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圣祈
踏踏~~
幾道腳步聲由遠(yuǎn)而近穿過走廊,幾盞壁燈里,肥胖的白人警察押著四個華國青年過來,目光直直的看著前面,嘴上用著華語嘀嘀咕咕的交談。
“你們說那什么弗雷德探長見我們是要審問什么?”
“還用說?肯定是安克雷頓那件事,反正一口咬住我們只是走錯路?!?p> “聰明,不過就怕他們算什么花招,白人都很變態(tài)?!?p> “變態(tài)又怎樣,我們可是受過專業(yè)訓(xùn)練的?!?p> “可萬一,他喜歡撿肥皂呢?”
“怕什么,大不了也就是一個喜歡撿肥皂的變態(tài)?!?p> 另外三人看著走在前面的大哥,若有所悟的點點頭。
“大哥說的是?!薄耙侨f一真是怎么辦?”“那要不一起?”
四人嘀嘀咕咕一陣,帶路的白人警察將審訊室的門打開,警棍指了指里面,黑漆漆一片,只有中間有燈光照下來,顯著四張椅子和一張長桌。
“你們進(jìn)去坐下。弗雷德探長等會就來?!?p> 說完,呯的一聲將鐵門碰上,交叉起雙臂站在門口值守,不時望去走廊兩側(cè)過往的同事,而里面四人戴著手銬,小心翼翼的并排坐去椅子,朝四下張望。
在他們對面,漆黑的墻壁,其實是單向的玻璃鏡,弗雷德喝著咖啡,仔細(xì)端詳里面張望的四個華國青年。
隨后偏頭看去旁邊的一個女性副手。
“你覺得他們怎么樣?”
“看起來呆頭呆腦,在牢里也是這樣?!蹦敲兹伺愿鶕?jù)這兩日對方的行為舉止,怎么分析都不像是合格的特工,更不像是心狠手辣的劫匪一類。
“瞧他們......我感覺會不會真是誤闖了安克雷頓實驗室?”
“或許吧?!?p> 弗雷德抿了一口咖啡放去桌上,拿起證件掛去西裝右胸,轉(zhuǎn)身走去玻璃窗一側(cè)的鐵門,打開進(jìn)去,陰沉的臉上堆起笑容,“我是芝加哥警局探長,你們可以叫我弗雷德,希望接下來的問話,你們能配合?!?p> 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跟著笑了起來,齊齊點頭。
“我們都是來自華國的游客,探長?!?p> “對對,真要較真,也是科幻發(fā)燒友,聽說安克雷頓公司是家科技公司,忍不住過來瞻仰一番米國的高科技?!?p> 王英四人的英語并不好,也是最近兩天在牢里跟其他囚犯交流,才稍比之前好了許多,可說出來的話,還是讓弗雷德思考了許久,才弄明白話里表達(dá)的是什么意思。
聽起來頗為讓人惱火,他還是干脆直接了當(dāng)?shù)膯柶鹣雴柕摹?p> “我認(rèn)識兩個華國人,一個叫李,這里的實習(xí)警察,我將當(dāng)成了教導(dǎo)的學(xué)生,可惜后來他被人殺害了。
第二個,一個身材魁梧的華國人,他是偷渡客,很厲害的一個大力士,他為李報了仇,我想那個硬盤也在他那里,或者已經(jīng)被送出了米國,那么接下來,我想問,他為什么會在安克雷頓,你們也為什么在那里?是為了實驗室里的東西?”
詢問的話語聲過來,王英、馬俊、張瀟、趙灑聽到這番形容的名字,哪里還不知道是誰,表情愣了一下,很快又一閃而逝,戴著手銬的雙手放在腿上,長桌遮掩對方視線的緣故,不停的朝另外三個兄弟飛快比劃,打出手語。
“怎么辦?他好像知道什么?!?p> “別承認(rèn),阿虎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在安克雷頓,只要我們咬死不說,他們也拿他沒轍?!?p> “那就舍車保帥,轉(zhuǎn)移這人的注意力。”
“不如禍水東引!”
比劃的手語下一刻齊齊停下,坐在中間的王英臉上多了笑容,“好吧,我們攤牌了!不演了!你說的李,我們知道,可你說的第二個人,我們不認(rèn)識?!?p> 右側(cè)的馬俊跟著下頭。
“.......不過有一件事,安克雷頓實驗室的東西,不是我們想要拿,而是有第三方想要得到,殺死李的那個人,叫‘巨人’喬納森,你們米國人,獵狗組織的成語,或許你對這樣的雇傭組織,做為探長應(yīng)該聽過一點?!?p> 獵狗組織?
弗雷德皺起了眉頭,米國境內(nèi)確實存在不少這種組織,而且很多都掛在安保公司的名下,借著安保的名義,做著犯法的勾當(dāng)。
這四個華國人的意思,有人雇傭了獵狗襲擊李.....不對,是沖著硬盤去的,結(jié)果硬盤被李帶走,這才有了后面的事,如此一來,之前一切的疑惑,都在他腦海里得到有跡可循的答案了。
‘那.....雇傭獵狗的幕后人又是誰?’
做為警探,對充滿懸疑色彩的案件格外上心,尤其是很可能扯出更為驚人的信息量,這樣一來不僅洗刷了芝加哥丟失硬盤,還有出了特工的事。
那邊,四個青年見他皺眉沉思的表情,大抵知道這是成功被他們引走注意力了,默契的抵了一下腳。
“弗雷德探長?!?p> 王英開口打斷對方思緒,接下來說起的話,頓時將這位探長苦思的后續(xù)打破。
“.......我們四個只是想要保護(hù)安克雷頓公司的研究,如果被第三方拿走,不僅危害的是你們米國,也會有華國,甚至整個世界,你們不是一向自詡世界警察嗎?那不知道可不可以聽我們解釋,或者,信任我們?”
“請講?!备ダ椎碌恼Z氣明顯緩和了不少。
“惦記安克雷頓研究的.......”王英俯身湊近一些,壓低了嗓音,“.......是一個叫圣祈的組織,他們并不在米國境內(nèi),很神秘,可能在北俄、也可能在東歐,你們最好保護(hù)好安克雷頓公司研究的那個能量轉(zhuǎn)化裝置,可能最近幾日他們就會遣獵狗組織找上門來?!?p> 弗雷德眉頭更皺了,事情的局勢似乎已經(jīng)超出芝加哥警方的職權(quán)范圍,要是真是對方說的那樣,怕是必須要盡快將那裝置轉(zhuǎn)移。
‘圣祈.......’
弗雷德讓人將四人帶回看押室,走回辦公室,點上一支眼望著窗外漸落的陽光皺起了眉頭。
目光望去的方向,遠(yuǎn)去芝加哥機場,一架飛國際航班的波音747帶著呼嘯降下機場。
敞開的候機大廳里,一個身材高挑的東歐女人拖著行李箱出來,一頭金色短發(fā),穿著露臍緊身衣,下身低腰牛仔褲,引得好事的男人吹響口哨。
女人拉下墨鏡看了眼他們,徑直走到外面,將行李箱交給一個的士司機,坐去后排報出一個地名。
不久,出租車穿過城市繁雜的街道,來到北面偏僻的郊區(qū),付了車錢,目送司機開車離開,這才轉(zhuǎn)身扭著腰肢走去附近一棟洋樓,草皮間點綴的白石小道,走進(jìn)屋檐按響了門鈴。
叮咚~~
片刻,門扇打開,一個年輕英俊的男人看到門外的女人笑的陽光,張開雙臂去擁抱,被對方推開,只是將行李箱丟過去。
“其他人還有多久過來?”
“不知道?!蹦腥朔畔滦欣钕?,走去倒了兩杯紅酒,遞給女人一杯,坐去沙發(fā)攤了下,“在他們來之前,為什么不好好享受一下米國的生活?”
“沒興趣?!?p> 女人一口將紅酒飲盡,拉過行李箱打開,紅紅的指甲尖嘶拉一聲,輕易的將夾層劃開,掏出兩包冰袋丟去地上,將里面一個盒子拿出,里面全是零散的槍械零件。
“再給他們兩天時間,不來我自己動手!”
咔擦~
女人熟練的組裝出一把精致的手槍,清冷的聲音里,抬手瞄準(zhǔn),側(cè)身指去想要偷摸她的男人。
“再伸下手,別怪槍走火!”
一語破春風(fēng)
今晚只有一更,春風(fēng)調(diào)整下作息時間,怕一不小心就心梗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