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為凌朝陽太優(yōu)秀，凌朝曦的心中才恐懼著。
祖父的話在凌朝曦很難受。
“第一奇女……”
莫承澤神色不變，緩緩的說著，“這些根本就不重要，我不在乎這些，我只在乎你一個，朝曦?！?p> 縱使凌朝陽很優(yōu)秀，但是莫承澤并不喜歡著她。
“道理我都懂，卻還是很羨慕著她?？磥恚业墓亲永锞褪亲员??！?p> 凌朝曦的聲音顫抖著，意識很消散的她只有著本能。
“至于你說的那件事情我從頭到尾都不考慮，因為代價太沉重了?！?p> 她本就不是一個好人，那一天莫承澤提議時她是有過心動的。靈術(shù)存在于血液之中可以提純出來，并且為自己使用的話，那么可以增強著自己的力量。
這個實力的誘惑，其實她是心動的。
可是，那一刻她的猶豫不是在害怕，而是在忌憚。
她忌憚的不是夜修安，而是凌朝陽。
前世的她見證過凌朝陽的實力，對凌朝陽充滿著復(fù)雜的情緒。有著前世記憶的她，心中在猶豫。
家族和責(zé)任那一刻她都忽視了。
“朝曦，你太傻了。”聞言，莫承澤無奈著，“就算她出手我也會護(hù)你周全的，我比你想象中的還要強?！?p> 凌朝曦沒有答話，她不想讓他沒有面子。
力量？如果他的力量比凌朝陽還強的話，前世的火海就不會發(fā)生了。
在死亡到來時，她只有恨。
“別再猶豫了，真想超越她的話就用那個吧。”
莫承澤勸說著她，一心為她著想著。
盡管他知道她的神智不清醒，酒醒后記不清楚還是選擇說出口來。
愛一個人的感覺是很奇怪的。
“我沒有猶豫，我是在迷茫。”
凌朝曦從他的肩膀上抬起頭來，神色未明，“你經(jīng)歷過絕望嗎？”
“一個天一個地的絕望嗎？我原以為我們的差距不大，結(jié)果是我想的太多。”
心中百感交集，一些畫面浮現(xiàn)在腦海中。
“我無論如何努力都追不上她的那種感覺……”
“不用去想這些，有我在你的身邊，我會努力讓你超越她的。”莫承澤眸子中是復(fù)雜的神色。
為了她，他做什么都可以。
“我不需要。我超越不了她的，這點我很早就知曉了?！?p> 她不是灰心，而是對命運的一種妥協(xié)。
“承澤，別做在那些違背八大家族規(guī)則的事情。我害怕，因為我曾親眼見證過她的實力?！?p> 她的神色很認(rèn)真，讓莫承澤覺得她根本沒醉。
可是，臉上的緋紅最終讓莫承澤打消了這個想法。
他的朝曦不至于欺騙自己。
“朝曦……”
莫承澤神色復(fù)雜的看向她，這一刻氣氛沉了下來。
很多事情其實早在一開始就注定好了。
……
白色的世界中，罪惡被掩蓋在皚皚白雪之下，等待著消亡。
夜修安步履艱難的背著她，咬著嘴唇，臉色蒼白的很，嘴唇?jīng)]有一點顏色，就像是大病一場過后的病態(tài)。
赤金色的眸中有些迷離，神智不是很清晰。
“放我下去，自己離開吧，夜修安?！?p> 凌朝陽平靜的說著，“葬身于雪地中，或許是對我的一種恩賜吧。”