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已經(jīng)散場了,但是現(xiàn)在門口出現(xiàn)了一個根本不可能出現(xiàn)的人。
寧沐沐掩面哭泣,誰能告訴她,門口的那個人究竟站了多久??!
季初隨著寧沐沐的眼神看向門口,只見林南遲頎長的身影斜斜地靠在門上。
季初想了想,輕輕拍拍寧沐沐的手:“中午不陪你吃飯了,我有事,你先去吧?!?p> 寧沐沐可能是因為背地里說人壞話還被抓個現(xiàn)形,實在是不敢多待,給了季初一個保重的眼神,立即從會議室的另一個門溜走了。
空蕩蕩的會議室,便更加空蕩了。
季初面不改色,站起來朝著林南遲走去:“林教授是專程來接我吃飯的?”
季初對于林南遲的身高很不滿意,走近一些就要抬起頭看著他。
林南遲略略低頭看著走近的女生,金絲眼鏡似乎泛著冷光:“你知道了?”林南遲同樣回了一句反問。
季初輕輕一笑:“知道這種事會很難嗎?”雖然她不怎么待見他,但是學(xué)校里天天瘋傳他的各種消息,她也是略有耳聞。大概就是集帥氣多金家底厚實為一體,當(dāng)然,與他名聲相提并論的,那就是人也是變態(tài)得很。
她隨手寫代碼的公司,之前沒查過信息,但是既然同意見一面,作為禮貌肯定要看看資料,看見那游戲公司總裁叫林南遲的時候,季初只是懶洋洋地撇撇嘴。
林南遲微微頷首:“那就走吧?!?p> 季初慢悠悠地跟在林南遲后面,這一路遇到的人不多,但是遇到的人,要么直接繞道走,要么遠(yuǎn)遠(yuǎn)地站在一邊看著他。
季初忽然想到,有那么一句話很適合他“可遠(yuǎn)觀而不可褻玩焉”。
果然,人變態(tài)了,顏狗都不敢靠近。畢竟不是誰都能承受住打個招呼就多一項作業(yè)的痛苦啊!
季初看著林南遲的車,干凈得猶如反光鏡,季初嘖嘖兩聲,直接拉開副駕駛的門坐了進(jìn)去。
果不其然,林南遲的目光一瞬間森冷得可怕。
季初大大方方得靠坐在座位上,全當(dāng)看不見,心里倒是舒坦了,這人潔癖得厲害,看著潔癖的人吃癟,她心情舒爽。
林南遲扶了扶眼鏡,沒說什么,只是先取下他一直戴著的手套丟在了一旁的置物袋里,再拿出濕巾反復(fù)擦拭會接觸的地方,這才坐進(jìn)了車?yán)铩?p> 林南遲很安靜,反正車子開了一路,也沒說一句話,而季初更是懶得沒邊的人,也是不愿說一句話,于是,一路上安安靜靜。
塞納河酒店到了,季初伸伸懶腰,下車。林南遲也下車了,只是吩咐酒店門童消毒副駕駛座位。
季初翻了個青蔥白眼,想著待會兒回去的時候是不是要在他車上都撫摸一遍?
林南遲是有潔癖的,請吃飯那絕對是他自己不吃,但是季初沒想到的是,他也是要應(yīng)酬的,他在這家酒店擁有一套自己的消毒柜和餐具,當(dāng)然,是他自己寄存在這里的。
季初嘴角一抽,拿起菜單胡亂點了一通,什么好看點什么,林南遲眉頭都沒皺一下,顯然是有錢,無所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