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茅廁革命”已經迫在眉睫了,李天佑皺著眉頭想到。
今天的看房活動差不多也接近尾聲了,除了茅廁,總體上來說李天佑還是很滿意的。
李天佑想,既然打算搬家,那就宜早不宜遲,這邊都已經收拾好了,張家老房子也沒什么可收拾的,把一些值錢的細軟一打包,明天就能搬家。
李天佑把自己的想法跟張家人一說,張?zhí)斐?、張帆、張靜倒是沒什么意見,可張大嬸兒有意見啊。
“搬家的日子可不能隨便,必須選一個良辰吉時才行,如果是下雨天就更好了?!睆埓髬饍好孕诺恼f道。
“正好街口有一個算命先生,聽說算的挺準的,我們去找他看看吧?!鄙蛄x提議道。
古人大都還是挺迷信的,李天佑只能聽大伙的了。
眾人分坐兩輛車來到了街口。
街口的一個小店里擺著一張矮桌,矮桌后盤腿坐著一位仙風道骨的道人,之所以說他是道人,是因為他穿著道袍。
“幾位居士所問何事?!钡廊艘姳娙诉M來,開口問道。
“搬家,選個黃道吉日。”沈義開口道。
道士看了看沈義,又在每個人臉上看了看,最好目光落在了李天佑臉上。
“咦?有這位小郎君在,還選什么日子啊,聽他的就可以,小郎君,你覺得哪天搬家合適?”道士向李天佑問道。
“明天?!崩钐煊又苯亓水數恼f道。
道士閉目掐指算了算,睜眼說道:“嗯,明天是個好日子?!?p> “嘿,你這道士,明明是俺們找你選日子,怎么反倒成俺們給你選日子了。”孫玉柱嚷嚷道。
“因為貧道選的日子肯定沒有這位小郎君選的好?!钡朗啃χf道。
“潤口金多少?”沈義問道。
“是這位小郎君選的日子,跟貧道沒關系,怎能收卦金呢。”
眾人感覺很奇怪,但見問又不出什么,也就不再問了,紛紛退了出來。
雖然道士說不收卦金,但沈義還是留了一百錢。
“奇怪,真是奇怪,今日這個小郎君,還有前幾日的那個小娘子,看不明白,真是不明白,看來還是貧道道行不夠啊?!贝娙穗x去后道士搖著頭感嘆道。
“那就明天搬?”被那個道士這么一搗亂,李天佑說這句話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這回張大嬸兒也沒意見了。
孫玉柱還在嘮叨那個算命先生一定是個騙子。
其他人看李天佑的眼神卻是怪怪的,有敬畏,還有其他道不明的情緒。
“那我安排車明天上午去接你們?!鄙蛄x說道。
“好的,那就麻煩義哥了?!崩钐煊右膊桓蜌饬耍涍^這幾件事,尤其是剛才劉縣令對兩人的教誨,李天佑覺得跟沈義親近了不少。
“本來還打算明天去和你辭行呢,那明天等你搬完家我就走了?!眳菨锨案钐煊诱f道。
“你要走了?去哪兒?”聽到吳濤說要走了,李天佑心里酸酸的,二十來天的相處,已經習慣身邊有這么個十萬個為什么,突然離開還真有點舍不得,而且雖然吳濤沒說,但李天佑知道他肯定沒少在劉縣令面前給自己說好話。
“本來上月地就該回晉陽的,這已經拖了一個月了,秦刺史已經催促了很多次了?!眳菨届o的說道,秦刺史就是目前并州最高的行政長官。
李天佑點點頭沒說話,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眾人就在街口分開了,沈家的牛車送李天佑和張家人回家,孫玉柱的馬車送沈義回去。
回到張家老宅,已經是酉時了,也就是下午五點多了,魯能已經在院子里等著了。
“你們回來了,最近甘蔗已經過季了,越來越不好收了,今天只收了不到五十斤?!濒斈苷f道。
甘蔗一般在四月份收獲,現(xiàn)在已經五月底了,市面上的甘蔗差不多也賣完了,而且甘蔗的產地在南方,這兒還是北方,貨源本來就緊張。
“魯叔,今天再做最后一次糖,以后就不做了?!崩钐煊影阳斈茏屵M屋里,笑著說道。
“為什么?”魯能皺著眉頭不解的問。
李天佑又將這幾日發(fā)生的是跟魯能講了講。
魯能聽后也是感慨萬千,感覺跟聽故事一樣,變化發(fā)生的實在太快。
李天佑自己也感覺像是做夢一樣,剛穿越過來一個月,已經實現(xiàn)了財務自由。
“老魯,這個你拿著?!睆?zhí)斐蓮耐饷孢M來,往魯能手里塞了兩個金錠,約莫有一斤多,這是在回來的路上李天佑和張?zhí)斐缮塘亢玫摹?p> 魯能看了一眼連忙推辭,堅決不收。
“魯叔,你就收著吧,這一段時間太麻煩你了,以后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幫忙呢,你不收我以后都不好意思麻煩你了。”李天佑勸道。
“老魯,你就收著吧,你之前不是也總勸我說這是孩子的一片心意嗎?!睆?zhí)斐梢矂竦馈?p> 魯能只好收下了。
“魯叔有沒有想過跟我們一起搬到城里住?。俊崩钐煊訂柕?。
“走不開啊,村里有一大堆事兒呢。不過咱們這兒離縣城不遠,有什么事情我過去縣城也用不了多長時間。等我不做里正了我就搬到縣城去?!濒斈苷f道。
又聊了一會兒魯能就告辭回家了,明日再過來幫忙搬家。
吃過晚飯,趁著天還亮著,張家人開始收拾東西準備搬家。
李天佑覺得其實也沒什么要拿的,家具什么的都已經有了,只需要把換洗的衣服,睡覺用的被褥,值錢的細軟帶上就可以了。其他的東西缺什么可以買,買不到也可以再回來拿。
但是張家人勤儉慣了,把能用到的東西統(tǒng)統(tǒng)打包上,收拾完,正屋的地上已經堆滿了包袱。
李天佑幫不上忙,就拿出紙筆,把局部解剖的圖譜大概畫出來,擔心自己畫的太抽象,又在每張圖下面附上詳細的說明,打算明天送給吳濤,系統(tǒng)解剖學之前吳濤已經基本了解了,這些局部解剖圖譜應該夠他研究一段時間的了,不知不覺一晚上就過去了,快天亮的時候李天佑才稍稍瞇了一會。
早上醒來,李天佑發(fā)現(xiàn)天還是灰蒙蒙的,原來是陰天,而且已經開始下起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