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可是看到了什么人?”陳昭不解的問道。
唐霜歌沉思片刻看向陳昭問道:“你之前說半個月前宋家的管事帶著個少年去了趟安王府,之后他們可有出城離開?”
“當(dāng)時我派人暗中盯梢過,他們確實已經(jīng)離開了陵安城了。”說到這里,陳昭似是明白了過來,“公子你莫不是看到了宋家的人?”
唐霜歌點點頭,想了想說道:“你們可有查到那少年的身份?莫不是宋家二公子宋經(jīng)緣?”
陳昭想了想如實說道:“宋家二公子從小便在外游學(xué),我們這邊沒有人認識,派去查的人因為有事耽擱了還沒有傳消息回來,我沒親眼見著,也不知是不是宋家的二公子,不過聽描述我想著像是的樣子?!?p> 聽陳昭這么一說,唐霜歌已經(jīng)確定了,那拜訪安王的肯定就是宋經(jīng)緣了,可是他離開陵安城已經(jīng)半個月了,走得快的話應(yīng)該也差不多要到邑陽了,可是他現(xiàn)在卻出現(xiàn)在了陵安城中,這難不成其中還有什么事?
“那人當(dāng)是宋經(jīng)緣無疑了,陳叔,你派人也注意些他的動向,那個人武功雖一般但卻敏銳得很,讓去的人小心些,他身邊也不乏武功高強之人。”
陳昭點頭應(yīng)了,又說起了方才之事。
“白姑娘并沒有受傷,只是帶著的那名男子受了些傷,不過并未傷及要害,我已經(jīng)請大夫去看了?!?p> 唐霜歌聞言剛舒展些的眉頭又是一皺,心情很是不好,他輕輕應(yīng)了一聲說道:“先過去看看再說吧。啊,昨日之后那些人都有什么動作?”
“死的那人是專門盯梢被我們抓住那人的人,那人是蕭家盯鐘家的暗哨,后來聽到騷動率先趕到的也是蕭家的人,事情并沒有傳揚開來,但是城里的幾方人都知曉了,尤其是鐘家,現(xiàn)在仍在秘密查找那人,想來鐘家藏了不少東西不愿讓人知曉?!标愓颜f到這里,頓了頓有些猶豫的道,“今早有消息傳來,說安王醒了,只是狀況不太好?!?p> “醒了?消息準(zhǔn)確?這么說來,安王受了傷又中了毒這件事情怕是真的了?!碧扑杪犅劙餐鯛顩r不太好眉心跳了跳,那提起的心便沉了下來,沉吟片刻,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來,“雖然不知是誰動的手,可與現(xiàn)在城里的這幾家都脫不了干系。我們先靜觀其變吧,讓人都盯好了他們的動向,尤其是安王府那頭的,我們先把我們的事處理了,這邊才是最要緊的?!?p> 雖是如此說著,陳昭還是不忘盯著她看,沒有錯過她臉上閃現(xiàn)的那一瞬擔(dān)憂。陳昭心中嘆了口氣,也不好明說些什么便順著她的話轉(zhuǎn)移了話題。
“是了,說起這個,我已經(jīng)跟公子提過了,那批貨大概這兩日就到了。我跟玲瓏閣那頭的掌柜說好了,尋個時機讓我去瞧瞧,屆時你跟我一道過去?!?p> 唐霜歌點點頭,沒一會兒功夫,他們就到了鋪子后面的院子里,這里昨日他們也來過的,從后門進的。
他們的鋪子叫點珠閣,開在陵安城已經(jīng)有七八年了,是祁言離開祁家之后在他父親與陳昭的幫助下開起來的。
點珠閣當(dāng)初也不過是一間很小的鋪子,后來漸漸地就擴大了店面,自從拉關(guān)系搭上了線,與玲瓏閣的生意來往也頻繁了起來,如今在他們面前也算是說得上話的。
唐霜歌剛下馬車就看到立在院子門口的白鐲雨,她的打扮與以往并沒有多少不同,看著真如陳昭所言并未受傷。見到唐霜歌下馬車,白雨鐲便朝她笑了笑,張了張口想喚當(dāng)初那個名字話到嘴邊又改了口道:“阿岐?!?p> “姐姐,你怎么等在這里?”唐霜歌伸手扶住她,拉著她就往里走,“到底出什么事了?”
白鐲雨朝陳昭點了點頭才跟她往里走,陳昭沒有留下,而是出門又上了馬車尋祁言去了。
“那個男的,那時我真想將他的頭整個擰下來?!逼朴行┮а狼旋X的感覺,一臉的氣悶。
白鐲雨想起當(dāng)時發(fā)生的事就氣不打一處來,本想扔下他不管了,可是想想?yún)s又歇了心思,東西還沒到手他人先死了,對他們來說也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做生意的最不愿做的就是虧本買賣了,可盡管如此想著,仍舊被那人氣得夠嗆,如今說起蕭頤就破有些咬牙切齒的。
唐霜歌一怔,隨即看向面色很是難看的白鐲雨面帶不解的問道:“不是說給他易了容,難不成還是被認出來了?”難不成受傷便是如此,她眉頭皺了皺,心中有些不悅,面上也就冷了幾分。
說起來,唐霜歌也不知曉他們竟然也來了陵安城,她還以為那個男人會直接回邑陽呢,看來蕭家的水比她想象的還要深啊。
“是易了容,只是沒到半路他就受不了了,自己瞎折騰,我也沒有想到還沒進城就會遇到追殺他的人,而且還不止一方的人手。我?guī)У娜吮緛砭蜕?,他還添亂,白白折了我兩個人。”
白鐲雨說著面色陰沉如死水,唐霜歌聽出了白鐲雨熊熊燃起的怒意,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到大動肝火的白鐲雨了,不由得輕嘆了口氣,溫聲勸道:“那人你就別再管他了,既然到了這里,我讓陳叔來安排便是?!毕肓讼朕D(zhuǎn)移話題道,“不過姐姐,你可知曉追殺他的人是什么人?”
“我未查清,不過他說有他蕭家的人,另一方可能是宋家的,不過我也沒看出來,看他臉色應(yīng)該是真的。蕭家與宋家結(jié)仇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而且不是有傳言說這小子不僅搶了宋家那位紈绔子弟的心上人,還搶了人家的官位?人家趁他落魄至此想要落井下石直接殺了泄憤也是正常?!?p> “宋家……”又是宋家,宋家這幾年相當(dāng)不得力,即便是宋皇后還穩(wěn)坐后位,可是剛剛晉升皇貴妃的蕭家女也不是個善茬,處處壓宋皇后一頭。
宋皇后與皇帝年少夫妻,在皇帝還是成王的時候就深得寵愛,已育有兩子一女。歷王登上那個位子之后她便成了皇后,而長子也被立為太子,主宰后宮,穩(wěn)坐后位。
可是歷王登基第二年,宮里就送了不少人進去,其中一人便是蕭家女,如今的蕭皇貴妃。蕭皇貴妃因為戰(zhàn)亂婚事耽擱也不過十九年華,正是風(fēng)華正茂之時,加之蕭家人容貌向來出眾,蕭皇貴妃一進宮就承了圣恩,此后可謂是寵冠后宮,未多久就誕下四皇子以及五公主,連著蕭家也水漲船高,路順得很。
相比蕭家,宋家就暗淡許多,接二連三的被蕭家壓得連頭都抬不起來。宋家低調(diào)了許久,沒想到這時候卻又冒了出來,看來事情越來越復(fù)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