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低沉的聲音傳來,見到說話的人,小貞松了一口氣。
葉總再不回來,她還真處理不了這種事了。
葉逸銘蹙眉看著那兩個女人,捏了捏大拇指,有些疲倦。
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這才兩個,就能鬧起來了,真厲害。
宋雅兒一見,恢復(fù)了一貫柔軟的語氣,“逸銘!我怕你又沒吃飯,所以給你帶了午飯來了,但是小貞一直把我關(guān)在門外,不讓我進去?!?p> 小貞冷眼看著宋雅兒,越看越覺得反胃。
這人怎么這么能裝呢?
葉逸銘淡淡開口,“是我讓她這么做的?!?p> “啊,對,我也沒有怪她啦!”宋雅兒有些尷尬,干脆提了提手上的飯盒,“我給你帶了午飯,你趕緊趁熱吃吧!”
“我吃過了。”葉逸銘徑直往辦公室的方向走,沒有理她,“沒什么事的話你先回去吧,我很忙?!?p> 宋雅兒變了臉色。
他又趕她走了?
“逸銘...我來看看你。”她咬了咬唇,柔聲說道。
“我很好。”葉逸銘一貫不喜歡被人糾纏,此時已經(jīng)露出了不悅的神色,“下次來記得預(yù)約。”
預(yù)約???
看著葉逸銘的背影,宋雅兒只覺得有點難以呼吸。
捂著胸口,神色痛苦,臉上厚重的妝容都遮不住她慘白的臉。
什么時候連她都需要預(yù)約了?
小貞勾了勾唇,得意的對著宋雅兒挑眉,“宋小姐,走吧?!?p> 這聲音在宋雅兒聽起來是越聽越諷刺,仿佛感受到小貞在狠狠的嘲笑她,一個字,兩個字的刺進她心頭。
“你給我等著,總有一天會要你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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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樓。
周沐柏呆在辦公室里,無心工作,只是趴在桌上不斷關(guān)注著外面的動態(tài)。
驟然間,眼前一亮,拿起手機快速撥打了一個電話。
很快就被接通了,他也就直接開門見山,“喬小姐準(zhǔn)備下班了,你表現(xiàn)的機會來了?!?p> 電話那頭仍是冷淡的聲音。
“嗯。”
周沐柏咬了咬手指,一臉笑意看著正在收拾東西的喬安璃。
要不要找個借口拖住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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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安璃走出公司大門,低頭看了眼手機上的導(dǎo)航,思考著路線。
慕然一陣?yán)嚷暣蚱屏怂乃季w。
在她面前停著一輛車,車窗降下來,葉逸銘的臉印入眼簾。
“這么巧?”葉逸銘若無其事的將手搭在窗沿,對喬安璃說道。
這個時候,要是周沐柏在場,一定會暗罵一句。
呸!真不要臉,巧什么巧,明明是故意的。
喬安璃挑了挑眉,火速將手機屏幕上的導(dǎo)航關(guān)掉,換成另一個界面,“剛下班?”
“嗯?!眴贪擦н@一動作沒能逃過葉逸銘的法眼,不過他沒怎么去在意,“去哪?我送你。”
這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回家?!眴贪擦е苯哟蜷_車門上了車,絲毫沒有猶豫。
也不需要客氣。
葉逸銘笑了笑,啟動車子。
“今天下班得挺早?!?p> 喬安璃心不在焉,看著窗外的景色,“我這是加班...”
正常下班時間是6點,而現(xiàn)在已經(jīng)8點多了,說早的只不過是對比其他人早了些而已。
葉逸銘沒說話。
8點多下班,對他來說是很早的了。
過了一會,又問喬安璃:“剛畢業(yè)?”
喬安璃想了想,含糊的“嗯”了一句,沒有打算跟葉逸銘多說什么。
葉逸銘摩挲著方向盤,他能感受到喬安璃的防御心。
“在哪讀?”
“國外?!眴贪擦栈囟⒅巴獾难酃猓腥?,似乎在想些什么。
但葉逸銘仍窮追不舍,“國外哪里?”
喬安璃咬咬唇,沒回答。
她怎么覺得葉逸銘這是在套她話?
葉逸銘卻輕輕笑了笑,找了個借口:“我也在國外讀的大學(xué),想看看我們是不是校友?!?p> “嗯...”喬安璃也隨意的回了一句:“野雞大學(xué)而已?!?p> “......”這下?lián)Q葉逸銘沉默了。
撒謊也不大草稿的嗎,說什么野雞大學(xué)。
野雞大學(xué)的畢業(yè)生,有資格進葉氏么?
但他似乎忘了,當(dāng)初喬安璃面試的時候,是他給她開的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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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車,喬安璃沒有著急進門,只是盯著葉逸銘的車,直到確定他已經(jīng)走遠了,才轉(zhuǎn)身開了家門。
找了個理由跟舅舅舅媽交代一句,便回到房間。
打開行李箱,才發(fā)現(xiàn)她的箱子里有一個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的密碼暗格,里面整齊擺放著好幾把槍,還有一套全黑的衣服以及其他物品。
這些都是陪伴喬安璃度過了三年的伙伴。
她面無表情,挑選了其中一把槍,輕輕的拿起來,擦了擦表面的灰塵,像是在呵護一件珍貴的東西一樣。
然后連同行李箱內(nèi)的其他東西一起,放入一個黑色的手提袋內(nèi),走到桌前,悠悠帶上手表,調(diào)試了下時間。
做完一系列動作后,她也沒急著離開,只是拿起平板,躺床上研究路線。
地圖上顯示的A市新城一樓,是一間有名的賭場。
喬安璃勾了勾唇,這次終于不是在那種烏煙瘴氣的酒吧了。
研究了好一會,心里有了大概的計劃,她才站直身,帶上東西離開房間。
做好萬全的準(zhǔn)備再出發(fā),這是一個殺手的道德。
這次的任務(wù),她勢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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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安璃的目標(biāo)在A市新城,但她卻拐了個彎,走進了旁邊的百貨大樓。
“一個...兩個...”邊走邊以別人不容易發(fā)現(xiàn)的姿態(tài)數(shù)著監(jiān)控。
啊...
監(jiān)控太多,不太妙呢。
轉(zhuǎn)身走進了二樓的洗手間,一路上,她倒是表現(xiàn)得跟普通人差不多。
火速換上衣服,伸手將頭發(fā)扎起來,帽子扣上,活動了下筋骨,抬起手計算時間。
半小時后,準(zhǔn)時回來。
自信的勾了勾唇,將口罩戴上,然后帶著手提袋一起,借助墻壁外圍的欄桿,從二洗手間的窗口翻了出去。
她研究過了,這邊是一間廢棄的舊工廠,很隱蔽,更重要的是沒有監(jiān)控,很適合完成她的任務(wù)。
靈活爬上了工廠的樓頂,快速將槍組裝起來,架在墻壁縫隙上,關(guān)注著里面人的動態(tài)。
而此時,賭場內(nèi)正進行著一場大戰(zhàn)。
A市的某一個官員與一賭王相約在此處一賭,一人拿出三千萬美元作基礎(chǔ)賭注,三局兩勝,前兩局打平,此刻剛好是第三局開始的時間點。
三千萬美金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賭王有資金那還說得過去,但若是一個普通的官員,怎會一下子拿得出這么多錢來賭?
更何況他明顯就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
所以這下,就有人下高價要了這人的命。
喬安璃環(huán)視了一圈,最后將目光定格在賭場角落的VIP包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