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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魔教教主有個約會

第30章:想通

我與魔教教主有個約會 一只盤子 10061 2020-04-22 18:01:30

  “蕭良,不用傷她性命?!笨掠袢缪壑忻婺克茞汗戆憧∶赖纳倌?,對自己正蓄勢待發(fā)的手下這樣吩咐道。

  蕭良一臉殺氣騰騰,雙手已經(jīng)抓成掌形,往柯玉茹的脖子上伸去,似乎下一秒就要結(jié)果了這個姑娘的性命。

  聽到殿下這樣的命令,蕭良粗糙厚大的手掌也沒有停下。似乎鐵了心要先取了這個少女的性命。

  柯玉如好歹苦練過幾年武功,身為一個習(xí)武之人,她立刻就感覺到了身后這個兇巴巴的男人的殺意。霎時間身形微動,如同靈動的燕子,躲過致命的猛獸的一擊。

  她前世就知道蕭恒其人的卑鄙與狠辣,所以他的屬下突然對自己發(fā)動致命襲擊,柯玉茹也沒有驚訝,而是暗自里做好了準(zhǔn)備。自己的驚鴻劍法已經(jīng)練了有一段時間了,師傅也對自己給予了肯定。所以她還是有幾分信心,可以和肖恒的這個屬下斗一斗。只是白月劍沒有佩戴在身上。有很多不趁手的地方,不知道能不能發(fā)揮出全部的功力。

  “蕭良,我叫你住手,難道你連我的命令都不聽了嗎?”

  蕭衡見肖梁不聽他的命令,頓時十分惱火。清俊而略顯蒼白的臉上的臉上開始紅潤,就連方正的額頭上也暴起了青色的筋條。整個人的氣質(zhì)變得危險而狠辣。

  “是,屬下知錯”。

  蕭良見殿下發(fā)怒了,知道此時最好不要違背殿下的意愿,否則就算他是殿下最寵幸的屬下,也逃不開嚴(yán)厲的懲罰。他收回自己的手掌,目光沉沉地又望了一眼柯玉茹。

  柯玉如這次真實的感受到了這個男人身上恐怖的殺意,而害她前世命喪黃泉的兇手卻一反常態(tài)的維護(hù)她,真是滑稽而好笑。

  她沒有再去看那一個清俊的少年,既然這個少年版的蕭衡沒有讓屬下為難她。她也懶得摻和進(jìn)這兩個人的事情,剛才她什么也沒有聽到,卻被這個高大,身手不凡的男人步步緊逼,心中憤怒而委屈,但又無可奈何,畢竟自己的身手不如那個男人。

  柯玉如冷哼了一聲,“剛才我什么也沒有聽到,也什么都不會說?!闭Z氣輕蔑,但是又不自覺帶著一絲少女的清甜音色。

  隨即轉(zhuǎn)身,衣裙搖曳,就要離開這里。

  “姑娘,請問你的名字是?剛才屬下多有得罪,還請多多見諒?!?p>  身后傳來少年略有些低雅的嗓音。

  柯玉茹簡直要笑了,雖然她也知道不能遷怒于這個少年版的蕭衡,但是前世畢竟有過殺身之仇。她無論如何也是不能和這個少年和平相處的,更何況剛才那個屬下的殺意,她也不是沒有感受到,誰知道會不會卷土重來。對于蕭衡的一切,她全都沒有興趣知道,更不想和他有一絲的來往。

  “不用知道我的名字,因為我不想和你做朋友?!?p>  柯玉如頭也沒有回,腳步未停。只語氣冷硬而耿直地回了這么一句,后面的少年沉默了。好像被她這一句話給堵住了所有的回答。

  她像得了什么便宜一樣,腳步輕快地下了山。向巧閣的方向走去。

  柯玉茹原本對蕭衡這個名字,有著如山一般沉重的陰影。如今陰差陽錯在這荒山上見了一面,又懟了他一句。心中的怨恨郁悶之氣竟然有所消減。真不知道該說是幸運還是不幸。應(yīng)該是幸運的,因為她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沒有這么畏懼以后可能遭受的事情了。重來一世,似乎有一些軌跡在發(fā)生改變。那么是否說明奪寶的事情也許不會再發(fā)生。自己也不用再驚驚惶惶。想到這里,潔白的手掌握了握胸前掩蓋在衣服下面的暖玉珠,這一世一定要多多小心才是。

  總而言之,她是一定要把武功練好的,這是處理一切事情的前提,今天的事更讓她堅定了這個想法,如果不是自己的武功略遜于那一個下屬,自己說不定可以痛打蕭衡一頓來為前世可憐的自己抱一下冤屈。

  隨即,柯玉如被自己這種稚氣的想法逗笑了,心情也放松了不少。

  少女腳步輕快地踏上了山門。

  進(jìn)了長歌門的中門院落,柯玉如驚喜的發(fā)現(xiàn),遠(yuǎn)處渺渺的山路上,似乎有一群白鶴在悠然地飛翔著。她小時候就十分喜歡白鶴這種動物,漂亮高傲而皎潔。只是云州的氣候不適宜白鶴生存,故而沒有機會多欣賞白鶴。仔細(xì)想想青州這地濕潤而善養(yǎng)藥物,的確很適合白鶴生活。心中一動,往白鶴所在的山路那邊走去。

  白鶴的叫聲十分特別,如同傾力而玄妙的音樂。她被這悅耳的叫聲吸引著,繞過曲折的山路。眼前是一片開闊的空地。空地上生長的一顆極巨大的歪脖松樹上,悠然地站立著,幾個身姿窈窕的白鶴。此處已是半高地。有悠悠揚揚而飄渺的白云??M繞在歪脖松的最上端。這里簡直就是神仙居住的地方嘛。原來長歌門里還有這樣一處仙氣繚繞的地方,這些鶴是門派養(yǎng)的呢,還是天生野生的呢?

  少女微微側(cè)著頭,美麗的杏花眼中倒映著白鶴潔白高傲的身姿。不知是白鶴在望著少女,還是少女在望著白鶴。意境頗顯逗趣。

  “你是長歌門哪個派系的弟子?為何出現(xiàn)在此?”

  一道略顯冷烈淡漠的男人聲音傳入柯玉茹的耳朵??掠袢缁仡^望去。只見出聲的男子他身穿了件暗桔黃色雕花天鵝絨鶴氅,腰間系著暗海蘭色幾何紋角帶,留著烏黑光亮的頭發(fā),眉下是蔚藍(lán)色的鳳眼,身形挺秀,真是人面桃花。

  藍(lán)色的眼睛?神秘莫測的男子?

  柯玉如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一個白衣翩翩的男人。他和眼前的這個人有什么關(guān)系呢?不知道他現(xiàn)在在哪個地方風(fēng)流瀟灑?當(dāng)大俠的生活應(yīng)該是很讓人期待吧。

  想著想著,少女的嘴角露出一絲飄渺的微笑。眼神也透過眼前的這個男人,看向更空處。

  天翰音見眼前的褐青色衣裙的女子居然在他的問話中走神了,實在是哭笑不得。難道他在長歌門此處隱居幾年,江湖上已經(jīng)沒有人認(rèn)識他了。

  “看你的衣服,應(yīng)該是長歌門內(nèi)拍內(nèi)派弟子。師從哪位長老”?

  天翰音又耐著性子問了一遍。他原本是很急躁的人,如今在這長歌門內(nèi)修行幾年,心境已經(jīng)逐漸走向平和。所以這個青蔥的少女闖到這里來,他也沒有想到和她計較的意思,只是想把她驅(qū)趕出去罷了。如果是換到以前,他不知道自己會有多暴跳如雷呢。

  白鶴清戾的鳴叫聲又響了起來。男人人好聽低沉的聲音也終于傳到了想得很入迷的少女的耳中。

  柯玉如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她似乎打擾了在這里清修的這位高人。觀察這個男子,雖然身形俊朗,但是氣質(zhì)卓然高潔。周身縈繞著一股凈利的武息。

  “前輩,小輩多有打擾,實在抱歉,只是被這美麗的白鶴吸引而來。我的師傅是白寧長老,如今不在長歌門中。”柯玉如有禮地向這位高人行了一禮。

  此時,太陽已經(jīng)緩緩的西斜,一只白鶴振翅高飛,飛向那飄渺云霧繚繞的山中。夕陽的余暉照射在少女的臉上,少女竟顯得十分的圣潔可愛。

  天翰音臉色不變,既然已經(jīng)知道這個女子是無意間闖入的,就讓她自己離去吧,他還要繼續(xù)清修。

  “小姑娘,請你自己離去吧,這里不是你該踏足的地方。長歌門的掌門已經(jīng)把這塊地劃給我了,這里是我一個人的練功場所。這幾只白鶴也是我自己養(yǎng)的。性子有幾分像我,不喜旁人打擾。”男子并沒有因為這位少女的嬌憨可愛而軟下心腸,他早已不想有任何人打擾他。

  柯玉如傻了眼,既然這位高人已經(jīng)說的這樣清楚明白了,她也實在不該賴在這里,就是可惜了這幾只白鶴,本來他她還想和這幾只白鶴玩賞一番的。她繼而又行一禮,乖巧地轉(zhuǎn)身離開。

  天翰音望著少女離去的背影,腦中已經(jīng)開始搜尋關(guān)于白寧長老的印象。白寧長老何時出了這么一個年紀(jì)小小的女徒弟呢?她原本不是喜歡云游四方的嗎?隨即田漢英天翰音也意識到自己將多余的心思放在了這個剛見面的女娃身上,不禁嘲笑自己,還是有入世的情緒。

  男子走向身后修建的小小山門樓閣,不知道啟動了什么程序,石門緩緩而開。男子走了進(jìn)去,石門緩緩地關(guān)閉了。如同一張深淵巨獸的大口。

  此時,太陽剛好完全落到了西山的腳下,暮色降臨。

  柯玉如今天一連遇到了兩個意想不到的人,豐富而多達(dá)的情緒在她的身上顯現(xiàn)了個遍,如今心思竟然平和至此。這也算是一種心境的成長吧。

  一路上,柯玉如再也沒有遇到什么引起她注意的東西,安安靜靜地回到了師傅不在的巧閣。不多時,清清冷冷的巧閣里冒出了裊裊的炊煙。

  長歌門偏僻的一角院落里,少年人劍指蒼天,身法靈然如風(fēng)。天上的月亮緩緩的探出頭,似乎也要將這個帥氣的少年郎收入眼中,癡癡愛戀。漸無書正專心致志地練著自己修習(xí)的武術(shù)。男子身形飄飄逸俊碩,讓人一見就心折。就連銀質(zhì)的面具也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很是顯得意氣風(fēng)發(fā)。

  不知練了有多久,少年利落的收回了劍術(shù)的手。清風(fēng)拂面,月光皎潔。

  “師兄練劍辛苦了,這是我專門為師兄做的糕點,嘗一嘗吧”。

  燕嬌早已經(jīng)瞅準(zhǔn)了機會,從漸無書這個師兄在院落里練劍開始,她就守在院門的一邊,欣賞他練劍。果然是書中的深情男配,姿色上成啊。燕嬌的心里怦怦直跳,只覺得揣了一只小鹿,不得不說,作者描寫的這個男配也太勾人了,特別是在練劍時的一撇目光,里面如水一般的皎潔,簡直就是滿滿的柔情,如果那雙眼睛能這樣的望著自己,那別提有多爽了?,F(xiàn)在自己最主要的任務(wù)就是攻略下這個男配,其他的事以后再說。畢竟穿到這本書中,按照穿書定律,她相信氣運還是在自己身上的,自己是這本書的主角。美男和該她享有,哈哈。

  漸無書沒有料想到小師妹居然守在一旁觀看他練劍,一時之間有些驚訝。畢竟他知道自己練起劍來總是一連幾個時辰,沒想到這個新來的小師妹如此的有耐心。不知道她為何頻繁對自己示好?出于同門之情,他沉默的接過小師妹手中的盤點盒。輕輕地道了一聲謝,語氣溫潤,古樸如同一塊兒月光下的暖玉。

  小師妹的眼光灼熱,如同兩輪燃燒的太陽。漸無書似乎知道小師妹的示好之意了。

  他也并不是無知無覺,似乎這個小師妹對自己有著異樣的情誼,但是…自己對小師妹的觀感并不算太好,因為他總覺得這不是自己以前記憶中的那個女子,何況前幾日她驕縱的出手,傷了玉如師妹的事,自己現(xiàn)在還記得。雖然這事不能怪她,比武總可能會有受傷的風(fēng)險,但是輕易的出這么重的手傷人,實在不合自己的理念。沒料到師傅居然收了他當(dāng)自己的關(guān)門徒弟,兜兜轉(zhuǎn)轉(zhuǎn),自己和這個驕縱的小師妹成了最親密的同門師兄弟。

  燕嬌哪里知道漸無書這個師兄居然想了這么多的事情,她只當(dāng)書中的漸無書是一個癡情沉悶的男人,沒想到心思居然也是如此的活泛,心思也是這么的細(xì)膩。她只見漸無書接過了手中的糕點盒,心中一陣喜悅,只覺得勝利攻略下男人的光芒就在眼前。常言道要抓住一個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他的胃。她從西河山莊帶來的侍女有一手高超的做糕點手法,自己雖然吃了幾個月也嘖嘖稱奇,就不信這個漸無書師兄嘗過這么好吃的糕點,他不對自己好感大增。想到這里,燕嬌驕傲的抬了抬自己的額頭,顯然已經(jīng)覺得勝券在握。

  漸無書見小師妹一直緊緊的盯著自己,頭皮一陣發(fā)麻。他沒有經(jīng)歷過這么熱情的攻勢,也不知道怎么能斷了小師妹的這種念想。若是直接攤開了和小師妹講,自己并沒有男女知情的心思,小師妹會不會哭泣呢。他雖然對小師妹沒有多少的好感,但是也并不想在師門中鬧得難堪。于是沉默的嘗了一塊糕點,只覺得甜蜜過人,眉毛不動聲色地簇了一簇。

  “好了,糕點我嘗過了,現(xiàn)在夜已經(jīng)深了,小師妹還是趕緊回去休息吧?!睗u無書直接下了客氣的驅(qū)客令。

  燕嬌撇了撇嘴,唇色嬌美而艷麗。一臉的不情愿,什么嘛,這個漸無書師兄還是這么的直男,難道不知道表示一下感謝嗎?或者夸她幾句也好。居然就這么硬邦邦的給她回絕了。哼,要不是看在這個男配,身法容貌皆是上乘,她才不會在這里受這個直男氣呢。如今自己好歹是西河山莊的大小姐,也算是古代的白富美了?,F(xiàn)在勉強低下自己的身份來討好這個門派中的大師兄,他帥歸帥,但是好像并沒有什么權(quán)勢,居然還如此的拿嬌。實在是不知好歹。

  燕嬌這個現(xiàn)代人已經(jīng)在現(xiàn)代職場中養(yǎng)成了宮斗劇的習(xí)慣,習(xí)慣將人工具化,利益化,實在是可怕,只是她自己沒有意識到這個心思罷了。

  “師兄你也太冷漠無情了,我為了做這個糕點燙傷了手呢,難道你不能夸我?guī)拙鋯??”燕嬌嬌斥了一句。美人抱怨,似乎別有風(fēng)情,但是漸無書顯然并不受此影響。

  “小師妹有心了,只是現(xiàn)在是在天色已晚,你也不該如此深夜前往我的小院,恐會落人口舌?!睗u無書知道小師妹一直在扯謊,她才剛來石師門幾天,連師門的廚房在哪里恐怕也不知道。別說為他做了糕點,燙傷了手。他是一點也不相信的。就連這么小小的一件做糕點之事也要來欺瞞他嗎?心思實在讓他不喜。

  “大師兄真討厭,我走了,再也不理你了”。燕嬌這回真的是傷了自尊,她只覺得自己一腔熱情,撞到了硬邦邦冰冷冷的石墻上。

  沒等漸無書再回話,燕嬌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背影仿佛蘊含著極大的怒氣。漸無書搖了搖頭,只覺得這個小師妹實在刁蠻任性,他不懂有什么好生氣的,明明是小師妹自己欺瞞了他。

  燕嬌怒氣沖沖地回到了門派給自己分配的居所,小青在屋里收拾著小姐的東西,她實在有些不明白,為什么小姐要在這條件比較艱苦的長歌門里習(xí)武,自家莊主不是也可以教她嗎。不過說來也奇怪,小姐這自從幾個月之前不小心磕了頭,行為舉止和以前大不相同。但是不管怎樣,她忠于小姐就是了,所以當(dāng)小姐被莊主送來這長歌門,說要來這長歌門里比武,其他小丫鬟都嫌艱苦沒有來,舍不得裝里清閑風(fēng)味的生活。她也依然跟隨了。長歌門雖然是赫赫有名的青州門派,但是對于每個弟子都奉行簡樸樸素的生活。小姐是個肉食動物。這幾天在餐桌上都沒有見到肉類,還好莊主給了自己不少的俸銀,可以給小姐加餐。

  正仔仔細(xì)細(xì)的收拾著這不算漂亮的小居所里的雜物,只聽哐當(dāng)一聲,門被粗暴地推開了。小青回頭見小姐走了進(jìn)來臉色脹紅。她哪里見過小姐這個樣子,小姐從來沒有真的生過氣。

  不知道怎么這會兒這么生氣,她不是去給師兄送糕點了嗎?小姐這么優(yōu)秀這么漂亮,應(yīng)該不會被拒絕才是啊。小青心里想著這些問題,于是乖巧的出聲詢問小姐。

  “小姐,你怎么了?”

  燕嬌正心頭火起,她望了一眼發(fā)問的小丫鬟。想到自己的糕點,沒有得到那個漸無書師兄的認(rèn)可,是不是這家伙沒有把糕點做的好吃,難道他是看自己不順眼存心給自己找麻煩?難道這小丫鬟已經(jīng)知道自己不是原主了?

  不得不說,燕嬌的疑心病已經(jīng)很是嚴(yán)重了。

  “小姐的事情,你一個丫鬟沒有資格過問,做好自己的事情?!毖鄫衫浔某庳?zé)到。真是可悲,一個現(xiàn)代人來到了這書中的古代,卻也開始利用階級壓迫人。只是燕郊燕嬌自己卻不這么認(rèn)為。她只是恰好穿到了這個大小姐的身上,如果不按照大小姐的脾氣行事的話,一定會被發(fā)現(xiàn)的。卻沒想過燕郊原身是一個比較可愛的小姑娘,哪里有她戾氣這么重呢?

  “是,小姐。奴婢知錯了,請小姐不要生奴婢的氣?!毙∏嗄睦锝?jīng)過燕郊的重話,從小到大燕郊燕嬌一直把她當(dāng)作親妹妹一樣的對待,如今卻像對待奴仆一樣對待自己。雖然自己名義上是奴仆,但是只是為了報答小姐埋葬自己過故去的哥哥的恩情才答應(yīng)跟在他身邊的,沒想到現(xiàn)在小姐的脾氣居然變得這么古怪。她以前從來不會對自己發(fā)火的,更何況自己也沒有做什么錯事。一時之間小青覺得委屈極了。

  燕嬌梗了小青幾句,見他臉色不愈。心中不屑,一個丫鬟罷了,還想給她甩臉色看。

  小青不再說話,將屋里收拾干凈,就退出到隔壁的耳房中去了,背影嬌小柔弱。

  燕郊燕嬌見小青出去了,自己心中的怒氣在剛才斥責(zé)小青的時候,似乎也沒有這么難受了。她為自己倒了一壺茶,盯著茶水裊裊的盤旋而上的熱氣,神思飄蕩。

  不多時就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夢中,她進(jìn)入一片純白的境地。這里無邊無際,沒有聲音,也沒有影子。這難道就是隨身空間?燕嬌一陣狂喜,難道這就是穿書大神給她的金手指?她見過許多書本都有這種套路。不過這種套路一般出現(xiàn)在修真小說里呀,這只是一本傻白甜的武俠小說罷了。唉,不管怎樣自己能得到這一片隨身空間也是賺了的,有了超乎尋常的能力,一定能夠辦成很多事,在女主面前搶得先機。

  “你來啦!”一道奸細(xì)陰森邪魅的聲音飄蕩在這空蕩蕩的空間里,聽聲音就知道發(fā)出這種聲音的人是個不好惹的角色。

  燕嬌知道自己的性命是絕對沒有威脅的,也就放開了膽子,對著這聲音的來源大聲說道:“對,我來了,我就是你要找的命定之人”。

  這篤定的語氣,這興奮的話語,無不顯示著燕郊的激動。

  “哦,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知道我要找誰嗎?”這聽起來不太悅耳的聲音,似乎對燕郊的回應(yīng)有了興趣。

  “小女子不知,但是小女子偶然來到這片空間,一定是有大神指引,這位大神就是您吧?!毖鄫梢彩怯袔追中臋C的,既然已經(jīng)來到了這里,就先試探試探對面的人想要讓自己干什么,說不定能夠占幾分便宜,就算是在小說中她也得搶得一些利益才是。

  “呵呵,大神是指我嗎?”這道聲音似乎顯得有一些不悅和輕蔑。

  “是的?!毖鄫陕龡l斯理地答到。她知道系統(tǒng)空間里的大神都是有一些脾氣的,畢竟她也不是沒有看過修真小說的,曾經(jīng)最愛看的時候,她也曾幻想過有過一個空間大神來給她指引,如今機會來了,怎么可能放過。

  “愚蠢的凡人,你的貪婪之心我看到了。”這道聲音,卻很是不客氣地將燕郊的心思指了出來。

  “你想在這個位面里得到所有的榮華富貴、所有的權(quán)勢對嗎?你想碾壓那個女主對嗎?你想抱得美男歸對嗎?”沒等燕郊有所反應(yīng),這道聲音就繼續(xù)發(fā)問,如同誘惑人的惡魔將人引到一個美麗而危險的境地。

  燕嬌在這道聲音的追問中,似乎也想到了他所構(gòu)想的話中的未來,那是一片多么美麗而迷人的景象。瞬間心思激動,脫口而出。

  “想!”。

  “很好,我很欣賞你這樣敢于直接把自己的野心說出來的人。你渴望的樣子真的很美,很美?!边@道聲音的主人似乎得了樂趣,將一大堆奉承話砸向了燕嬌。

  “大神現(xiàn)在可以現(xiàn)身了嗎?不知道大神來自何方,為何被困在這里,我又是怎樣陰差陽錯來到這片夢境的呢?”

  燕嬌虔誠的發(fā)問道。她搜尋著這個無邊無際的白色的境地,卻沒有發(fā)現(xiàn)一絲一毫的身影。

  “我是一個宗教信仰最高層次的統(tǒng)治者,沒有軀體,但是有軀體形象。不受自然規(guī)律的限制,反而高于自然規(guī)律,直接主宰著物質(zhì)世界?;蛟S你可以叫我天?!边@道聲音在介紹自己的時候卻是突然嚴(yán)肅了,連聲音也帶上了肅穆。

  燕嬌簡直想翻白眼,這不就是她在現(xiàn)代世紀(jì)時人類對于神這種宗教信仰的解釋嗎?難道她遇到了現(xiàn)代人?這個空間和這個印象只是現(xiàn)在的某種機器給他帶來的精神幻覺?還是這只是一個荒誕的夢境呢?

  “我可以給你一些超越這個位面的能力,但是你必須為我做事。我需要吸收一些人的精氣來壯大自己的神魄?!?p>  這道聲音此時就像是被毒蛇銜著的蘋果,誘惑危險。

  作為一個接受過教育的現(xiàn)代人,燕郊之怪小說也看了不少,如今遇到這種既自然又超自然的現(xiàn)象,早已不知作何反應(yīng)。姑且相信吧。說起來這個大神需要吸人的精氣,難道不是妖怪嗎?照按她理解,沒有神是要吸人的精氣的。神都是直接吸收天地精華,但是這又關(guān)她合適呢,只要能給她一些超越這個世界的能力,她就可以辦成很多的事。

  “”好,成交,我答應(yīng)你”。女人毫不猶豫的答應(yīng)了,就像是被惡魔引誘到深淵的獵物。

  “好,女人有膽量?!边@聲音的主人開始發(fā)出結(jié)節(jié)的笑聲,聽起來有幾分的慎人。

  一夢黃粱,到第2天醒來一早,燕嬌發(fā)現(xiàn)自己的枕頭邊安放著一個紅色的鐲子,紅的像血。

  “真是天助我也?!?p>  燕郊張正紅色的鐲子套在了自己的左手腕上,不大不小,剛剛嵌入也無法拔出。這下自己更有把握在這本書里活得風(fēng)生水起了。這邊的燕郊燕嬌躊躇滿志,正正做著偉大而瑰麗的夢。

  這邊,新的一天開始了。

  “師姐,昨天你怎么了?你自己突然出去了,我們都很擔(dān)心你?!卑仔⌒∫淮笤缇团艿角砷w里訴說自己的委屈和擔(dān)心。白嫩嫩的小臉上窩著委屈巴巴的小表情,簡直萌化了柯玉茹的心。

  “是師姐不好,昨天我也突然有點不舒服。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啦。”柯玉如沒有妹妹,心中已經(jīng)把白小小這乖巧可愛的長歌門小弟子當(dāng)成了自己在這里的妹妹。她見白小小直言對自己的擔(dān)心,當(dāng)然也愿意安慰她。

  不知道師傅又要幾天才有回信。自己在長歌門中好像只認(rèn)識了幾個人。算一算日子,快到清明節(jié)了。每逢佳節(jié)倍思親,這句話又回蕩在自己的心頭。爹娘在老友那里住的好嗎?自己在長歌門還要待多久呢?自己的劍術(shù)到底應(yīng)該怎樣更進(jìn)一步呢,蕭恒那個少年版的人,會不會對自己、對傳家寶不利呢?翻翻種種的思慮,都縈繞在柯玉如的腦海中。

  “師姐別發(fā)呆啦,今天我們又要去上早課了,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呢。這次不是我的師傅白弓長老來教習(xí)了哦”。

  白小小見師姐面色凝重,好像有什么濃重的憂患。她小小的腦袋里想不明白為什么,大人總有這么多憂患。但是她知道現(xiàn)在還是先干別的事為好,如果總是集中在憂患上,人是會垮掉的。

  柯玉如的心思被白小小引了回來。孩子天真純?nèi)坏穆曇粲|動了她的心弦。知道白小小是想讓她回神,于是她應(yīng)和著問道:“那小小能不能告訴我,今天輪到哪位長老來教授了呢?師姐還是很好奇的?!崩^而揉了揉小家伙柔軟的頭發(fā)。

  白小小顯然很享受師姐的撫摸。她嘿嘿一笑,乖巧又親昵地將頭更偏向師姐的手掌,方便師姐揉弄。

  “這位長老你可能不認(rèn)識。他一向喜歡寄居在山里,很少來院里給我們這些弟子講課,今天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出來要和我們上上一課”。白小小似乎也很是納罕,小小的指頭無意間勾了勾。

  “不過這位長老聽說很是帥氣呢,聽芳芳師姐說,是個帥大叔哦?!卑仔⌒±^而又補充到,眼神里充滿逗趣。

  “撲哧,你們整天就討論這些呀?!笨掠袢缰佬⌒熋檬窃诤逅_心,也跟著逗趣道。

  兩人說著,調(diào)笑著。一起走向重學(xué)堂。

  剛進(jìn)到重學(xué)院,白小小就招著手向前排的師兄示意??窗蛇@次又把師姐給帶過來了。自己真棒,糖葫蘆又有著落嘍。

  漸無書一行人和上次一樣整整齊齊的坐在一排,只是今天沒有見那個燕嬌姑娘,不知道是有什么忙的事情。這一次漸無書的左邊沒有人,空著兩個位置。很明顯這是特意留給他倆的。白小小滿意了,總算師兄聽進(jìn)去了自己的話。

  “無書師兄早上好,趙卓師兄早上好?!笨掠袢缫姖u無書和趙卓望向自己,眼神關(guān)切。于是主動打了招呼。白小小師妹也隨著附和。

  “你沒事就好,今天是天翰音長老的輕功教學(xué)課。可以好好聽一聽哦?!?p>  漸無書似乎有一點點的害羞,耳朵后又悄悄的粉了。趙卓這幾天觀察著這個只知道練劍的大師兄,發(fā)現(xiàn)他真的有一點點的奇怪,每次和這個白寧長老在外收的小徒弟講話總會變得害羞靦腆起來,簡直就像變了一個人。

  柯玉如點頭,和白小小一起坐在漸無書師兄的左邊。

  也許是因為現(xiàn)在還是清早,重學(xué)堂并沒有上一次那樣滿。只有不到一半的弟子來到這里。這倒是給了柯玉茹一種清新放松的感覺,畢竟人太多了也會有所擁擠。

  “你說這次的長老到底是什么來頭?。课乙泊陂L歌門里幾年了,從來沒有聽說過?!鄙砗笥謧鱽砹碎L歌門一個女弟子的聲音,清脆而好奇,如同剛出生的幼鳥。似乎在和另一個女子討論者今天要來教習(xí)課的長老。

  柯玉如聽到這里,不知為何想起了她昨日偶遇的那位高人。白鶴上飛。那位高人也,卓然凌然飄然。又居住在這么高的地方。似乎看起來輕功相當(dāng)卓絕的。

  “我倒是知道一點,他似乎是多年前從外地而來的,來的時候一身煞氣。只說厭倦了俗事,想要在此隱居。真是一個怪人?!绷硪粋€女弟子語氣飄然,似乎對這話里的主人公產(chǎn)生了一點點的好奇心。如今這主人公居然從隱居中踏出來,想和跟他們講課,實在是難得的好機會來一睹正容。

  “這樣啊,那今天可不能錯過了?!边@提問的女弟子語氣也有一點點的興奮,畢竟長歌門中的修習(xí)生活還是有些無趣的,如今有一個身世神秘,長得又似乎很好看的長老來給他們教授功課,實在是太好了。

  會是那位高人嗎?柯玉如心中也有了一點點的期待和好奇。畢竟她年紀(jì)也不大,對這些新鮮事情還是比較有好奇心的。

  “長老來了?!辈欢鄷r,不知誰的一聲急促的通知,傳到了重學(xué)院中。

  不知是不是柯玉如的錯覺,她感覺原本松散的弟子們一下子抬起了頭,精神奕奕。

  沉穩(wěn)的腳步聲傳來,柯玉如也抬頭望去。

  果然是他。她心中只閃過這么一個念頭。

  明明昨天還很冷漠的說讓她退出去,不要打擾他清修,今天怎么會來到人多的地方教習(xí)課呢??掠袢绨偎疾坏闷浣?,她將目光緊隨著這個俊秀的美大叔。美大叔并沒有因為她的視線而回望,反而一本正經(jīng)的攤開了,原本夾在腋下的書籍。

  聲音沉穩(wěn)有力,不帶一絲孤高。和昨天的人簡直是截然不同。一時間。柯玉如以為自己昨天遇到的那位冷漠的高人是自己的幻覺。但是她清楚的知道這并不是幻覺,而是這個個美大叔的性格可能有著截然不同的成分。真是有意思極了,若是在柯家堡呆著,哪里會遇到這些事情呢?哪里能見到這些形態(tài)性格各異的人呢?

  想到這里。柯玉如也就釋然了。

  她將心思收回,想聽一聽這位高人所講的輕功課有什么特殊的奧義。

  側(cè)臉認(rèn)真而姣好。

  “師兄師兄,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對我們這個師妹有點意思啊。”

  趙卓今天卻一反常的,還沒有認(rèn)真的去做這位長老的輕功筆記,畢竟門派中誰都知道,他是一休息的是土地術(shù),和輕功完全相反的原理。所以這一節(jié)課對他并沒有特別的意義。早就好奇師兄對這個玉如師妹的態(tài)度,于是趁此機會悄悄地戳了戳師兄的胳膊。

  “趙卓,別胡鬧。”面具下的嘴角繃直,似乎漸無書有些生氣了。但是趙卓和建吳叔同門多年,早已知道了他的脾氣。越是這樣,越說明他心中有鬼。不然平時打趣他,他是從來不會理的,更別說讓自己別胡鬧了。

  漸無書知道趙卓的性格有時候自執(zhí)拗拗,有時候單純,被他纏上真的是很麻煩。于是壓低了聲音,

  “等上完這節(jié)課,回去再跟你聊,好嗎”?

  “好,師兄說話算數(shù),不然你就要請我去喝酒?!壁w卓此時露出了自己的少年脾性。

  漸無書無奈地?fù)u了搖頭,這些些師弟啊,真是不讓他省心。他的余光注意到了玉如師妹,見他聽得認(rèn)真,嘴角卻也微微的勾起。

  天翰音為什么突然決定出山,在長歌門講課呢?實際上昨天在他修煉輕功后,接到了故人的一封信。信中內(nèi)容不便提及,但是他必須要盡信中所言之事,這是他欠下的責(zé)任,必須償還。

  所以,他來了。

  燕嬌早上得了這個紅的像血的鐲子之后,神氣洋洋。她期盼著那境中之人所言的超能力,不知他會賜予自己怎樣的能力呢?

  至于那個聲音的主人所說的,要吸取人的精氣。她也不會放在心上,大不了就讓她那個便宜哥為她抓幾個丫鬟,獻(xiàn)祭就是了。不得不說,燕嬌的心思有些可怕,有些偏執(zhí)。

  一夢穿書,忘卻本心,當(dāng)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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