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鳳琴還在喋喋不休的吹噓。
她語氣之中,充滿自豪。
似乎自己的兒子,是世界上最優(yōu)秀的男人。
一邊說,那鄙夷的目光還故意打量著蕭浪,似乎在無聲的嘲諷和對比。
“媽,您不會是把那筆錢給拿出來了吧?”
秦妙顫聲道。
“目光不要這么短淺,你弟弟需要支持,我們不支持他,誰支持?”
周鳳琴皺眉:“再說,你弟弟半年后結(jié)婚,買房,不是也給他住么?”
“他現(xiàn)在找到一個發(fā)財?shù)捻椖浚@筆錢早點(diǎn)給他,也沒什么?!?p> 秦妙幾乎難以置信:“我什么時候說過存錢是為了給秦風(fēng)買房?”
周鳳琴道:“你弟弟是一家之主,秦家的香火要靠他傳承,你是大姐,出點(diǎn)錢怎么了?”
秦妙渾身發(fā)抖:“那筆錢是我……我的,你怎么可以動用?”
周鳳琴皺眉:“我是你媽,是這個家的當(dāng)家之人,我為什么不能用?”
她不屑的瞥一眼蕭浪,道:“再說,你不也沒打算和他離婚嗎?”
蕭浪一怔,怎么還和自己扯上關(guān)系了?
秦妙銀牙緊咬:“你把所有錢都給他了?”
“秦風(fēng)說了,這次的機(jī)會千載難逢,一萬塊一個月就能回來三千,三個月完全回本。這五百萬砸下去,一個月就凈賺150萬,簡直比撿錢還要痛快?!?p> “咱們家發(fā)財?shù)臋C(jī)遇到了!”
“到時候,買車買房,看看還有誰敢看不起我們?”
周鳳琴完全沉浸在美夢之中,陶醉不已。
蕭浪和秦妙呆若木雞。
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還有人相信這么幼稚的騙局?
秦妙更是坐倒在沙發(fā),痛苦的捂住了腦袋。
“妙妙,別太擔(dān)心,兩天后……咳咳,一切都會過去的。”
蕭浪心疼的安慰。
“你滾開,我有話和我媽說?!?p> 秦妙眼眶發(fā)紅的推開蕭浪,上前拉起周鳳琴,走進(jìn)臥室,砰一聲關(guān)門。
蕭浪嘴角泛起一絲冷意。
他來到陽臺,拿出了手機(jī)。
但鈴聲響起,卻被人掛斷。
他微微皺眉,再撥。
可響了一陣,又被掛斷。
蕭浪仔細(xì)看看名片上亮子的號碼,確定自己沒有打錯。
“艸,有完沒完!大清早奪命連環(huán)扣,給我一個足夠的理由,否則滅你全家?!?p> 亮子似乎還在睡,起床氣特別大。
“亮老板這么喜歡滅人全家?打擾了?!?p> 蕭浪掛斷電話,將名片揉成一團(tuán),丟進(jìn)了垃圾桶。
“誰呀,這么不識趣,不知道亮哥不到中午不會起床么?”
一個酥軟的聲音響起。
白嫩手臂從床單下伸出,要將亮子重新拉回溫柔窩。
亮子卻是皺眉沒動。
知道自己私人電話的人不多。
沒有標(biāo)名字的更少。
這聲音有點(diǎn)熟,莫非是……臥槽!
他一個激靈,像是被冷水從頭澆下,整個人都涼到了骨子里。
他連忙回?fù)芑厝?,心中不斷祈禱。
要是得罪了大佬,自己昨天所做的努力豈不是白費(fèi)了么?
蕭浪等電話響了三遍,才打開接聽鍵。
“浪哥,對不起,我不知道是您來的電話,您千萬別生氣,有什么吩咐,盡管說?!?p> 亮子卑微得像個小馬仔。
哪怕是對著電話,也是滿臉掛著討好的笑容。
“周朝天照顧得怎么樣?”
果然,大佬心中怨氣還沒消。
亮子頓時佩服起自己的英明來。
“您老放心,正關(guān)在狗籠里,等您處理呢。”
“好,地址在哪,我會會他?!?p> 亮子猛地來了精神:“浪哥別急,我親自來接您?!?p> 這可是一個和大佬增進(jìn)感情的好機(jī)會!
不到十二點(diǎn)不起床的亮哥,第一次起了個早。
蕭浪沒有拒絕。
既然這是胡梅的一番好意,這情已經(jīng)承了,也就沒必要裝了。
他哪里知道,胡梅,此刻也是一臉無奈。
軒轅風(fēng)得到報告,幾乎有些不敢相信。
“胡梅,你應(yīng)該知道組織的紀(jì)律,你要是違反規(guī)定,就算是我,也不會徇私?!?p> 軒轅風(fēng)氣得不行。
眼看這小子就要打破賭約了,哪知道突然殺出一個亮子。
“這個亮子,是你的小弟吧?立即給我下令,讓他停止一切行動?!?p> 胡梅平靜的道:“恐怕不行?!?p> “為什么不行?你一句話,他敢不聽?”軒轅風(fēng)很郁悶。
“您剛才也說了,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我們之所以和罪犯不一樣,就是因為我們有底線,有規(guī)矩,我并沒向任何人透露頭兒的身份?!?p> “就算是普通人,人生之中,也會偶有奇遇?!焙纷旖菗P(yáng)起一絲好看的弧度:“這只能說,頭兒的運(yùn)氣不錯,交到了一個好朋友?!?p> “如果我們出手干涉,那就是我們輸了。”
那邊沉默了許久,最后傳來一陣紛亂的聲音。
像是有人在用棒球棒瘋狂破壞玻璃櫥窗。
胡梅縮了縮脖子,嘀咕:“都這么大年紀(jì)了,脾氣還是這么火爆,再生氣,也不能拿酒柜出氣啊!”
“魅狐,我相信你的忠誠,你比我更清楚這件事的后果?!?p> “是,我知道,所以您完全不用擔(dān)心我會站在頭兒那邊。”
胡梅臉色凝重,重重點(diǎn)頭。
亮子還沒到。
蕭浪有些無聊。
母女兩關(guān)著房門,隱約傳來爭吵。
“不,我不相信你說的一切,你這是在故意污蔑小風(fēng)。”
周鳳琴壓根就不相信秦妙的話。
她眼中甚至露出一絲憤怒:“是不是因為我動用了你這筆錢,所以你生氣,故意抹黑他?”
“在您心中,我是這樣的人嗎?”
秦妙難以置信,母親居然這樣看自己。
周鳳琴道:“不是最好,更應(yīng)該支持你弟弟。等幾個月后,你弟弟成了超級富翁,還能忘得了你的好?”
秦妙跺腳道:“媽,你怎么就是不相信我呢,有你后悔的時候?!?p> 她掏出手機(jī)撥秦風(fēng)電話,卻提示關(guān)機(jī)。
這讓秦妙心中的不安,更加強(qiáng)烈。
她決心去公司,徹查一遍,拿出證據(jù),讓母親死心。
海灣附近,一男一女正躲在礁石下,等候漁船。
“這次真的是孤注一擲了,要是我媽和我姐知道真相,肯定饒不不了我?!?p> 秦風(fēng)有些擔(dān)憂。
“搏一搏,單車變摩托,上次都城有個大老板,也是欠了幾千萬巨債,他賣房一搏,結(jié)果贏了一個多億。”
曉麗滿臉興奮:“我有旺夫運(yùn),你必然發(fā)大財,到時候,五百萬變五千萬,咱們就大發(fā)了?!?p> 秦風(fēng)也激動起來:“沒錯,這一次,我要把以前所有輸?shù)腻X,一次贏回來,看我姐還敢看不起我。”
曉麗開心揮手:“來了,輝哥來了,他能讓我們完美避開周朝天的人,直達(dá)澳城。”
漁船停下,露出猙獰大漢。
他身邊還站著一個西裝革履,宛如紳士的年輕人。
看到此人,兩人倒抽一口涼氣。
“二狗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