讓張姨給你多燉點安胎的東西吃,這段時間你就在家安心養(yǎng)胎,什么心都不要操?!?p> “老公,你陪我去醫(yī)院做個產(chǎn)檢吧。”
“文文,我真的太忙了,實在走不開,安排張姨陪你去好嗎?”
朱小文以前總是以為蔣仕豪莫名其妙的不高興是因為她沒懷上孩子,現(xiàn)在懷上了,卻也沒見他太高興,不禁還是有點奇怪。好在蔣仕豪十分溫柔體貼地問候她,倒也就沒往心里去。
醫(yī)院的產(chǎn)科門診,大部分孕婦都是由老公陪同前來,一個個對老婆噓寒問暖,提包提水。
朱小文卻是孤身一人來到醫(yī)院,因為張姨恰好身體不適。
她坐在等候區(qū),深深地嘆了口氣。
自從嫁給蔣仕豪,蔣仕豪就讓她在家做全職太太,不讓她再去做模特露大腿給其他人看,雖說也不用干什么家務,一切有保姆張姨料理,每天上上網(wǎng),看看劇,但她卻沒了生活的目標,仿佛嫁過來的任務就是給蔣仕豪傳宗接代。
正在想著,突然發(fā)現(xiàn)旁邊坐著一位滿頭是汗的準媽媽,滿臉憔悴。
她竟然也是一個人來的——
朱小文不禁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哎,你也是自己來的呀?”朱小文試探著與她說話。
“哎呀,是呀,老公忙啊,沒時間,只好一個人過來了?!迸硕Y貌地笑了笑。
“太不容易了,十月懷胎,一朝分娩,說實在的,都在咱們女人自己身上難受,老公能理解多少啊?!敝煨∥念H有感慨地說。
“真的不容易啊,女人懷孕的時候確實是比較困難的時候。”女人低聲附和著,很不走心地看著手機。
“哎,你懷了多久了,我也看不出你有肚子呢?!敝煨∥膯査?。
“啊,我是剛懷上,來看看?!边@個女人仿佛不大愿意說的太詳細。
“我也是剛懷上呢,咱們真是有緣?。“?,要不咱們加個微信吧,以后還可以交流一下各自的狀況呢?”
“嗯......也好。”女人有點不情愿,但還是掃了朱小文的二維碼。
“鄒麗麗,請到二號診室就診。鄒麗麗......”叫號系統(tǒng)在喊她。
“哎呀輪到我了。親愛的我先去就診了?!编u麗麗說完就拿起包包,扭頭去了診室。
朱小文還沒來得及通過她的好友驗證,就聽見在喊自己的名字。
“朱小文,請到三號診室就診......”
大夫讓她去化驗。
朱小文拿著化驗單準備去交錢,順便往隔壁診室瞟了一眼,鄒麗麗早已不在。
晚上蔣仕豪很晚才回來,一身酒氣。
“你又有應酬啊老公?”
“文文還沒睡?。拷裉爝@代駕,開太猛......”
蔣仕豪倒在沙發(fā)上。
“你當爸爸了,就多回來陪陪我和孩子吧。應酬能推就推一些吧。”朱小文幽怨地說到。
“我哪天沒陪你睡......”
“又不是光陪我睡就算萬事大吉了,你是時候應該做個負責任的父親了仕豪?!?p> “文文,時候不早了,你快去睡覺吧?!?p> 朱小文嘆了口氣,回到臥室,她感覺到自己的丈夫好像哪里有問題,但也說不出來具體是哪里。
打開手機,突然想起今天還加到了一個準媽媽的微信,便通過了好友驗證。
微信名字是鄒麗麗。
翻翻鄒麗麗的朋友圈,竟然看到蔣氏集團的辦公室。
朱小文驚呼緣分太神奇,原來這個鄒麗麗,在他老公的公司上班啊,萍水相逢,竟是如此巧合。
再翻一翻,發(fā)現(xiàn)了很多蔣仕豪給她點贊的照片。
但朱小文看到后,一點也沒有多想,畢竟鄒麗麗也是準媽媽,應該也有自己的家庭,一個公司的人互相點點贊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困意來襲,朱小文便昏昏睡去——她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想到,今天偶遇的這個鄒麗麗跟她的老公有著什么樣的關系。
而此時,鄒麗麗卻躺在床上輾轉(zhuǎn)難眠。
她今天去了醫(yī)院,但最終還是沒有勇氣打掉這個孩子。
她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她打開一看,是今天偶遇的那個女人通過了她的好友申請。
“朱小文......”鄒麗麗念著她的名字。
但鄒麗麗放大看她的頭像時突然就愣住了。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是朱小文的婚紗照,旁邊用手輕輕摟著朱小文的腰的男人,正是她鄒麗麗愛的死去活來的蔣仕豪。
小三見正房,分外眼紅。
她是一個缺少愛的女人,有過一次失敗的婚姻,所以她把全部精力奉獻在工作上,而蔣仕豪作為老板,對她的格外器重和有求于她,填補了她內(nèi)心的空白,在三十歲這個熱烈的年紀,她無可救藥地愛上了自己的老板。
但錯的終究是錯的,有婦之夫,到底是不該碰的。
所以她才開始想辦法,要把自己變成那個對的。
而不管對錯與否,明天依然會到來,太陽依然會照常升起。
大彪在自己的夢里,再次見到了蔣仕妍,被關子的電話驚醒。
“大彪子,你快別睡了,師父現(xiàn)在得到一塊神秘石頭的下落,不知道是不是靈石的線索,你快過來?!?p> 大彪前一秒鐘還在迷迷糊糊地夢到蔣仕妍,后一秒接到這個電話就一骨碌爬了起來。
“蔣仕妍大姐,你有點陰魂不散啊,我也沒做什么對不起你的事,能不能不要在夢里總纏著我了,拜托了大姐?!贝蟊腚p手合十放在胸口拜了拜。
昨天夜里,張大師正在上網(wǎng)看古董拍賣時,接到一個農(nóng)村朋友的電話。
這位朋友叫王大龍,之前蓋房挖地基挖出了棺材,沒有妥善處理,后來家里的老人突然一病不起,四處求醫(yī)未果,再后來是經(jīng)人介紹找到了張大師,最終在張大師的指點下解決了這些事情,老人的病也莫名其妙的好了。張大師知道他家里并不寬裕,所以也沒有收他的紅包,王大龍便一直覺得虧欠張大師一個恩情,一直銘記在心。
這次打電話來,他給張大師講了最近在他們的村子里發(fā)生的一件怪事。
村里有一戶姓田的人家正在吃中午飯,自家養(yǎng)的大鵝突然吐著白沫從外邊發(fā)瘋似的撲棱著翅膀進到院子里,跌跌撞撞地四處瘋跑,然后一頭撞在院墻上,死了。
這家人把大鵝的肚子剖開,竟然從大鵝的胃里找到了一塊乒乓球大的石頭,這石頭呈扁平狀,閃閃發(fā)光,通體酒紅色。
男主人拿著石頭正在把玩著,突然間也口吐白沫,渾身抽搐,暈倒在地。
女主人趕緊去扶自己的丈夫,丈夫手里的那塊石頭便滑落在地上,被女主人一腳踢開,這之后男主人竟慢慢地緩了過來。
但凡靠近那石頭的人,過一會都會感到有些頭暈目眩。
這石頭便被眾人扔進了村后的土坑里。
這位朋友知道張大師喜愛這些稀奇玩意兒,便問他有沒有興趣來看看。
張大師當即就決定,帶著兩個徒弟,過去一探究竟。
驅(qū)車而來,舟車勞頓,王大龍非常熱情地給大家接風洗塵,做了一桌子農(nóng)家菜。
“大龍,最近胖了不少啊。”
“日子越來越好啦,都是托張大師的福氣啊?!?p> “善人自有福報來。對了大龍,村里最近除了老田家這個事,還有沒有其他什么奇怪的事發(fā)生?”
“其他事......要說怪事,也就是前幾天村子里來了一個奇怪的女子,穿一身紅色衣服,神情怪異,圍著一個絲巾,眉眼倒是俊俏,丹鳳眼,柳葉眉,在村里面走了幾遭,然后就離開了?!?p> “是誰家的親戚朋友嗎?”
“不像是,她不跟人說話,隔壁劉大嬸兒趕集回來正好碰上她,問她來找誰家,是不是迷路了,她也不理,劉大嬸兒也沒再問,就覺得有點奇怪?!?p> “然后呢?有沒有其他的事呢?”
“別的......倒是真沒發(fā)生什么其他的事兒了,然后就是我跟你說的老田家的事兒。”
“大龍,你是說,這個紅衣女子走了以后,就發(fā)生了老田家的事兒?”
“對,第二天,老田家就出了那個事兒。”
張大師慢慢地盤著手里的核桃,若有所思的點著頭。
關子小聲地問大彪:“彪子,你覺沒覺得,王大龍說的那個紅衣女子,絲巾遮面,丹鳳眼柳葉眉,咱們好像在哪見過?”
大彪撓了撓頭,忽然一拍大腿說到:“關子,這不就是上次咱么跟團旅游的時候,見到的那個大姐嗎?”
“彪子,那可就是太坤法師??!”關子感到細思極恐。
“太坤法師?那她來這兒干什么呢?”大彪想不出這前后的關系。
“我哪知道她來這兒想干什么啊,這個女人太奇怪了......”
“你們兩個,在討論什么呢?”張大師看著兩人嘀嘀咕咕,好奇地問到。
“師父,王大龍大哥說的這個帶絲巾的女人,我和彪子可能見到過?!?p> “哦?你們在哪里見到過啊?”張大師更加疑惑。
“上次我跟彪子跟團旅游,遇到龍卷風那回,她也在。還有后來,我穿越結界門,去了虛空世界,看到了她,還給師父帶回了懷表?!?p> 張大師停下了盤核桃的手,沉思不語。
“我們懷疑這個人就是太坤法師。但是師父,我總感覺,我在虛空世界看到的那個太坤法師,跟在旅游時候見到的太坤法師不太一樣。”
“那能一樣,”大彪回他:“太坤法師從虛空世界里來到現(xiàn)實世界,穿的不得正常點???否則會被人以為是‘cosplay’吧?”
“我是說感覺,”關子嘆著氣說,“我總感覺吧,哪里不對,但是呢,又說不出來哪里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