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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影高中

第八章

隨影高中 一生七 4030 2020-09-14 12:41:10

  第三天,他們?nèi)チ烁浇钣忻鸟橊勆酵妗?p>  第四天,他們上山摘捻子來泡酒。

  第五天,他們?nèi)ニ畮灬烎~。

  第六天,下雨原因,他們在家里打牌。

  第七天,村里來了個戲班子。

  這個戲班子叫等鳶戲班。有一場戲特別紅,講的是一個趕考的書生見到了青樓舞伎一眼,從此棄筆,日日夜夜在青樓徘徊。書生的家中暴跳如雷的娘子聽聞,千里迢迢來青樓書生打了一頓。書生被暴跳如雷的的娘子這一打半個月都下不了床,是娘子含著淚照顧。書生醒來頓悟,拾起筆,重拿書。最后,書生高考狀元,衣錦還鄉(xiāng)與糟糖之妻共度余生。

  對于看戲,女生很積極,男生覺得索然無味。第一,又聽不懂。第二,看到臺上的人哭來哭去沒意思。最后,聽說,聽?wèi)蛴刑厣〕?,男生才沒有意見。

  晚上,一群人準(zhǔn)備就緒出發(fā)。到了半路,金娷想起來手機(jī)忘拿,原路折返回去,華沙子緊跟陪同,其他人先去。

  華沙子站在門口看著屋中金娷翻來覆去的金娷,纖細(xì)的背影。一霎那間,她的思路回想到幾天前。

  剛到鄉(xiāng)下那晚,她看到了金娷和楊豁在院子里洗腳,楊豁一改往常的惡言惡語轉(zhuǎn)為溫柔低語,嚇了她一跳。

  摘捻子泡酒那天,她趁著空擋,拉著楊豁去買了裝酒的瓶子。

  路上,華沙子直接了當(dāng)?shù)膯枟罨恚骸澳悴粫窃谧方饖???p>  ”對。”

  楊豁回答得斬釘截鐵沒有一絲猶豫,那時,華沙子第一次認(rèn)識楊豁。楊豁什么時候這般認(rèn)真了?她和楊豁認(rèn)識有兩三年了,他什么個性格都一清二楚。他看上金娷哪一點(diǎn)了?

  華沙子接著問:“什么時候開始的?”

  楊豁沉默了一會,仰頭望天空:“我生日那天開始注意她?!?p>  哇,她怎么就沒有注意呢?還以為這兩人水火不容,居然會有意外。再看看金娷,好像她對楊豁沒什么特別的,不會是楊豁暗戀吧?

  楊豁苦笑了一下:“不過,她太遲鈍了。”

  夏天的風(fēng)有些炎熱,不停的流汗,知了不停的鳴叫,躁動的心不能平靜。楊豁遠(yuǎn)遠(yuǎn)的走在前面,高大挺拔的背影居然有點(diǎn)可憐。

  “沙子、沙子,怎么發(fā)呆了?!?p>  金娷找到了手機(jī),叫好幾聲華沙子,都沒有回應(yīng)。又不是很遠(yuǎn),那么近,到底怎么了?

  華沙子回過神,突然笑了,拉著金娷的手說:“阿娷,你覺得楊豁怎么樣?”

  “他?欠抽。開始認(rèn)識態(tài)度惡劣、語音攻擊人。自從上次鬧翻一個月和他不說話,直到他道歉。就覺得,他人,還可以。”

  華沙子語鋒一轉(zhuǎn),說:“做男朋友怎么樣?”

  金娷臉上陰沉,渾身抗拒,說:“沙子,楊豁給了你什么好處?他做我男朋友?我估計氣都?xì)怙柫?,哪里還有心跟他談情說愛。你也不是不懂他平時怎么惹毛我,他這人誠心跟我作對?!?p>  楊豁,你呀,喜歡誰不好,喜歡金娷,注定坎坷。

  這邊,楊豁等人把小吃想吃的都吃了一遍,最后還打包了兩袋留給未到的人。一群人左等右等就是不見金娷她們兩個,眼看戲班子開戲了,孔苗淑和沈月月可是等不及了,東扯西拉把在場的人帶進(jìn)了場地,還擠到了最前面的位置。

  楊豁人在漢心在曹,手機(jī)摁著沒屏幕沒有停過,時不時還看手機(jī)信息。他心里嘀咕,不就拿個東西嘛,怎么那么久?

  場地上陸陸續(xù)續(xù)來了許多人,七都來都這個熱鬧,一下子人滿為患。一眼望去,真是黑壓壓一片,別說找人了走都難走動。

  戲曲開始了,戲子畫著很夸張的妝,橫著一個接著一個入場。隨后,咿呀咿呀的唱了起來。年輕人研究臺上哪個的長的好看,老人在認(rèn)真聽誰唱得好。

  戲子聲音一聽,場上響起經(jīng)久不息、久久不息的掌聲。還有個別人,大喊好:“好,唱得好。再來一個?!睏罨砩碓谄渲胁幻髌涓?,可能年代太久了。再看看一起來的人,男生已經(jīng)開始拿手機(jī)玩起游戲,女生還有點(diǎn)興致勃勃的看。

  戲曲已經(jīng)進(jìn)行到了最后,主持人上場上口若懸河的形容了大概十分鐘,下一場出場的就是他們等鳶戲班的壓軸戲,鳶戲班自我改編的—書生回頭。一個楊豁豁和男生一聽,手機(jī)也放下了,看看壓軸戲里如何了得。

  戲子出場,一個書生的模樣。也是咿呀咿呀的唱卻比之前那些更順耳,唱了一會兒,出來了一個舞妓。那舞妓抱著一個琵琶,一頭長發(fā)款款而來。身著大紅衣,頭頂金珠玉由釵搖搖欲摧,臉上堆滿了胭脂水粉,盈盈一笑看著書生一步一步走來。

  戲子入畫,一生天涯。路無歸,霜滿顏。曖昧散盡,笙歌婉轉(zhuǎn)。夢回斷橋,入戲來。人生如戲,戲人生。

  書生回頭戲一完,最先反應(yīng)過來的是王雪玲,她恍恍惚惚:“剛剛,那個舞伎那不是有點(diǎn)像金娷嗎?”

  周龍華喃喃自語:“是呀,有點(diǎn)像?!?p>  孔苗淑卻不同意:“不可能是金娷。大家剛剛都聽到了那舞伎開口唱了,金娷會唱戲?”

  沈月月恍恍惚惚:“那臺上紅衣女的,太漂亮了,那聲音也好好聽?!?p>  其他人都沉默了,都還沉浸在書生回頭戲中回味無窮。

  戲一完,捧戲的人三三兩兩的走了。人群中有人留下嘆息,有人拿手機(jī)拍了精彩的下來,有人還在討論書生沒有納那舞伎為小妾著實(shí)可惜了。

  楊豁看了看手機(jī),終于收到了信息,他對大家說:“沙子說,她在戲班子那里那里和戲班子合照,,問你們要不要去。”

  徐勇跳起來大喊:“她們兩個也太會了吧,偷偷跑到了后場?!?p>  一群人殺氣騰騰、健步如飛、馬不停歇的趕往目的地。

  “這邊這邊。”

  華沙子尖叫聲響徹,喊住了一群東竄西竄的朋友。卻見華沙子居然是一個人,金娷呢?眾人一堆疑惑還沒有來得及解開,華沙子在前頭打陣,繞開許多也是來合照的人,一路碰碰撞撞,他們來到了一個房間。

  只見,許多剛剛上臺的戲子都收拾東西。他們也看見了舞伎的背影,待她轉(zhuǎn)頭,真是金娷。

  金娷妝容沒有卸,不再是舞臺上風(fēng)情萬種的舞伎,臉上的表情清冷清冷。

  王雪玲上前圍著金娷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說:“剛剛在臺下看,我還以為你有個胎姐姐呢?!?p>  沈月月那么近看也看呆了,此時此刻也不得不服,這顏值確實(shí)吊打。

  孔苗淑上下打量金娷,問華沙子:“你們什么時候和戲班子商量好的?出演這個太有意義了吧。我們?nèi)慷急幻稍诠睦??!?p>  華沙子拍拍胸脯,說:“是他們戲班的的領(lǐng)頭在路上拉我們過來的。他們那個舞伎戲子狂吐不下來。當(dāng)時我還以為是騙子,到戲班子化妝房,我又開心擔(dān)心了。金娷沒有唱戲過,怎么可能得下來。剛剛臺上的都是對嘴的,后面有人幫著唱?!?p>  楊豁遞上手里打包的臭豆腐和羊肉串,金娷聞著香味早就肚子饞了,不客氣的拿起吃了起來。

  王雪玲拿出手機(jī),對著吃得正香的金娷說:“金娷,能不能拍照?!?p>  “好,等我吃飽呢?!?p>  其他人異口同聲:“我們也要?!?p>  熟悉的人做一件同伴沒有做的事情,同伴是會很羨慕會想留紀(jì)念。從像金娷,第一次登臺走戲,太新鮮了,不曾見過的一面。

  金娷配合的一一合照,就差楊豁。楊豁不知從哪里拿出一把扇子,示意金娷拿著。

  扇子是團(tuán)扇,上面畫著古代女子。金娷把扇子放在胸前,看向攝像機(jī)。楊豁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站在一旁。

  拍完照,金娷就去了卸妝,楊豁說累了要坐著。華沙子他們?nèi)フ移渌麘蜃雍嫌傲裟?,這機(jī)會難得。

  幫金娷卸妝的是一個小姐姐,是負(fù)責(zé)戲班子化妝卸妝的,這小姐姐手沒有停過嘴巴也沒有閑著。

  小姐姐:“你還是學(xué)生?。俊?p>  金娷:“嗯。”

  小姐姐:“讀書挺難的,像我,初中十六歲就不讀了。早早就跟著戲班子闖北闖難,才體驗(yàn)到了生活的難。給我重新選擇,我還是想讀書。”

  金娷看了小姐姐一眼,說:“我看你也才二十出頭,可以重新回來讀高中?,F(xiàn)在高中不限制年齡?!?p>  小姐姐眼神暗淡,隨后又笑了:“我呀,我都是兩個孩子的媽了?!?p>  ……………

  氣氛一下子凝重了,金娷都不懂下面是該說說好什么好。

  小姐姐突然轉(zhuǎn)話題:“你呢,談對象了沒有?”

  金娷搖搖頭。

  “那,那邊那個男生不是你男朋友?”

  小姐姐指的放心正是不遠(yuǎn)處坐著的楊豁,鬼使神差的楊豁也看了過來還報以一笑。

  “他,他是同學(xué)?!?p>  小姐姐眼角笑得更開了,說:“哪里有同學(xué)會坐著靜靜等你?!?p>  “他是累了,正好那里有地方坐?!?p>  #

  半夜,金娷被渴醒了。起床去廚房找水喝,喝了一大杯,才解渴。腦中也無半分睡衣,踱步到院子中去。

  想想剛來這里的時候,她恨不得第二天就回去。誰知,她一下呆了六天,時間過得真快。明天就要回去了,心中點(diǎn)點(diǎn)不舍。她什么時候這般多愁善感了?

  “怎么,睡不著?”

  背后傳來生意,金娷回頭一看,楊豁抱著雙臂依靠在站在門口處。

  金娷張口就說:“可能有的餓,睡不著”

  有時候人撒謊是掩蓋什么,往往都會往不同的方向發(fā)展。

  楊豁招手金娷一起進(jìn)了房屋,只見楊豁一拉著她一起扎進(jìn)了廚房。金娷在一旁看著,楊豁在一旁燒水下面還放雞蛋青菜,還放了一些奇奇掛怪的調(diào)料不一會兒,色香味俱全的面條好了。

  金娷識趣的拿碗筷,各自盛一碗,那鍋里面的面條還是好多,不由的說:“煮太多了,吃不完?!?p>  楊豁呼呼的吃了起來,說:“剩下,就倒了。要不,我現(xiàn)在就去吧睡著的幾個男生搖醒,叫他們起來吃粉?!?p>  這種事一般楊豁真的能做出來,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就是這么來的。只見楊豁真的要起身,金娷一把拉住他的手說:“他們起來估計也要恨死我,我可不想拉仇恨??熳?,吃不完拿去喂雞?!?p>  她的手反被楊豁握住了,只見他認(rèn)真用手指在她手掌一點(diǎn)點(diǎn)畫來畫去。她掌中瘙癢起來,金娷說:“松開,癢?!?p>  楊豁立馬松開,一本正經(jīng)的說:“我會看掌紋推測感情怎樣?!?p>  看到金娷臉上毫無信意,他又說:“你情感坎坷,都是有人表白,注定開不了花?!?p>  金娷吃一口粉,直接翻白眼,還是耐接話:“為什么呢?楊半仙,怎么可以避免這個發(fā)生呢?!?p>  “你,不相信一見鐘情?!?p>  確實(shí)說對了,她確實(shí)不相信一見鐘情。第一次見面,意圖很明顯,她心底就已經(jīng)設(shè)起了防線,更加別說突然跟她表白的。男生喜歡她的理由好像就一點(diǎn),長得好看。聽多了,就覺得,男生也不過這般膚淺。如果真的與這次愛慕她容貌的人交往,哪天,那些男生還會遇到更好看的。

  “要不,我舉列,哪個類型的男生能走進(jìn)你。我、徐勇、劉銘銘、吳羽、這四個,哪個比較有感覺?!?p>  金娷想了一會兒,說:“劉銘銘?!?p>  “哈?為什么”

  “他很親切,很照顧別人的感受,與他相處很愉快,而且,我和他呆一塊,我不說話他也不會說話,一起靜靜的也不錯?!?p>  楊豁心里失望了,他以為能從金娷嘴巴里聽到他的名字。劉銘銘不錯?真是不會看人。劉銘銘和女生呆一塊,那是寧愿尷尬也不想找話題,那是他懶得應(yīng)付。

  楊豁一下子沒食欲了,沒好氣說“吃吃吃,吃快點(diǎn)收拾睡覺。”

  楊豁這變臉太快了,金娷又翻了一次白眼。

  楊豁想想,不死心的還再問:“這四個人誰是不可能?”

  金娷想都不想一下就說:“你?!?p>  楊豁心中又重傷一擊:“為什么?”

  “活得不耐煩就會選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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