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時還興高采烈的,可等蛟車出了煉體宗,劉丹師的臉色就變得黑沉沉的。
其余人也似感覺到了什么,沒人敢說話,安靜的只能聽到窗外蛟龍時不時的咆哮聲,以至于讓慕忘憂都有些修煉不下去了。
“老季啊!丹道一途上你有多少年不曾有進展了?”
“一十六載?!避囎拥倪呥吷?,一個八字胡的丹師輕聲道。
“那你可知為何不得寸進?”
良久的沉默后,季丹師微微低了下頭。
“因為你放不下!”劉丹師厲聲道:“煉丹,比之修道還要難,要求還要更苛刻!”
“放不下心里的執(zhí)念,它就會成為你的心魔!”
“一次!僅此一次!再有下次!再敢在同門身上使心思!我親自斃你!”
劉丹師的話說的極重,季丹師默默不言,半晌才點了點頭。
慕忘憂眼觀鼻鼻觀心,兀自修煉著心法。
那季丹師不是旁人,正是之前當著煉體宗眾人的面喊出自己是蒲丹師弟子的人,其中心思不可謂不毒!
訓斥罷季丹師,劉丹師又把目光看向慕忘憂,想說話,但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慕忘憂睜開眼,靜靜地看向劉丹師。
“劉師伯可是有什么想問的?但問無妨?!?p> 斟酌了一下話語,劉丹師輕聲道:“你那個銀色的力量……最好還是少用。”
“為什么?”慕忘憂其實也有一點詫異,因為蒲丹師平日里也是這么提醒他的。
“這東西用多了,會沾染上不干凈的東西?!敝噶酥改酵鼞n的身體,劉丹師意味深長地道:“中洲曾有大能修煉過此術,一度做到了同境界無敵,時??绱缶辰鐨?,后榮登中洲之主,放言要尋一處天然的煉丹之所。”
“重賞之下必有訊息,還真有消息說找到了一處祝融地,可就在要出發(fā)的當晚,一世無敵的中州之主被人在家中斬成了六斷?!?p> “出事后有高手去問詢,家中其余人并無甚事,只有一個當晚伺候中洲之主的小仙娥被嚇成了傻子,只會縮在角落里喊‘鬼!有鬼!’。”
“倘若只是一例便罷了,后來才發(fā)現(xiàn)幾乎所有在此道上有所建樹的人登上大道巔峰后都會遭劫,無一例外俱是被斬成六段,分別拋向固定的六個方向?!?p> “所有目睹過的見證者都瘋了,都只說自己那晚見到了鬼?!?p> “從那以后就很少有人再去鉆研此道,曾有一位高手被斬殺前在地上刻下了這么一句話:‘此非我愿,只是天道不容!’。”
“也有人說曾遠遠地看見過,是兩個一模一樣的人在搏殺,只是并無考究,說過此話的人不久以后也消失了?!?p> 一番話,說的慕忘憂汗毛直立。
瞧見慕忘憂臉色不對,劉丹師又道:“當然,我也只是道聽途說而來的,個中具體原因我其實并不知曉,但唯一能確定的是修煉了此法,的的確確會沾染上不干凈的東西!十分損耗陽壽!”
慕忘憂朝劉丹師拱了拱手表示感謝,心中也有些惴惴不安,不知為何他總感覺好似有人在他的脖頸后吹涼氣。
一路無話,回到殘陽宮才發(fā)現(xiàn)蒲丹師和莫一劍不知何時已經(jīng)過來了,正在百無聊賴地等著他。
劉丹師下了蛟車若有所思地看了兩人一眼,一句話也沒說,帶著眾人走了。
“如何?可否遇上有人刁難你?”見一眾丹師遠遠的看不到背影了,蒲丹師才扭過頭來訕笑著問道。
“遇上兩個看起來和我一般年紀的,一個還好,另一個卻十分厲害,我最后用了道心小劍才將其擊?。 ?p> “實戰(zhàn)效果沒讓你失望吧?”莫一劍喝著酒醉醺醺地問了一句。
點了點頭,慕忘憂感嘆道:“我以氣海六層的修為對上半步筑基,結果卻是一劍將其秒殺!真是好厲害!”
莫一劍大笑著又灌了自己兩口酒,道:“你的修為已經(jīng)夯實到了極致,該往上升一升了!”
蒲丹師點了點頭也表示認同:“當初和你一道入宮的已經(jīng)有數(shù)個晉升入筑基了,修為上你確實落后了不少?!?p> 說罷蒲丹師又朝著莫一劍問道:“心君秘境何時開啟?”
莫一劍想了想回答道:“快了,就在下月!”
蒲丹師點了點頭,又瞧了瞧周圍,見四下無人才拉著慕忘憂小聲道:“這個心君秘境對你沒什么用,但對我和你莫師父很有益處,只是這秘境里這段時間不知發(fā)生了什么,前些日子我和你莫師父一起去硬闖,險些差點丟了小命!不過它對筑基和氣海境的修士卻沒有阻礙,所以我和你莫師父需要你代我們進去拿一樣東西出來?!?p> “什么東西?”慕忘憂好奇地問道。
對視了一眼,莫一劍和蒲丹師沉聲道:“一具棺材!”
“棺材?”一提到這種東西慕忘憂身上就一陣寒顫。
“那棺材里有什么,讓你們如此惦記?”
耐人尋味地看了慕忘憂一眼,蒲丹師意味深長地道:“有些事,你知道了對你并不好!你擔不起!”
慕忘憂一怔,下意識地想起了朔北那個不知名處的血池和紙人。
那日,紙人也和他說了句類似的話。
“什么樣的東西,自己擔不起?”慕忘憂暗暗發(fā)問,不過卻并沒有說出來。
“好啦,還有一個月呢,這段時間你應該盡快提升你的修為,錘煉你的術法,熬煉你的肉身!事很多,時間很少,可千萬不能懈怠!”
說話間三人就回到了小院子,原本來十分寬敞的院子如今也變的擁擠不堪,亂七八糟的東西堆了滿滿一院,為了傳授丹道蒲丹師直接把自己的房子也搬了過來,這是導致小院子空間不足的根本原因。
回來以后慕忘憂也沒有浪費時間,而是緊鑼密鼓地修煉了起來,尤其是那個極厲害的暗勁,它必須熟練掌握。
當然還有太玄經(jīng)和太上邪典,這兩樣心法他也在同時練習著,只是比起以往來進度慢了許多。
到了現(xiàn)在慕忘憂才真正意識到這兩種心法的不凡之處。
以前那兩人附身時,學這功法如吃飯喝水一般簡單,大略掃一眼就明白個七七八八,如今自己再來練習,卻只覺得生澀無比不能理解。
“怪不得當初八師兄說太玄經(jīng)是一等一的心法!”
“還有這邪功,修煉起來也是一等一的難!”
瞎子QAQ
嗷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