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引得喬安璃蹙著眉頭思考了一下。
除了在B市的那一次相遇之外,她并沒有見過葉逸銘吧。
就算說是見過,也只有兩次的巧合,接觸并不多。
似乎...沒什么可以讓人誤會的。
她有些出神,慕然感覺到前臺邊有些熱鬧,轉(zhuǎn)過頭,發(fā)現(xiàn)是前兩天污蔑她的那個人。
那人還是在前臺工作,不同的是這次她身邊再也不是圍繞著一群人了。
見到喬安璃時她的臉色不太好,但又高傲的甩給了她一個眼色,似乎十分瞧不起喬安璃。
喬安璃并不在意她,也就沒放在心上。
方恩妮抓了抓喬安璃的衣袖,眼神指了指那人,有些幸災(zāi)樂禍,“她啊,被人發(fā)現(xiàn)了那點小心思,現(xiàn)在大家都不愿意繼續(xù)當(dāng)她的小跟班了?!?p> 那人一聽,來了氣,直接就口無遮攔來了一句:“總比有些人當(dāng)小三的好。”
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那人吐了吐舌頭,便安安分分呆在一旁,準(zhǔn)備看戲。
大廳里有些躁動,有些人認(rèn)出了喬安璃,七嘴八舌議論紛紛,但說不準(zhǔn)輿論到底偏向哪一邊。
聲音一多,喬安璃就有些煩躁。
她不在意別人對她有什么看法,其他人愛對她有什么想法那是她們的事,前提是別吵到她就行。
但此刻她完全是焦點,周圍人的目光都投向她,這感覺很不美好。
皺皺眉頭,眼神里多了些累倦,對著方恩妮說了一聲:“我先上樓了?!?p> 轉(zhuǎn)身往電梯方向走去,遠(yuǎn)離大廳的喧囂。
真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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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喬安璃將最后完成的文件資料拿到辦公室交給周沐柏,周沐柏很嚴(yán)肅面無表情的接過,等到余光瞥見她踏出辦公室的門后,立馬撥打電話通風(fēng)報信。
“葉總,你家的小嬌妻已經(jīng)準(zhǔn)備下班了?!?p> 果不其然,喬安璃下樓的時候,葉逸銘已經(jīng)連人帶車在樓下等她了。
見到喬安璃后,葉逸銘下車,親自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靠在門邊,對著喬安璃,“上車。”
“周經(jīng)理告訴你的吧。”喬安璃停下腳步,站在葉逸銘身邊,淡淡開口。
她覺得不太對勁,葉逸銘總是可以那么準(zhǔn)的出現(xiàn)在她下班時候,所以肯定是有人通知他的。
葉逸銘沒回答,用眼神示意她上車,“新家在哪?”
“金宇公寓?!眴贪擦б矝]過多糾結(jié),順著葉逸銘打開著的車門坐下。
葉逸銘回到駕駛座,系上安全帶,轉(zhuǎn)過頭問她:“怎么走?”
喬安璃思考了一下,搖搖頭,“不知道,你導(dǎo)航吧?!?p> “......”葉逸銘無奈的看了下喬安璃,手機打開導(dǎo)航。
這到底是不是她的家,怎么路都不認(rèn)識的。
導(dǎo)航上顯示金宇公寓與他們所在位置只有開車十分鐘的距離,葉逸銘瞇了瞇眼眸,顯然不是很滿意這個時長。
研究了一下地圖,心里有了個數(shù),才啟動車子。
悠悠開口,“以后下班打電話告訴我,我送你回去?!?p> “不用,您日理萬機,不敢浪費你時間?!眴贪擦媾约旱氖种?,語氣平淡的回答。
她家離葉氏不遠(yuǎn),確實不需要別人大費周章的接送她。
況且若是這樣一來,她有些事反而不好辦了。
“沒事?!比~逸銘面無表情,輕輕吐出兩個字。
喬安璃:?
難道她拒絕得不夠明顯嗎?
葉總的腦回路...似乎有點不同尋常。
思索了一下,也沒急著拒絕,“我明天休息?!?p> “嗯?!?p> “......”
喬安璃覺得無趣,干脆將注意力放在窗外的景物上,手搭在窗邊,揉了揉頭。
昨晚上休息不夠,再加上今天公司里的人一直吵吵,現(xiàn)在頭還真有些痛。
不過葉逸銘車?yán)锏哪枪晌兜肋€挺能讓人安神的。
葉逸銘接著微弱的燈光,注意到靠在門邊的喬安璃似乎很疲倦,倒也沒開口,只是控制將車開得平穩(wěn)些,生怕讓她更不好受。
半晌后,喬安璃終于覺得有點奇怪,在車上呆的時間也太久了吧。
抬手看了看手表。
原本開車十分鐘的路程,被葉逸銘硬生生開了半個小時。
要不是看到窗外景色剛好到她家,她都要懷疑他的用心了。
葉逸銘一臉坦然,靠在窗邊對喬安璃開口:“我也不認(rèn)識路,走錯了。”
“......”喬安璃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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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葉逸銘與喬安璃的事情在葉氏已經(jīng)傳開了,很快宋雅兒也就得到了消息。
她呆在自己的房間里,門窗緊閉,不大不小的空間里絲毫不透氣。
她的精神很是不好,眼眶紅得不像話,手上死死抓住手機,時不時傳來斷斷續(xù)續(xù)的某員工的聲音,“喂?喂...雅兒姐...您還好嗎...”
這聲音越聽越讓人煩躁,宋雅兒抬起手狠狠將手機砸向墻壁,仿佛在泄憤什么,聲音戛然而止。
顫抖著身子走到桌前,翻出壓在某個角落的一張Tawny Mandala的圖片,緊緊抓住,指關(guān)節(jié)漸漸扭曲。
先是有Tawny Mandala,現(xiàn)在又來了一個人,最近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就沒有一件能讓她安心的。
元宵晚會那天過后,她無數(shù)次夢見葉逸銘與另一個女人親熱的畫面,她女人非常得意,將她踩在腳下,狠狠羞辱她。
這些畫面,夢魘般,深深折磨著她。
心里不安的情緒越來越嚴(yán)重,她將所有的氣都發(fā)泄在手中握住的照片上,伸手撕了個爛碎。
她一定不能讓這種事情發(fā)生。
一定不能,她不允許!
拾起地上的手機,急切開機,撥打出一個電話。
“爸,你幫我查一下Tawny Mandala這個人的身份,我要知道她所有的資料。”
“Tawny Mandala?什么人?!?p> “一個鋼琴家?!彼穆曇魩в行┥硢。埠芷惹?。
電話那頭的人面色沉了沉,“沒事查一個鋼琴家做什么?”
他的這個女兒,在他看來是最有出息的,他也更疼愛這個人一些。
但現(xiàn)在看來她倒有些無法無天了,竟然要他出面幫她查一個小小的鋼琴家?
“她欺負(fù)我!我必須要知道她的所有底細(xì)。”宋雅兒很委屈,聲音已經(jīng)帶上哭腔了。
那人有些不悅,但能感受出宋雅兒的情緒很不對勁,一股心疼的情感滋生,態(tài)度也緩和了一些。
“好,我會幫你查清楚的。”
“還有一件事。”宋雅兒抓著手機,拳頭握緊了些,“我答應(yīng)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