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位,里面坐吧?!?p> 公寓樓的房門打開,王如虎抱著老人放去沙發(fā),指了指旁邊還有空余的位置,請了這四人進來坐下。
托里看了看他們,又看了看王如虎,自覺的過去將后者前些日子買的茶葉沖泡,端去茶幾,看著齊齊站一排的四個華國人,也跟著說了聲:“請?!?p> 王英、馬俊、張瀟、趙灑整齊劃一的坐去沙發(fā)、椅子,雙手放去雙腿,背脊挺的筆直,朝這黑人點了點頭,隨后,齊齊偏去走到衛(wèi)生間擰了毛巾出來的王如虎。
“您好,我們是從華國來的,龍叔介紹了你......”
“等會兒再說?!蓖跞缁責岬拿斫o老人擦過臉、手,揉捏了幾下穴位,這才緩緩蘇醒過來,好在速度并不算很快,又有氣囊擋著頭部,倒也沒受什么傷,只是將后腰在撞擊里扭傷。
龍行正扶腰坐起,疼的齜牙咧嘴,“唉,老了,放我年輕時候,別說撞車了,從鐘樓上掉下來,一口氣兒落地,也能當沒事兒人一樣,哎哎,對了,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我真撞到人了?”
“這個街區(qū)的常態(tài),不用太放心上?!?p> 王如虎端了一杯茶給他,之后,問起正事來?!褒埵澹瑤н@四位過來找我有什么事?”
說到正題上,老人這才正起臉色,放下腳坐的端直,吹了吹漂浮的茶葉,瞥了一眼那邊畢恭畢敬站著的黑人青年,王如虎會意的朝對方偏了下頭,后者撇撇嘴,只得去臥室將門關上。
老人見黑人離開,托著茶杯,壓著膝蓋湊近過去一點。
“事情呢,是這樣的,你也知道龍叔是什么身份,做什么事的,這四位呢,是從華國來的,有兩個任務,一個是調(diào)查李然的死因,畢竟有心向祖國的華裔可不容易,那邊必須要知道事情經(jīng)過,當然,這事龍叔已經(jīng)跟他們講清楚了,所以我們直接跳到第二個?!?p> “確實是這樣。”
那邊四人里,王英點點頭,放下茶杯開口搶過話頭,“龍叔神勇不減當年,親自給李然報了仇,回去的報告,我們會詳細的寫清楚,至于第二個,在古董店里,沒有跟龍叔闡述,正好,這里我就開誠布公的與王先生談談?!?p> “我沒有時間?!?p> 王如虎抬手打斷他,指去不遠放在地板的兩個行李袋。
“李然的仇,我已經(jīng)替他報了,跟你們沒有任何交情,再說你們來之前,我已經(jīng)準備要走了,離開芝加哥,去米國四處看看?;蛘?,其他國家。”
房里安靜下來,坐在那邊的四人頓時看去老人,龍行正干咳一聲,呼呼的喝著茶水將頭轉去一邊,小聲道:“阿虎,大家都是華國人,幫下忙啦?!?p> 視線前方,王如虎坐在那里,雙手交織撐在下巴,看著茶杯升騰的熱氣,像是在想一些事情,微微出神。
好半晌,外面響起警笛聲時,他嘴角泛起一絲笑,看去那邊四個青年。
“其實,我一直以來都處于失憶的狀態(tài),除了知道自己是華國人,叫什么名字,根本不知道以前的自己是干什么的,一直想要回去尋找自己的根,可我在外面似乎漂泊了很久,又在摩洛西亞住過牢,不知道能不能華國,所以先在米國停留。”
“以前怎么沒聽你說過?”龍叔有些驚訝。
另一邊的沙發(fā),四人也有些微微發(fā)愣,王英起身看了眼窗外響起的警笛,看到一輛警車將剛才的殺人犯帶上車離開,他重新坐下,清了清嗓子。
“失憶的事,我們很抱歉,但你說想要回華國,不知道你從哪兒聽來的,其實想要回國很容易辦到,如果可能,你協(xié)助我們將任務完成,回國的事,就交給我們來處理?!?p> 四人中,其中一人怕王如虎不答應,補充了一句:“請務必相信我們!這個任務并沒有太大的危險,只是比較麻煩。”
外面,警車呼嘯警笛漸行漸遠,坐在沙發(fā)另一頭的王如虎看著可憐巴巴望來的胖老頭,見這四人說話、神色誠懇,嘴上也有了些松動。
“什么任務?”
“不知你在這邊有沒有聽過一個叫安克雷頓的公司?!?p> 說起過來的這趟差事,四人也有些惴惴不安,互相對視一眼,王英越過其余三人,上前坐過去,隔著老人壓低了嗓音。
“這家公司與國內(nèi)通勤局也有些交情,但我們得知,有一個叫圣祈的組織盯上了該公司的一個研究,哈里斯教授那個硬盤里的資料,也是他們的目標,從李然遇害的情況分析,通勤局大抵推斷,是該組織雇傭了另外一個米國境內(nèi)的傭兵在做這些事,如今硬盤已經(jīng)流出米國,他們很可能將目標放到安克雷頓身上?!?p> “讓我去?。俊蓖跞缁⒉[起眼睛,這種小偷小摸的事,向來讓他不喜,之前也只是替李然保管東西,讓他去竊取的話,肯定是不會愿意去做的。
“保護!”
王英重重的強調(diào)了一聲,見對方?jīng)]反應,解釋道:“對方一直藏在暗處,不如將對方引出來,讓他們搶奪,或者,由我們四個先將東西拿走,你替我們探路,做掩護,不用你親自上陣。”
中間,老人見王如虎臉色有些不好看,示意他們別說,輕輕拍了下大漢的膝蓋。
“阿虎啊,要是覺得不行就算了?!?p> 王如虎臉色確實有些不好看,倒不是不愿意幫忙,而是這種計劃總感覺太過隨意了,手搭在沙發(fā)扶手,向后靠了靠。
“計劃,是你們上面想的?”
“隨機應變,這里具體的情況,那邊也不清楚,只能由我們四個想?!蓖跤⒄f著的同時,另外三人齊齊點頭,其中一人道:“也不算突兀,先將東西拿過來,將敵人注意力吸引到我們身上時,再將東西神不知鬼不覺的還回去,你覺得怎么樣?”
沙發(fā)上,王如虎閉上眼睛想了想,手指動彈了一下,搖搖頭,起身去將地上的行李袋撿起,四人,以及龍叔以為他不愿幫忙,跟著起身還想再勸,就見男人將行李一一丟回之前睡過的那間臥房。
“算了,你們怎么計劃的就怎么來吧,大不了多耽擱幾日?!?p> 對于王如虎的回答,龍行正等五人松了一口氣,心里頗為感謝,便拉著對方重新坐回茶幾前商議了怎么行動的計劃才告辭離開,去唐人街那邊住下。
當然,王如虎暫時不走,黑人青年高興的下樓去便利店買了許多啤酒、肉食,叫了幾個女性朋友過來慶賀一番。
第二天一大早,王如虎穿戴好衣服,避開地上喝醉的男女,蒙蒙天色里,去唐人街與那四人匯合,在街邊湊合吃了頓早飯,隨后一起去往名叫安克雷頓公司的大廈。
“到時候你先假扮保安,掩護我們進去,熟悉環(huán)境后再行動?!?p> “為什么不等到天黑再去?”
“白天,才顯得我們四個......還有你的能耐,回去說起來,那轉正就是輕而易舉的?!?p> “我怎么感覺,你們有些不靠譜。”
天色還未大亮,四人外加王如虎的速度并不算慢,到了地方,大廈出入的大門還緊閉著。
一語破春風
昨天,春風心情實在太差,因為一個表弟,之前借了三萬給他,那時候春風經(jīng)濟也很緊張,需要將貸款結清,唉,還是借了,結果后面兩個月他沒錢還,我也不好催他,就沒再過問,去找我父親把這三萬借回來,湊夠交了貸款余額,又過了兩個月,需要裝修房子,實在是錢不夠,這才喊他還這三萬,好吧,他是還了這筆錢。 可昨天跟他喝酒,他的朋友突然說起我的不是,說我逼表弟還錢........當時我就冒火了,真的,實在太氣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